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这地基已经平整好了,你看接下来应该怎么样做?”
罗定回来之后没有多久,罗铁就走过来说。鲤鱼这里的地势相对比较高,而且也比较平,加上之前有不少人在这里建过房子,所以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已经把一切准备好了。
罗定之前已经做完了定中的工作,现在下来其实就是划出整个地基的范围了。一般来说,在村子里建筑,都是使用长方形的结构,这样会比较方正和平稳,罗定也决定用这样的地基形状。虽然很流行别的形状,但是作为一名风水师,罗定在这方面的思想还是相当的传统。在他看来,虽然一些特殊的形状会带来一些比较特殊的造型,可能在视觉上会给人以比较醒目的感觉,但是这些特殊的形状往往也会给定中带来巨大的问题,事实上,定中的真正意义是说地气最强的那一点,必须是在建好的房子的整个地基的最中心处,也只有这样的,这幢建筑才能真正得到风水的滋养,才能对住在里面的人起到作用。
所以,罗定是不假思索就采用了最为传统的形状。
大朝向方面,罗定所在的村子都是坐北朝南,也就是说,整个村子的房子,不管是建在什么地方的,在朝向上都是一致的。其实,坐背朝南是最好的朝向,这可以让房子尽可能地冬暖夏凉,而且比较通风透气。
罗定站在之前已经找出来的那一点地气最强的地方,背对北方而面对着南方。在他看来,自己新建的这个房子似乎就用这个坐向就可以了。
只是罗定突然去是心中一动,他似乎感觉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咦?!”
罗定不由得小声地叫了出来。
罗铁就跟在罗定的身边,听到他的声音,也奇怪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铁对于把房子建在这里,直到现在还是有一点担心的,事实上在刚才平整地基的时候,他甚至还用罗定教的那个称土法自己来试了一把,最后发现真的像罗定所说的那样才放下心来。但是他的心却一直在悬着,生怕出什么事情。所以此时听到罗定这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声音,他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正出神的罗定听到自己的父亲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他笑了一下说,“没事,只是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咱们房子的朝向可能得稍稍地调整一下,这样会更好。”
“啊?咱们村子的房屋不都是坐北朝南,而这样的朝向不都是最好的么?”
听到罗定说的原来是这个问题,罗铁的心就放了下来。
“呵,这里是鲤鱼地,风水与别的地方一样,所以可能得稍稍地调整一下,这样才比较好,才能尽得这里的风水格局的滋养。我不过,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得好好地看一下才行。”
听到罗定这样说,罗铁就没有再多问了,而是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不要影响罗定。
“怎么了?”七爷看到了一下罗铁问。
“铁蛋说可能要调整一下房子的朝向,他说这里鲤鱼地,要稍稍地调整一下。”
“啊,咱们村子的所有的房子的朝向都是坐南朝北,罗定为什么要调整?”七爷听到是这个事情,他也有一点不太明白地说。整个村子坐建村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定下了坐北朝南的原则,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原则从来也没有变过,但是现在罗定却是说要改变,这让七爷甚至有一点不太能接受。
“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罗定现在正在察看,我想一会之后他就会跟我们解释的了。”
罗铁对此也是不太清楚,一切就只能是等罗定察看完了之后再说了。
七爷点了点头,说:“行,那我们等一下再说吧。”
罗定抬起头来,往远处看去。鲤鱼当然不是村子里说村子周围的地势最高的地方,但是相对于周围来说,却是高出来的,所以站在的这个位置来观察的话,周围的一切相当的清晰。
在罗定的正前方,几百米之外,可以看得到一片田野,这一片田野绵延往前,一直到几乎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这就是风水之中的明堂,有这样的一个明堂,就足以说明罗定所选的地方的风水格局是多么的好了。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样的一个风水格局,或者是说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明堂,早就已经受不住诱惑了,就这样把地基定在与这个明堂垂直的地方,因为这样就已经能尽得明堂的风水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罗定就是觉得有一点不太对劲,似乎自己忽略了什么一样。他下意识地觉得,如果自己也是这样做的话,肯定不能尽得这一块鲤鱼地的风水气运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罗定默默地想道。稍稍地扭了一下脖子,罗定看向左边,左边的地方是一排木麻黄树,厚厚的一排,而且看样已经生长了很多年了,相当的高大,所以这些树就是青龙了。高大的青龙,而且长势相当的好,甚至虽然是站得有一点远,罗定都能感应到那些树形成的气场是多少的充满了生机,有这样的一个青龙守护着鲤鱼地,这绝对是相当的重要的。
然后,罗定的视线又看向右边,那里是村子里的别的人建起来的一排房子,但是这对于罗定所选的这个宅基地来说,却是正好形成了白虎。
“青龙白虎齐全,没什么问题啊。”
罗定小地对自己说,从这个大的风水格局来说,罗定所选的这个地方应该没有问题才是,可是,罗定相信自己直觉,那就是如果自己还按坐北朝南来定坐向的话,也应该是不行的。
突然,一阵微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了过来,这一阵微风转眼即逝,似乎来得快,也消失得快,但是被这一阵微风吹到的罗定却是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他突然竟然到自己似乎忽视了一个问题。他马上就往青龙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果然,罗定发现在龙青龙的所在的地方的一角,也就是整排木麻黄树的最远端,那里的树梢稍低,而当罗定看过去的时候,那里的树梢还在稍稍地摇晃着。很显然,刚才吹到罗定的身上的那一阵风,正是从那里吹过来的。
