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难以置信道:“她让你来你就来?”
胡善祥露出惊慌的神情:“三皇孙讨厌善祥吗?”
朱瞻墉摆手道:“不是讨厌的问题……”
他不由叹了口气,他发现有时候胡善祥比杨溪瑶还大胆!
两人的性格完全相反!
杨溪瑶平日看起来遇事淡定,实则内心纤细,容易害羞。
胡善祥表面常常红脸害羞,一旦动真格还是很果敢的!
他回到床边看向胡善祥,望着对方穿着单薄的睡衣,又看了眼屋外飘摇的风雪!
胡善祥抿紧嘴唇:“三皇孙,我来这里主要还是想见你!”
“现在床也暖了,我这就回去!”
朱瞻墉一脸郁闷,他还做不到狠心让一个姑娘就这么赶夜路回去!
“这就走了?”
胡善祥神色一愣,接着羞涩道:“善祥不希望让三皇孙为难,而且这种事情也该让溪瑶姐姐先来……”
朱瞻墉扶额长叹:“你这个时候讲究起先后了。”
“你就睡在这里吧,我去偏屋!”
胡善祥连忙道:“这怎么可以,要去也应该是我去!”
朱瞻墉不在意道:“无妨,你就在这里歇息吧。”
胡善祥提议道:“实在不行,三皇孙可以和我一起睡!”
朱瞻墉嘴角一抽,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现在都已经快把持不住了。
这要是一起待在被窝里,他怕一发不可收拾!
他匆忙换上衣服,裹着披风就去了偏屋。
胡善祥躺在被窝里,此刻的她无比安心。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爹怎么说,她这辈子都跟定了朱瞻墉。
倘若有一日自己被抛弃也绝无怨言!
翌日清晨。
朱瞻墉打了一个哆嗦,匆匆起床,这偏屋真不暖和!
他起身后惆怅道:“小老弟,你别怪我!”
“以后会有你享受的时候!”
他没了睡意,吃过早餐,一大早就直奔奉天殿。
“孙子见过爷爷!”朱瞻墉见礼道。
朱棣看向朱瞻墉,欣慰一笑:“回来还知道一大早来看我,算你有心!”
“听说你将徐清丰带来应天了?”
朱瞻墉咧嘴一笑:“爷爷,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人才当然还是得留在大明!”
朱棣笑了笑:“说的不错!”
“这徐清丰的确是个人才,短短一年就能做出如此研究!”
“你打算如何安顿他?”
朱瞻墉早有定计:“我想让他进明造所!”
朱棣眼神微动:“你这意思是不打算放人啊。”
朱瞻墉解释道:“爷爷,明造所不也是您的吗!”
朱棣撇嘴道:“罢了,你既然有打算,我也就不插手了。”
“这次从交趾回来,你二叔没拦你?”
他心中也很好奇,按道理朱高煦那边应该没那么容易放人才对!
朱瞻墉说道:“一年归来,这是爷爷你下的旨意,二叔一向很听爷爷的话!”
朱棣讶异道:“你还替他说起话来,当初建议你去交趾的人可是他。”
朱瞻墉感慨道:“孙子知道,不过这次在交趾,孙子觉得收获多多,不虚此行!”
朱棣眼神一凝,他能感觉出来,朱瞻墉似乎比起之前又沉稳了不少。
换做之前,说不定早就开始抱怨了。
现在却能将所遭遇的磨难一语带过,看来是成长了不少!
朱瞻墉见状,轻咳道:“不过这一路舟车劳顿,孙子短时间怕是去不了文华殿了!”
朱棣哑然,没想到朱瞻墉过来还记着这一茬!
“无妨,往后你可以不去文华殿了!”
朱瞻墉惊喜道:“真的?”
朱棣微微颔首道:“不错!”
朱瞻墉心中一乐,好消息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他在和朱棣寒暄了一会儿之后就告退离开。
朱瞻墉活着回到应天府的消息一传出。
不少官员很快就不淡定了。
弹劾的奏折顿时又多了起来!
朱高炽还在监国,面对这些奏折只能选择性无视。
几天后,朱高炽唤来了朱瞻墉。
“过年之前,你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他叮嘱道。
朱瞻墉待了几天,今日正准备出门转悠。
“爹,出什么事了吗?”他隐隐能看出朱高炽眉宇间的愁色。
朱高炽想了想还是简单解释道:“你在交趾和你二叔做的那些事情,很多都不合流程!”
“现在弹劾你和你二叔的奏折满天飞!”
“镇安府的事情调查还没有结束,你只有待在太子府才是安全的!”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又得大费口舌才能勉强让朱瞻墉听话。
没想到朱瞻墉干脆点头道:“爹,我明白了!我不出门!”
朱高炽神色一愣:“真的?”
自家混小子竟然这么听话,这让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朱瞻墉说道:“爹,你可以让我看看弹劾我的奏折吗?”
朱高炽心中涌出不妙的预感:“那些奏折不是你该看的。”
朱瞻墉撇嘴道:“那我现在就出门!”
朱高炽一头黑线,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无奈问道:“你看那些奏折有什么用?无非就是想着找人家麻烦!”
“他们弹劾可不是胡乱奏言,全都是摆出了证据的!”
“这种时候你去挑事,到时候你就更理亏了!”
朱瞻墉反问道:“爹,难道我不挑食他们就会善罢甘休吗?”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现在什么情况我很清楚!”
“咱们不能吃这哑巴亏!”
朱高炽想了想,无奈妥协道:“待会儿会让人送去你书房的!”
待朱瞻墉离开之后,朱高炽攥紧拳头,眉头紧皱:“瞻墉,爹对不住你……”
朱瞻墉这边回到院子,正巧瞧见一个人影在院子里等他。
“怀才表哥!你怎么来了?”
张怀才一转头,朝着朱瞻墉热情走来:“三皇孙!”
“咱们好久没见了,今日我做东,荟香楼走不走?”
朱瞻墉婉拒道:“我现在不去青楼了。”
张怀才一脸震惊道:“你是三皇孙吗?”
朱瞻墉脸色一黑:“在你眼里我非得去青楼才对吗?”
“怀才表哥,我听说你现在当个小官都常常翘班,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稳定下来了。”
张怀才撇嘴道:“这你就不懂了,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
“现在这样混个俸禄维持生计就行,青楼多好,里面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有好听,我超喜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