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总队,局长办公室。
李谡与黄伟卓然而立,面对着怒气盈胸的陈武声声质问,不知如何作答。
“黄伟!李果儿!丢人!丢他姥姥家去了!”
“先说黄伟,你没事瞎接话干啥,多此一举,不仅自己丢了面子,更连累突击队,让我们颜面何存,你要知道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其代表的意义!这不关系你一个人的荣辱,你看看胸口上的国徽,臂章上的国旗…”
“你先出去,回去好好反省下自己的错误,武功不行狠狠练,你屁话多的小毛病我让李飞给你治治…”
“是!”黄伟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心中歉疚实难一抒,郁郁不乐的先行离去。
其一走,几个平米的小办公室内,唯余下了李谡与陈武!
李谡卓然而立,蓦然,紧盯着愁眉苦脸的陈武,眉头一展,笑靥如花儿,娇笑道:
“干什么,轩辕世明可是个老妖…”
“我知道,但是人家没犯法,你没证据,我们是要讲法律、讲公平公正…”
说着,陈武如铁钩般的手指在桌上重重的敲了两下,提醒李谡,道:
“我也知道他暗地里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就拿赵璐来说,你、我都明白她就是曾经的大毒枭赵世曾,但是人家现在是某公司的大股东,有赵璐这个合法身份!我们怎么逮,难道脱下身上的衣服,放弃心中对正义的执着,偷偷干掉她!那咱们成了什么,不就是在犯罪嘛…”
这也太不痛快、洒脱了!
憋屈!
李谡猝然觉得还是大唐时期好,武林纷争一言不合开打,为了铲除异己,无所不用其极,更本就没有正邪之分,谁拳头大,谁做主!
唯当今世界,武林人士都已默然遵守着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便是不能太过影响普通人…
对此,李谡不以为然,坏人本身就不讲法,你跟他说,对牛弹琴…
正思之际,陈武又无可奈何的道:
“好了,我要重申一次,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影响到我们突击队,我的意思你明白?”
“明白!”李谡莞尔一笑,明眸善睐,道:
“我们是正义的化身,代表华国吗!陈局放心,我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会留下尾巴被人抓组小辫子,来要挟你们”
陈武道:
“嗯,去吧!”
望着冉冉消失的倩影,陈武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谢参谋长,已经按照您的指示提醒她了!”
“很好,我们拿轩辕世明这个老鬼没有办法,希望她能打破平衡,制造出纷争,让这老鬼露出狐狸尾巴,小陈,这个人很危险啊!”
“今天,语气重了点,你受委屈了,不要有思想包袱,我们是代表国家,有的时候迫于无奈,能屈能伸嘛,还有那个小黄同志情况怎么样?”
“小黄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震晕!”
“行了,有困难给我尽量咬牙克服,有怨气给我憋着!”
办公室内,二人拿着电话交流情报,会谈工作,陈武有很多时候也相当郁闷,任务重、压力大、想挑撂子不干这破工作了,但每次想放弃的时候,他又放不下心中对匡扶正义、捍卫国家利益的执着…
李谡刚出陈武办公室就给门口的何小冰劫道,要她去李飞办公室…
“噼里啪啦…”
半小时后,李飞与何小冰轮番上阵,劈头盖脸的把黄伟一通狂骂后,李飞又取出一个U盘递给李谡,道:
“这是轩辕世明的绝密档案,你拿去看,他不止在我们华国有正当合法身份,其它国家也有,我要强调的是,高调做人可以,低调做事!他不是普通人,打蛇不死、自遗其害,到时候我们谁都保不住你哦!”
化外之音无疑是要斗私底下去,别连累别人,他们也睁只眼,闭只眼…
黄伟离开了突击队后,心情低落,面露沮丧,李谡亦觉今天他遭无妄之灾,遂邀请他吃饭,开解他一番…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繁华的都市里华灯初上,烈日几已落下,街上的行人们也渐多了起来,享受着清凉的晚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然而,一栋豪华别墅内,有一个青年却很感觉很热,但他身上却没有一滴汗!
这可奇了!
只见,他背对着空调柜机任凭冷风飕飕,却也心中怒火攻心,全身燥热难耐!
却原来,令他燥热的是自二楼上连续传来的高亢而嘹亮的喊叫声…
青年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19点了,他在这栋别墅呆了足足三个多小时!而那股令人心旌摇荡、诱惑无匹的女人喊叫声就一直未停歇过,这股声音,只要是男人几乎都一听便知,楼上在干什么,他非常惊讶、佩服、疑惑种种复杂情绪齐齐涌上心头,青年想知道答案,于是瞥了一眼瘫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喝酒的刀疤脸,期许着这个同样坐了一下午,见怪不怪,已饮数瓶酒的男人告诉他…
正饮酒的刀疤脸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捧杯转身一瞧,冲青年,笑了笑:
“大卫,过来坐,老板跟老板娘正在上面,应该快完了!”
大卫!赵大卫!刀疤自然是鹿寒,老板指的是轩辕世明,老板娘是赵璐!
愁肠百结!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以上的词早已无法形容赵大卫此刻翻江倒海的思绪,楼上的赵璐本是他亲爹,却变成了个女人,而且还整跟一个男人滚床单,他即恶心反胃又郁闷,更对那个老板充满无限好奇。
赵大卫自顾坐在了刀疤的身边,信手拿起一瓶酒,仰首狂饮,“咕噜咕噜”,一瓶酒一饮而尽后,他微醺的靠躺在了沙发上,双目无神的怔怔发呆,耳畔充斥着靡靡之音,怅然若失的长吁短叹口气,“呼”!
鹿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好小子,酒量不错,但是喝酒要慢慢品味,先用鼻子去嗅酒散发出的馥郁芳香,再以舌尖味蕾去品酒的苦涩、酸甜,品一杯酒,好比品尝人生,你在恨老板娘?还是老板?”
年轻的赵大卫闻言,黯然摇了摇头,并未作答。
“呵呵!”刀疤脸又笑了笑,道:
“你已成年了吧,有句话叫身不由己,看见我左脸颊这条疤痕没有,当年我大哥为了争夺我爹留下的祖传秘籍,用刀砍的!”
“我们俩兄弟在未分家前,关系很好,后来为了各自争夺我爹留下的铁布衫内功心法,所以大打出手,罔顾亲情,欲置对方于死地,可能你不知道,铁布衫是门外功,光是熬打身体作根基就需要十年如一日,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非但勤修苦练基本功,更需要无数药材炮制成药浴,来修复身体损伤,不然会一辈子落下病根,当年我爹在乡下除了要种地,还要去深山老林寻觅药材,我与大哥终日为伴,呵呵,最后,他却为了铁布衫的内功心法,在半夜拿刀准备砍死我…”
骨肉相残的故事也吸引了赵大卫,他好奇道:
“后来你杀了他?修炼成了铁布衫?”
刀疤双目微阖,怔了片刻,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道:
“没有,他给警察抓了枪毙!”
结果竟然是这样?
赵大卫很想知道他大哥怎会被警察逮了枪毙,遂问: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