自从拒绝掌云庭,祁冉冉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每天用双倍的疲劳填充自己,一年便完成了两年半的学业要求。
并且凭借优异的成绩和表现获得着名设计师老罗伯的青睐,对方甚至邀请她毕业后直接进入自己工作室工作。
“你的脚步太快了些,快到我差点就追不上你了”。
温风顺手递给祁冉冉一杯瓶装饮料,笑着说道。
自从被拒绝后,温风便改变了策略,一味上前甚至会遭到祁冉冉的反感,所以他一直紧跟着祁冉冉步调。
就这样不紧不慢,不近不远的距离待着,他希冀有一天祁冉冉能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依赖,最后离不开自己。
“还好,这样很充实”,祁冉冉笑道,在她眼里,温风现在更像是同路人,一同向前走的战友。
“对于未来,你有什么打算??毕业后你打算继续留在巴黎还是回去??”,温风笑道,抬眼看向容貌俊秀的少女,眼神微闪。
“没有意外的话,我会选择继续留在这里”,祁冉冉旋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神色淡然。
现在祁天山和姜云有了空闲时间就直接来巴黎陪自己,除了秦梦她们,q市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念想的人和事了。
至于...好像是也没有什么至于的了...祁冉冉收回目光,旋紧瓶盖,微微举起手里的饮料,笑着说道:“我先回去了”。
“一起吧”,男人紧跟着出声,抬脚径直跟了上去。
见祁冉冉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似乎默默许可了自己的靠近,温风的嘴角勾起,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半夜,祁冉冉突然醒了,浑身是汗,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窗内,照着房间微亮。
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梦,祁冉冉只觉得,此刻脑海中掌云庭的容貌格外清晰,清晰到能看清男人眸子里的清冷。
“祁冉冉,你还放不下他吗??”,祁冉冉蜷缩在床上,声音呢喃,眸子里的睡意全然消失。
想到第二天还要去见设计师老罗伯,需要有个好的精神状态,祁冉冉只得逼着自己入睡。
挣扎半个小时无效。
来到楼下餐厅,祁冉冉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并无任何欣赏意味的全然喝下,随后,趁着些许清醒直接回了卧室。
酒意上头,少女倒头就睡着了。
就这一杯红酒,让祁冉冉错过了闹钟,也错过了和老罗伯约定的时间。
醒来时,天已经半晌了,打开手机,显示好几个老罗伯助理的未接电话。
“完了完了完了!!!祁冉冉,你还不如一夜失眠呢!!”,祁冉冉神色懊恼。
打了辆出租,急速赶到老罗伯的工作室,刚一进门,正巧遇见神色焦急、急匆匆朝外走的助理拉力。
“祁小姐,你总算来了”,见到祁冉冉,助理拉力明显神色一松,吐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我...”
“祁小姐,其他的后面再说,我先带你进去”,助理拉力直接将祁冉冉领进了一间会议室。
“老罗伯先生,祁小姐到了”,拉力简单说了句,便退出了会议室。
“老罗伯先生,我很抱歉,我迟到了”,祁冉冉出声道,并未再进行过多的解释。
老罗伯摆手:“祁小姐,这些都不重要”,随后坐直身子,抬头看向祁冉冉。
“我现在手里有个单子,想要交给你,若对方满意,我会支付你相应的报酬”
“有什么具体要求吗??”,祁冉冉迎上老罗伯的目光,神色轻松。
“没有具体要求,只设计一件婚纱即可”,老罗伯神色淡然,笑着看向祁冉冉。
他欣赏的不只是祁冉冉的才华,更多的是她这种率直的性格。
“婚纱??新郎或者新娘有什么想法予以其中吗??”
祁冉冉眉头微皱,这样的要求她还是头一次见,虽说没有什么具体要求。
可越是这样,要求才是越高。
老罗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祁小姐不用担心,你先按照你的想法设计出来即可”。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祁冉冉还是接下了这一单。
......
掌氏顶层办公室,凌随敲门走了进去,神色漾然:“已将和巴黎那边的工作室达成了一致”。
“你说你也不打算结婚,倒不如把这件设计出来的婚纱当作礼物送给我”,凌随耸肩建议道。
男人抬头,看向凌随,神色清冷:“谁说我不会结婚??”。
“什么你竟然会有结婚的打算??那你和谁结婚??”
凌随想了一圈,也没瞧见掌云庭身边出现过除了祁冉冉之前的其他什么女人,除了最近跑得勤快的阮清。
“不会是阮清那个丫头吧”
男人沉默,并未回答凌随的问题,只是收回目光,眉尾轻轻一挑,继续刚才的工作。
“真的是她??”,凌随神色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也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你不是对祁冉冉...”,话说到这,凌随立马停住口,抬头瞥了眼掌云庭。
察觉男人的神色有变化,凌随轻叹了一声:“我先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男人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天边渐渐沉下的夕阳,眸子一柔。
本来我确实决定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但一旦动了心,有了想法,我便不会改变...
我会结婚,而且我的新娘只可能是她...
巴黎,老罗伯的工作室内,祁冉冉将设计稿亲自递了过去:“老罗伯先生,你先过目”。
接过设计稿,只扫了一眼,老罗伯那双本有些笑意的眼瞬间变得严肃,随即放下设计稿,神色疑惑:“祁小姐,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对上祁冉冉有些错愕的眸子,老罗伯笑着解释道:“你的设计稿并没有给我一种甜蜜的感觉”。
“相反,仿佛透着一种淡淡的悲伤”
闻言,祁冉冉收回目光,眸色黯然:“老罗伯先生,我曾有一段回想起来仍然会难过的爱恋”。
“难怪如此”,老罗伯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