在风水之中,风的重要姓不用多说,风来的地方往往也就是气场所武形成的地方,所以,从这吹来的一阵风之中,罗定可以知道那里正有一个气场过来,而且这个气场正是整个鲤鱼地的风水气运的来源之一。
“原来是这样。”
罗定终于发现了自己之前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如果仅仅是从宅基地与明堂所在的地方的垂直相对的话,那正的坐北朝南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是,由于青龙的这一点细小的变化,最终导致青龙的气场有所变化,也就是说,在鲤鱼地这里的青龙的气场是稍稍地与一般的青龙的气场不一样,它已经发生了偏转了。
因此,绝对的坐北朝南,是不可能得到这一股青龙之气的,也就是说不可能把这一股青龙之气引入室内,因此,就算是罗定已经找到了鲤鱼地气最浓最重的地方,如果失去了这一股青龙之气,也就不可能尽得鲤鱼地的风水气运了,所以,这就是之前罗定下意识地觉得坐北朝南的不对的地方了。
想了一下,罗定又蹲了下去,把自己的右手按在地上,再次往自己定中的那个点感应过去。原来罗定以为那个地气最浓、最重的地方只是因为鲤鱼地的地气的汇集与供养而成,所以应该是没有“方向”的,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一处地气最强大的地方,却也是有朝向的!
在这一次的感应之中,罗定惊讶地发现这一处地气最强大的地方竟然与那一处青龙气遥遥相对,而且彼此之间有一种感应和吸引力存在!
大自然真的是无奇不有,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奇妙的风水格局!
想到这里,罗定也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下意识的感应而高兴不已,如果没有这种风水直觉,也许自己就直接把房子的朝向定为正的坐北朝南了。而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那这个鲤鱼地虽然还是好东西,但是风水气运起码不见了一大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是浪费或者是毁了这里的风水格局了。这对于一个风水师来说,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走回到了自己的父亲罗铁和七爷的面前,罗定说:“房子的朝向不能是原来的正的坐北朝南,而应该是往东偏十度,这样才能尽得青龙之气。”
“啊,那是不是我们整个村子的房子的朝向都错了?”七爷一听不由得大惊地问。村子里的所有的房子的朝向都是正的坐北朝南,如果所说的是对的话,那就意味着整个村子的都错了!
摇了摇头,罗定说:“不是,村子里的整体的坐向是没有问题的,之所在这里我把坐向或者是说朝向偏转了一下,是因为这里的地形的特殊,与整个村子的无关。”
听到罗定这样的说,七爷才放下心来,要不,这个乐子可就太大了一点。
“好的,那我明白了。”罗铁说完,就向那些工人走去,这些工人都是老手,只要告诉他们定中的中心在哪里,然后告诉他们朝向,再告诉他们整个宅基地要多大,他们就能把地都划出来,这一点是用不着罗定来艹心的。
看着正在忙碌的工人,罗定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了,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与罗定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艹心就行了。现在罗定在村子里也就只剩下一件事情要处理了,那就是与孙能有关的村东头的青龙脉的问题了。处理完这个,罗定就能回去深宁市,那里还有一场新的风水战在等着他。
想到这里,罗定走到母亲赵虹的面前,对赵虹说:“妈,我在深宁市还有事情,前几天朋友已经打电话来催了,现在家里的事情也告一个段落,把村东头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就先回深宁市了。”
赵虹知道罗定在深宁市肯定有事情,而这一次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总不可能是一直在家里呆下去的。
于是点了点头,说:“行,反正接下来的事情有我和你爸在盯着,也可以了。”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多请一些工人,不要太累了。”罗定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要知道自己的父母亲都是节俭的人,现在建房子恐怕就会自己亲自上阵,这样就可以省下两个工人的钱,虽然说自己的父母现在的身体还很好,但是既然自己有钱了,那就没有必要省这个钱。
“好的,你放心吧,我们知道了。”赵虹笑着说。
不过,罗定并没有就此就放下心来,他知道也许当着自己的面父母都答应,但是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想了一下,罗定把宗雅芳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雅芳,你给我看着点,不要让我爸妈太累了啊,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
宗雅芳小声地点头说。
“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到时我再提前回来接你去深宁市。”罗定想了一下又说。
“好啊,罗定哥,你要记得,要不我可不会原谅你。”宗雅芳听到罗定这样说,脸上马上就笑出一朵花来。
“行,你放心吧,从小到大,我哪一次骗过你?”罗定笑着说。
“我就知道罗定哥最好了。”
“嘻,那当然,我不对你好,那怎么行?”
看着宗雅芳,罗定禁不住开始口花花起来了。宗雅芳瞪了罗定一眼,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嘿~~~~~”
意识到自己的调笑的行为的罗定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心里却是在暗暗鄙视自己在美女的面前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可是,如果一个男人在宗雅芳的面前一点也不动心的话,那这个人也许就不是男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