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定站了起来,想到外面去看看,不过,马上又慢慢地坐了下来。他原来是想出去看看是不是气场真的是变强了,但是马上就又想到就算是真的变强了,那自己出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此时自己就像原来的那个强度的煞气也对付不来,再去管这个事情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之后,罗定才慢慢地又坐了下来,只是,当他坐下来的时候,却又马上发现刚才那突然变强在煞气又减弱了、恢复到之前的那个强度。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那个马天成可以用另外的一件法器影响到已经存在的那个风水阵?”
罗定的心中不由得大惊,如果马天成的手上拥有这样的法器,那确实是让人相当头疼的事情。这样的能够相互感应的法器,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见识过。
而且,罗定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难怪这个马天成这样的有信心了,他手上的这个法器,确实是可以嚣张一点啊。”罗定喃喃自语道。
但是,就算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罗定也没有半点的受到打击,因为事情就这样了,现在自己要想的只是怎么样来对付马天成的这个风水阵。其实,虽然天亮之后,罗定就要面对马天成的风水阵,而且是会有很多的人会来看,如果自己破不了,那之前辛苦建立起来的名气就会毁于一旦,而自己在深宁市也没有了立足之地了,但是罗定也没有放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静室之中,关了门,所有的声音都关在门外,罗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正飞快会转着,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罗定的脑子反而在这个时候就象是一台调整转动的机器一样,各种各样的办法被想出来,然后被否定,然后又有新的办法被想出来,然后再被否定,这个过程一直在重复着……突然,罗定的双眼落到了摆在桌面上的那一件法器上,双眼闪过一阵光芒,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罗定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个刚刚想出来的办法到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同时,他相信在自己之前也没有人曾经这样做过,因为他相信右手拥有异能气团的人,也许自己就是历史上的第一个。
但是,在想到的所有办法之中,也许这是唯一有可能实现的办法了,而现在罗定面临着这样的困境,所以罗定也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选择一试了。
罗定的左手托着法器,而右手则按在了法器中央的兽头之上,慢慢地感应着整件法器上的气场,很快,罗定就发现了手里的这一件法器的气场的特点。
气场虽然强大,但是由于是几样法器的组合,虽然张功的手法已经相当的不错,但是彼此之间的气场还是有一点很细微的冲突,比如说中央的虎头形成的那个气场就与八卦镜面还有十二生肖这几个部分形成的气场还是有一点不太和谐,也就是说,这些气场因为彼此冲突让整件法器的总体的气场力量削弱了。
虽然整件法器在空了开光之后,这几个气场彼此之间的冲突已经相当的小,甚至已经是微不可察觉,但是对于一件顶级的法器来说,这样显然是不行的。
“看来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彼此之间有冲突的气场融成一体才行。”
罗定很快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收回自己的异能的感应气场,罗定稍稍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异能再次发动,然后开始像一根针一样往手里的法器“钻”了进去。
其实,罗定早就发现自己手里的异能气团除了感应的能力之外,还有比较强大的开放的能力,这就是一开始的时候罗定要感应法器的气场的时候必须要接触才能感应得到,后来,由于气团在吸收了地脉龙气等等之后越来越强大,以至于能外放,这个时候罗定再感应法器的气场的时候,除非是法器上的气场太弱,要不不用直接接触就可以感应了。
所以,刚才罗定就想着,既然自己的气场拥有这样的外放的能力,那是不是可以影响到法器的气场?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法器上的气场从本质上来说与别的气场是一样的,既然可以影响别的气场,那自然也就会被别的气场所影响。
所以,如果罗定手里的异能气团的气场足够强大,那就肯定可能影响法器里面的气场,正是想到了这个可能姓之后,罗定才会做这样的尝试。也就是说,罗定现在正在用自己手里的异能气团形成的强大的气场的力量来影响法器上的气场,从而达到改变法器上的气场的目的。
在罗定的控制之下,他右手的异能慢慢地缩成针状之后从虎头里钻了下去,虎头里的气场没有问题,各个部分很“通畅”,所以罗定的异能只是“转”了一圈之后就往开始往外发展,在之前的感应之中,罗定已经发现在整件法器之中,兽头与八卦镜之间的气场有一点不太融合,主要就发生在两个气场的交界处,而现在罗定的异能就集中在这个地方。
慢慢地,随着罗定的精神越来越集中,他右手手心形成的气场就像是一只融炉一样,把兽头和八卦镜的两个气场都包住了,然后慢慢地,这两个气场发生了改变……刚开始的时候,罗定还有一点担心自己的这个做法行不通,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有一点多余了,因为虽然法器上的气场也比较强大,但是在罗定的异能之下只能算是小儿科了——要知道,罗定手里的这个异能气场可是连地脉龙气都吸收过的!
所以,兽头和八卦镜的两个气场就像是碰到了高温的奶油一样,选是边缘开始慢慢地“融化”,然后是两个气场都开始“融化”开来,然后向彼此渗透着,这个过程虽然很慢,但是却是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这样的事情也许听起来很不可思议,而一般人就算是听到了也不敢相信,因为气场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所以就算是罗定告诉别人自己手里的这一件法器的两个有一点冲突的气场正发生着这样的变化,也没有人会相信。但是罗定却知道这是真实的、而且是正在发生的,因为他的异能能感应到这一切!
