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寝宫。
大汗淋漓的楚王正开着车,下方是青雉与妫芷二人。
阵阵的快感刺激着他,现在为止,他已经忙碌了许久。
终于……
阵阵低沉的嘶吼在宫中回荡。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熊横连续拍了两下,听着清脆的声音有种满足之感,然后胡乱找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秋老虎,秋老虎!
也不知这老天是发了什么疯,前两天一场大雨之后,空气里到处都是阴冷的味道,到了昨日太阳突现,整个楚国大地都热了起来。
此时青雉还躺在床榻上,妫芷早已穿好了衣裳过来,以一个极为柔软的姿态,坐在熊横身侧,那美好的曲线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熊横看到又不由得春心萌动,最终想了想,还是将这火气给压了下去。
“大王,不知那外交令可有书信从临淄传来?”
熊横自入宫起,就先是会面了昭雎,其后又带着秦国的使者冯章,去了荆山行宫狩猎,再然后就是带着冯章巡视楚国各地,见识楚国的新政。
这一来二去,二十天就过去了,好不容易到了今日才是腾出空闲来,和妫芷和青雉做了这爱做的事情的。
听到妫芷的问话,熊横微微想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早就有书信来了,黄歇言道今日之齐王,大权在握,凡事即可独断朝纲,已具王者之相。”
忽然间,妫芷蹙着秀眉,神情有些低沉。
“母亲曾说过,兄长地太过刚硬,在朝中若无权臣掣肘,则易成秦悼武王是也,只怕是不得善终啊!”
妫芷口中的母后,自然就是钟无盐了。
其实这话也就只说对了一半,不得善终的不仅是齐王地,更是整个齐国。
熊横长叹一口气后说道:“事情坏就偏偏坏在这里,齐王地素有谋略,也有决心,这样的人岂能受一臣子所掣肘!”
“那大王是说,齐国或会生变,丞相孟尝君或离齐?”
熊横点点头:“是有此可能。”
说罢,他又轻轻地抚摸着妫芷的长发:“齐国与你而言,已成过去,楚国才是你的将来,以后麻烦的事情还多着呢,看开些吧!”
这时候,披着一件淡绿罗衫的青雉也走了过来:“妫芷妹妹,大王说的不错,你现在是楚人,是大王的人,齐国再是如何,你也只能看着,与其这般,倒是不如看开一些!”
妫芷望着青雉说道:“姐姐说的是,我早已不是楚人了。”
熊横望着面前两个衣衫暴露的佳人,又有点心猿意马的味道。
这两个人是一个比一个好看,身材一个比一个高,肌肤如白玉一样,身体的曲线似山峰一样的波折,想着想着,一只手不自觉的朝着青雉腰间摸去,然后稍稍往下,在肉多的地方捏了一把。
青雉娇嗔一句,倒也没有反对,而熊横的另外一只手,已经伸入到妫芷的胸口里。
顿时,两人皆知大王何意。
在这寝宫当中,又上演了一出春宫。
……
再停歇,已是正午。
寝宫当中,就只留下熊横一人。
门外寺人见得两位妃子离开后,才敢轻轻踩着碎步进来,向着上首的楚王禀告道:“大王,宫外宛郡郡守白渊已恭候多时了。”
熊横猛拍一下脑门。
好家伙,这是连正事都忘记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他这个楚王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毁在这好色成性上了。
“不知宫殿外郡守等候了多时?”
“回大王,约莫一个时辰了!”
熊横没想到都这么久了,这白渊也是够辛苦的,还有这些寺人们,见到他正处于欢乐当中,自然也是不好再打扰的。
“那还不快请进来!”
