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浩荡的兀良哈大军,转眼就被彻底打散!
惨叫声和爆炸声不断响起!
不少兀良哈士兵身上全是碎钉,疼的他们根本无法继续作战!
尤其是马匹,受惊流血,他们的骑兵根本突进不了!
坡度上本就失利,大明的火力更让他们望而却步。
就在他们打算散开逃走时,草丘顶端,大明的精锐骑兵冲锋而来!
朱高煦抽刀出鞘,怒声高喝:“把这群瓦剌杂碎杀得一个不留!”
混乱之中,孛鲁早就找不到另外三名族长的声音。
他现在只想大喊一句。
我们不是瓦剌!
清晨破晓。
草原上焦土遍布,硝烟袅袅。
一抹明光从天际升起,洒向大地!
所过之处,尸体遍布,血迹斑斑!
朱高煦浑身浴血,在清晨的冷风下呼出一口热气!
在他的身后,几百名兀良哈俘虏跪在同伴的尸体之上。
他翻身下马,看着正在清扫战场的手下。
朱高燧快步走来:“二哥,咱们赢了!”
朱高煦笑了笑:“伤亡如何?”
朱高燧汇报道:“死了十人,一百余人受伤。”
“瞻墉这神臂弓威力实在变态,几轮轰下去,兀良哈就没几个人能继续战斗的!”
朱高煦咂嘴道:“虎蹲炮,神臂弓,这小子当时不去管军械所可惜了。”
就在这时,孛鲁被几名士兵押了过来。
只见孛鲁被按住跪在地上后,他恼怒抬头道:“我们不是瓦剌!”
朱高煦故作诧异道:“我们就是追着瓦剌残部的踪迹过来的,你们怎么可能不是?”
孛鲁哭丧着脸:“你们打错人了!我们所属兀良哈部,是阿鲁台太师的手下!”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大明必须得给出一个交代!”
朱高煦的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是你们先往我们这边冲过来的,说起来还不是你们先动的手?”
孛鲁听得几欲吐血,他哪里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朱高燧冷哼一声:“孛鲁,你想要交代也可以,先带我们去见阿鲁台吧!”
孛鲁瞳孔震荡,似乎反应过来了一切!
“你!你们在给我们设圈套!”
朱高燧撇嘴道:“别把我们想的这么坏,我们打错了人,和你们太师见个面,握手言和,这不是应该的吗?”
孛鲁啐了一口血沫:“你放屁!你们就是想要铲除我们!”
“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大本营的位置的,你别做梦了!”
“我告诉你们,我的手下一开始就从后方溜走了,他会将消息带给太师的!”
“想找到太师,你们就别做梦了!”
话刚说完,寒光乍现。
孛鲁的头颅冲天而起!
朱高煦甩掉了刀刃上的鲜血:“聒噪!”
“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务必从俘虏身上套取到可靠的情报。”
“老三,这种事情你最擅长,别让我失望。”
朱高燧浮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二哥,你就放心好了!”
应天府。
朱瞻墉每天都在督建明造所。
对于神臂弓会有多亮眼的表现,他根本不操心。
多造东西出来,他的功劳就多一份。
一日,太子府内,杨溪瑶突然找了过来。
“三皇孙,我听说舅舅回来了?”她开口问道。
朱瞻墉正靠在逍遥椅上,神情悠闲。
听到声音后,他转眸调侃道:“什么时候成你舅舅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成为一家人?”
杨溪瑶俏脸一红,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反驳。
“我找他是因为之前代管的产业现在该移交回去,一些明细需要说明一下。”
朱瞻墉露出疑惑的神情。
“的确有些奇怪,既然都回了应天,怎么不来找我?”
“这不符合他的性子啊。”
他当即起身,正打算和杨溪瑶去张伦的府邸上看一看。
途径大厅时,听见屋内隐约有啜泣声传来。
他和杨溪瑶对视了一眼,连忙走了进去。
只见朱高炽正轻声安慰张妍。
“生死有命,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你就别伤心了。”
朱瞻墉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朱高炽:“爹,你被查出什么恶疾了吗?”
朱高炽的脸顿时一黑!
“你小子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我身子骨好着呢,不用你操心!”
朱瞻墉尴尬一笑:“那娘为什么这么伤心?”
张妍擦了擦泪珠:“瞻墉,你舅舅染上了恶病。”
朱瞻墉脸色一愣,下意识问道:“哪个舅舅?”
下一秒,他瞬间反应了过来:“张伦舅舅?!”
张妍点着脑袋:“他从倭国回来之后,不是去了一趟南边吗,多半就在那里染上的!”
“今日有太医特地去看了,说是情况很差,活不长了!”
杨溪瑶一脸震惊:“太医也治不了吗?!”
张妍摇了摇头,黯然低头。
朱瞻墉眼神闪烁:“我去看看!”
朱高炽吓了一跳,急忙冲上来将朱瞻墉拉住!
“你疯了!”
“那恶病是会传染的!”
朱瞻墉无奈道:“爹,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舅舅死吧?”
朱高炽叹气道:“我也不想让你娘伤心,但是这病就是这样,治不了!”
“现在已经在提前筹备后事了。”
朱瞻墉深吸了一口气:“那把接诊的那名太医找来总可以吧,我作为他外甥,总得了解一下情况。”
朱高炽闻言,思索了片刻,点头道:“你老实在家等着,我会让人请太医过来。”
不多时,一名老太医前来。
小贵子介绍道:“三皇孙,这位是太医院的赵太医!”
赵太医见礼道:“见过三皇孙,我听闻三皇孙想了解张大人的病情?”
朱瞻墉点了点头。
赵太医缓缓说道:“张大人染上的霍乱之疾,腹泻不断,呕吐不止!”
“此病近段时间在交趾尤为猖獗,南方多地已经出现此病,现在太医院也在研制药方。”
朱瞻墉心神一紧,没想到竟然会是霍乱!
“现在药方研制的怎么样?”
赵太医摇了摇头:“有太医前去南边试验,才出发几日,短时间很难有消息。”
朱瞻墉闻言,眼眸突然一抬:“如果我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