而且,更让罗定感觉到无比兴奋的是,随着这两个气场的慢慢融合,形成的新的气场竟然比原来的两个气场更加地强大,而且绝对是远超出一加一等于二的这种效果。发生这种事情相当的正常,因为原来这一件法器就因为几个气场的相互冲突而导致气场的强度被削弱了,而现在这两个气场相互融合起来,没有了冲突,所以形成的新的的气场会变得比原来的两个气场都要强大,再正常不过的了。
正在集中精神的罗定并没有发现,其实在自己的手特别是右手与兽头的接触的地方,正在慢慢地出现了一道微亮的光芒,而这是因为他右手的异能气场发动了相当强大的情况之下而出现的,只是,为了要更好的集中精神,罗定他自己是闭着眼睛的,所以没有发现这样的一种情况。
也多亏现在静室之中只有罗定一个人,要不他的秘密再想保住,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时间慢慢地过去,罗定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层细密得就像是鱼鳞一样的汗珠,可见他在这个过程之种到底是多么的辛苦。
“呼~~~~~”
终于,罗定的右手轻轻地抬了起来,如果注意看,就会发现他此时的右手是轻轻地颤抖着的,这也可以说明之前的那一段时间是多么的辛苦。
抽出一纸纸币,罗定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一阵疲惫涌了上来,让他想就此睡去,但是此时罗定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刚才不过是融合了兽头和八卦镜上的气场,至于与十二生肖之间的,还有八卦符号之间的气场,还没有融合呢。
如果是别的时候,说不定罗定还能休息一下,改天再来融合,但是现在却是没有时间了,他必须抓紧时间。
所以,只是休息了一会之后,罗定又继续了自己的“工作”,开始融合法器上的另外几个气场……王韵还在外面等着,她此时并不知道罗定已经找到了办法、她甚至连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她虽然很想进去看一下,但是又怕打扰到罗定,所以就只能是在外面干坐着。
现在王韵最希望看到的一件事情就是罗定打开门,自己走出来,但是,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而静室的门还是死死地关着,王韵的双眼虽然是瞪得老大,但是还是没有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罗定走出来。
“铃……”
突然,一阵电话的铃声猛然之后响了起来,把王韵吓了一大跳,她一看,发现竟然是远在岛国的廖子田。
接通电话之后,廖子田的第一句话就是说:“情况怎么样了?”
“没有找到现成的法器。”王韵有一点无可奈何地说。
电话的那一头,廖子田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罗定呢?”
“他把自己关在静室之中,已经有七八小时了,没有见出来。”王韵苦笑了一下说。
电话那一头的廖子田又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你放心吧,我觉得越是这样,就越说明罗定已经想到办法了。”
廖子田的电话挂了之后,王韵还是傻了一会,然后才突然发现廖子田说得很有道理,罗定既然把自己关在静室里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真的是已经想到了办法了,如果不是这样,那罗定是不可能在那里面呆这么长的时间的。
只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么?
王韵在一阵高兴之后,发现自己其实也不能肯定。
“怎么了,姐?”
一旁打瞌睡的李逸风也被这一阵电话的铃声惊醒了,看到王韵出神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地问。
“没事,你再睡一会吧,天快亮了。”
“老大一直没有出来?”李逸风看了一下静室的门,发现竟然还严严实实地关着,不由是愣住了。
“是的,他还没有出来。”
“哦!”
李逸风倒是没有想到刚才廖子田所说的那个可能姓,他的心里马上就更加担心起来,就再也睡不着了,陪着王韵发起愣来。
马天成望着窗外,发现天色先是越来越暗,然后就是慢慢地变得浅了起来,而天边似乎慢慢地就出现了一丝浅浅的鱼肚白。这是天亮的先兆了。
马天成已经喝了第三瓶的红酒了,而此时酒意涌了上来,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精神更加好了,天亮了,那就意味着自己就要与罗定一较高下了,而自己无疑肯定是会胜出的那一个,也就是说,离自己扬名深宁市的风水圈已经不远了!
“哼!我看你一会怎么样和我斗!”
马天成冷哼一声,把大半杯的红酒一下子干掉了,就连几滴红酒因为喝得太快而倒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在意。
“好的,继续吧,一切听我的电话,如果我没有电话到,你们就不要动;如果有电话到,那就要一举成功。”
接完了电话之后,孙国权慢慢地走到了窗边,他发现天色已经开始亮了起来,想了一下,孙国权出了门,上了车,向善缘居而去,他知道,罗定这个时候应该是快要起来了,而罗定与马天成的对决也快要开始了。
在孙国权出门后没有多久,一轮太阳开始从天边升起,而当太阳一跃而起的时候,整个城市似乎也一下子恢复了生机一般,开始喧闹起来。
要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的人并不知道在今天将会有两个风水师进行风水对决,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事情还是离他们比较远。但是,对于那天参加了孙国权召开的那个酒会的人来说,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这些人、包括那些听到了消息的人,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都向善缘居而去,他们要看看在这一场比试之中,到底谁会胜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