“是,大王。”
寺人应了一声后急忙去了,熊横趁机又整理了一下衣冠,不管怎么着,也不至于失了礼仪。
对于这位宛郡郡守何人,他之前也只是听说过,从未有见过,对他的了解也只停留在陈均的汇报之上,至于详细的了解倒是没有。
白氏者,芈姓也。
曾有楚国公子名曰白者,其后人尽皆以白为氏,这白渊便是出自此氏。时至今日,白氏已在楚国逐渐没落,而这位宛郡郡守者,少年时期就跟随在楚王槐左右,不仅有迎立之功,更是在楚王槐攻伐秦之时,也立下战功,从鄢城将军一路做到了宛郡郡守之位。
鄢城将军,乃是王都附近唯一一支大军,有护卫王都之重,楚王槐能以白渊为鄢城将军,可见对其是有多信任,可以说与当年身为司宫的成謇,是同一类人。
不过不同的是楚王槐虽不在了,但成謇一直记得忠楚王之心,见到新楚王即位,立即表明其心意,而这位宛郡郡守,则是一直在群臣之间摇摆不定。
在听得楚王以昭雎为右令尹后,更是彻彻底底的倒向了昭雎。
吱吱呀呀!
厚重的宫门正在被推开,端坐于王座上的熊横见到一位满头花白,体态修长的老者,从外缓缓走来。
除了面容以及长发外,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苍老的迹象,他腰杆很直,步履虽然不快,但却十分的轻盈,就如同正在壮年。
“臣白渊拜见大王!”
立于王前,白渊行礼。
熊横并未着急回话,而是细细打量着他。
内是枣色长衣,外是玄色披风,腰间是白玉配饰,头上是白玉高冠,眼角处皱纹些许,嘴巴下长须飘然,若是穿一身道袍,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一个人所透出来的气质,往往会表露出他的学识,他的平行,此时熊横忽然想到,这厮莫非是个阴阳家,不是什么纵横家?
“哈哈,郡守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楚王沉默许久,沉默到白渊奇怪、刚要出声再问的地步,却忽然发出声来。
面对楚王的赐座,白渊并未理会,而是继续躬身行礼道:“臣算着时日,自大王即位已有四年之多,可在这当中,臣却一直无缘拜会大王,直到今日才能一见,此乃臣之过也,还请大王恕罪!”
既说是恕罪,那当然是会有恕罪的表现的,只见白渊弯腰下去,继续行礼说道。
对于白渊是否知晓被召见的目的,熊横不太清楚,但一见这白渊举止,便能猜到白渊此来,昭雎必然是给他通过气,故此一见面就是赔礼。
熊横笑着摇摇头;“宛郡者,我楚国之重,上可通宋魏,进可达齐,以镇淮北是也,故此宛郡之地,对我楚国而言,不可谓不重,郡守身兼要职,又岂能轻易离开!”
听到楚王的话语,白渊直起了身姿:“楚国之大,皆是大王之土,臣不过是大王之臣,臣干系再重,又岂能重的过大王,听闻大王召见,臣便火速赶来。”
熊横直接挥挥手,他可没有兴趣一直和这厮客套下去:“哈哈,郡守错了!”
错了!
白渊不解。
望着他这一脸纳闷的样子,熊横又继续大笑起来:“罢了,寡人看你也猜不中,就实话告诉你吧,如今天下正值多事之秋,韩魏皆新王即位,皆是有谋秦之心,可以说天下之势,必将变也。”
“寡人原以右令尹商议我楚应对之策,不曾想右令尹却道有宛郡郡守白渊者,最善纵横长策,他可一封书信将白渊召来,替寡人出谋划,否则寡人岂能想到,我楚国还有如此纵横之才!”
熊横是一番言辞,全部都推到昭雎身上去了。
至于白渊信不信他不会管,但他就是要这么说。
果然,白渊神色微微有异:“若说我楚通达纵横者,非大王也,然大王之下,方有左右令尹屈原与昭雎也,这不管怎么论,也轮不到臣的身上吧?”
熊横起身,直接将大手一挥:“能不能轮得到,还得寡人说了算,郡守不必再谦让,快快请落座吧!”
白渊微微一愣,接着便行礼道:“臣谢过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