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为了谁?”代语儿看了她一眼,语气微嗔,放下茶杯走到榻边落座,“你还笑话我。”
“不敢不敢,语儿可是我,渔阳,语儿三人里仪态最优雅的那个呢。”戚阮语气看似认真,脸却埋在枕上暗自发笑。
“行啦,想笑就笑吧,何曾拦着你,也不怕焖着自己。”代语儿语气无奈的嗔道,手上轻柔的给榻上趴着的人整理起了散落的乌发。慢慢的,收起了脸上那点轻松。
“扶桑,你先下去吧。”戚阮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神色也变得正式起来。
“是,主子。”扶桑躬身退了出去,随手合上了房门。
“扶桑姑娘,你快去偏殿歇一歇吧,这儿老奴守着便是,放心吧。”常德守在门口,见她出来连忙上前帮忙,压低了声音提醒。昨晚忙到了那会儿,扶桑姑娘没休息多大一会儿便又去给娘娘熬药,这样也太废身子了。
“嗯,那我先去了,主子有事你快些遣人来叫我。”扶桑也低着头,应了一声脚下便转了方向。有常德在,她倒也放心的下。
殿内。
“如何?”
“不如何,昨夜你身边那个扶桑连夜审出来的线,连上了。虽还未彻底清晰,但是我已经有了猜测。”代语儿心里十分不平静,若是真的如她所想,真相,想必极是骇人。
“说来听听。”戚阮脸色难看了几分,她花了好些日子,才顺藤摸瓜将事情查到有了几分线索,后来接手了宫务,更是顺利了不少。若非身子出了意外,那人,早该揪出来了才是。
“阿阮,那人,在先帝宫里服侍过几个月。”代语儿心里有些发冷,“后来被调进了尚服局,当时正值新人入宫。一个小小的宫女变动,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只是后来,凑巧的是,当初初入宫的丽贵妃,也就是后来的丽太妃入宫当秀女时,同屋而住的新贵人,曾将那个小宫女要到身边过。”
现在还在的宫人,鲜少知道当年的新贵人和丽贵妃有何私交的。而更巧的是,新贵人,是当初三皇子的生母,燕妃娘娘的庶妹。
二人关系并不好,燕妃娘娘更是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掌掴过新贵人,还是当时的皇后娘娘出面替其解了围。
但是从新贵人宫里出去的旧人,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到了先皇后娘娘,当今陛下生母的宫里?还偏偏是在先太后娘娘殡天前半个月离开凤梧宫,这些年完美避过了陛下这些年派出去暗查此事的耳目。
“后来呢?”戚阮神色有些冷,在怡太妃娘娘和陛下的印象里,那位新贵人,对先太后娘娘可是十足的恭谨纯厚。
“据说是犯了错,新贵人亲自下令送走的,而后去了浣衣局,几经辗转,最后进了凤梧宫,做了扫洒婢女。”代语儿也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新贵人不至于对当时的皇后娘娘出手啊,毕竟没有了皇后娘娘的庇护,她在燕妃娘娘手下,可是要受那许许多多的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