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不敢声张,这种事情只要泄露出去,他们家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
她这边立刻早早宣布打烊闭店。
客人们固然不满,但老鸨许诺了不少好处,大家也都答应离去。
不一会儿,一群锦衣卫就找上门来。
那两个靖难遗孤的尸体也被秘密带走!
赵王府上。
朱高燧眼神冰冷地看着骆秋姗。
“我劝你最好赶紧交代出其他靖难遗孤的下落!”
“不然进了诏狱,你会后悔没有好好珍惜现在这个机会。”
骆秋姗扬起下巴:“要杀就杀,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让我出卖他们,你们做梦!”
朱高燧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前阵子抓进诏狱的那些人一开始嘴都很硬,现在全都交代了!”
“锦衣卫想让你们开口,有的是办法!”
“你要是不识抬举的话,我现在就送你进去待一下!”
“你会求着我让你出来的!”
骆秋姗一咬牙,瞅准一旁的大柱,起身就要迎头撞去!
朱瞻墉手一伸,提前将骆秋姗给抓住!
“逞什么能呢,你死了能改变什么?”
骆秋姗恼怒道:“放开我!”
朱高燧撇嘴坐下:“三侄子,我觉得你的计划不太靠谱,也有风险。”
“这姑娘你交给我,这件事你别再掺和了。”
朱瞻墉眼神微动:“三叔,你小看她了,她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倔!”
“不然我早就先将情报探出来了。”
朱高燧轻笑道:“三侄子,你的手段比不得锦衣卫。”
朱瞻墉寻思自己办法的确很独特,但应该还是很有效果的。
这女的就是嘴硬!
“三叔,现在把她抓起来也只会打草惊蛇。”
“要想引蛇出洞,总得有饵不是吗?”
朱瞻墉提议道。
朱高燧没好气道:“三侄子你说的很对,但是蛇还没有出洞,我可能会先被你爷爷给骂死!”
“你忘了上次被绑了之后闹出来的动静?”
“这件事没得商量!”
朱瞻墉讨好道:“三叔,我从小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这事要是成了,那必然是三叔的功劳!”
“以一己之力拔除靖难遗孤,这足以名留史册!”
朱高燧嘴角微微抽动:“别以为说好话有用,你小子嘴里就没迸出什么正经话。”
“我不是二哥,不信你这一套。”
见朱高燧油盐不进,朱瞻墉耸肩道:“也罢,三叔你把她抓去便是。”
“反正到时候靖难遗孤全都躲起来,再生事端,与我无关。”
“到头来这屁股还不是得锦衣卫来擦!”
朱高燧似乎被说中了心事,脸色顿时一黑。
他沉下脸色,思考了一会儿:“你有什么法子?”
朱瞻墉咧嘴一笑:“三叔,其实很简单,锦衣卫这边散出消息,就说抓到了她。”
“不过呢,我这边会以她的名义配合三叔你们这边得到的线索,将她还逃离在外无处可去的消息散出去。”
“如此一来,靖难遗孤同伙必然会来一探究竟。”
“她的身份不俗,来的人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只要能够拿下重要人物,这不是奇功一件?”
朱高燧摸了摸下巴:“你觉得把她安置在哪里比较合适?”
朱瞻墉摇头道:“三叔,不需要安置,只需要让风声传出去,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朱高燧的脸上露出笑意:“你小子倒是有点头脑,不来锦衣卫实在是可惜了。”
朱瞻墉跟着笑道:“三叔,你要是发给我一套锦衣卫制服我也不介意!”
朱高燧白了一眼:“说你胖你倒是还喘上了,想得美!”
朱瞻墉撇了撇嘴,他本来也对此没有太大指望。
搞身锦衣卫行头穿穿就是一时兴致。
朱高燧起身道:“你把这女的给看好了,此计若成,到时候算你一功。”
“要是让她跑出来坏事,到时候让锦衣卫这边栽了,有你好果子吃!”
骆秋姗心中焦急万分,事情若是真的如朱瞻墉所说发展,那他们这边势必会落入陷阱。
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
“你们这群强盗!你们是不会得逞的!”
“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任由你们利用。”
朱瞻墉拿起旁边准备好的绳子,将骆秋姗的双手绑上。
“别做梦了,现在你就算只是死尸一具,也有作用!”
“识相就老实点,不然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骆秋姗银牙咬紧:“我们从来不怕死!”
朱高燧冷笑道:“你们诏狱里的同伙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招供的速度可比你还快。”
朱瞻墉拉着骆秋姗就上了门外提前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了酒店后门。
一路直上电梯,被秘密安排进了酒店特殊的安全屋中。
这是朱瞻墉特地让人在地下打造的,鲜有人知。
骆秋姗进入安全屋中,怒声呵斥道:“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朱瞻墉眉头一皱:“你给我记清楚,我本来不想理会你们这群靖难遗孤。”
“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来招惹我!”
“真的以为我是软柿子,任由你们拿捏?”
“在你们的眼里,何尝不是将我当成工具?”
“现在指望我对你们好言好语,别做梦了!”
骆秋姗大喊道:“我又没有真的要伤你,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弟兄活下来。”
朱瞻墉摊手道:“不好意思,他们活下来,咱们大明不知道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你们而死。”
“如果你真心想要让两者的争端就此终结。”
“现在就老老实实待着,等这场风波过去,一切就结束了。”
话音一落,铁门重重合上,里三层外三层上了锁后朱瞻墉就此离去。
翌日,奉天殿内。
朱家三兄弟被叫了过来。
朱高燧起初还有些紧张,以为是朱瞻墉那边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了。
来的时候一路上斟酌措辞,不过等他到的时候,看到大哥和二哥,这才松了口气。
朱棣敲了敲桌子:“辽东倭患再起,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这次必须得给这群倭寇好好长个教训!”
他说着脸色透着不满:“足利义持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治理个小地方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