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荼,南疆人皆可以血召毒虫吗?”洛奕黎看着手中的纸,淡淡的问了句。
“并不是所有南疆人皆擅毒或者擅蛊,大部分南疆人也和普通百姓一样生活的,而那少部分人是要负责保护弱者的。”少女坐在软塌上晃动着小腿,语气有些低沉。“但是擅毒的人只能以毒吸引毒虫,擅蛊的人则不同,可以用秘法辅以鲜血召毒虫。”
“但是养蛊之人极少,大多数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以血饲养的毒虫,多容易被反噬。”而后少女便不再开口,垂着头情绪有些低落。
“若是那人只是用血便引来了毒虫,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历代南疆祭司养着的死士。”茔在暗处接了一句,除非是自己以自身的血饲养的蛊虫和毒物,否则只是用血便能引来毒物的,只有两种人。而那位身边,有那样的人,不奇怪。
“为何?”一旁的火没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又讪讪的在隐的目光下闭上了嘴。
“药人是没有自己的思维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除去它们,便只剩下两类人的血对毒物有这样的作用了。历代祭司自小便养着的死士自幼便在体内种了蛊,血里带毒。若是其背主,会生不如死。”茔并没有什么神情变化,而是依旧一板一眼的答了。而后便安静的隐在了角落里。
“还”还有一种人呢?火正准备接话,却又立马刹住了话头。原因无他,他家王爷那轻飘飘的眼神压力太大,仿佛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不许多话’。
“隐,去回了外面的人。”洛奕黎将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而后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是。”隐并无理会一旁挤眉弄眼的火,而是双手接过那张纸便退出了室内。
“齐大人,我家王爷说,那人可能是南疆祭司的死士。”隐目不斜视,不卑不亢的对上等在外面的齐昭。
“多谢王爷,”齐昭松开抱臂的双手,自腰里掏出了一个白玉瓶子,递了过去。“这是王爷所需的东西。本官先行离去了。”
“恭送大人。”
“主子。”隐进入室内后便将那个瓶子呈了上去。
“这是什么?”火伸手便想去碰,被隐一把拉到了一边。“住手。”
“你拉我干嘛,我就看看。”火抗拒的挣扎了一下。
“住嘴,别仗着主子仁善便没有一点规矩。”隐低声警告道,“安分些。”
也只有火这个心大的,才一点都不担心主子如今的处境。
“无妨。”洛奕黎将瓶子收在了袖中,便起身往软塌边而去。他抬手摸了摸少女的发顶,温和的嘱咐道,“阿荼,你在此处等我一会儿,我去去便来。”
“嗯。”低着头的少女愈发低落,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
“茔,你留下。”
“是。”暗处那人应了声。
待男人转身往室外走时,隐便拽了一把一旁的火便跟了上去。
“王爷。”一旁的姑子上前施礼,“庵主遣贫尼过来为王爷引路。”
“多谢,请。”火出了室内便又摆出了王府贴身侍卫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