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戚阮醒来便发现男人正紧紧环住自己,还未醒来。她伸出手轻描男人的容颜,自宽广的额头,到眉,眼,挺拔的鼻子,最后到嘴唇。
“阮阮,可还满意?”闭着眼的某人突然出声,大手抓住了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眼中满满都是笑意。
自二人起身洗漱完毕,戚阮依旧红着脸。
郭安进来时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每次都是他必须来打扰陛下和娴妃娘娘如此美好的氛围。“陛下,左相大人和齐大人有要事求见,已在御书房候着了。”
戚阮轻轻拉住了男人的衣角,神色有些欲言又止。男人笑着抚了抚她的发丝,温声道,“忙完便回来陪你,在宫中好好休息。嗯?”
“陛下,臣妾不是……”戚阮微顿,转过头对郭安等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是,奴婢(才)告退。”郭安看了一眼男人,见其并没有制止的意思,便与一众宫人一起退了出去。他家陛下这是在逐渐往昏君的方向发展啊,齐大人,左相大人啊,看来必须劳您二位多等会了。
戚阮感觉男人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她,略有些心虚道,“虽然前世臣妾初进宫的几年基本是闭起宫门过日子,但是有些震惊朝野的大事臣妾还是知晓的。前世陛下此次生辰时,太庙曾出了事,所以之前臣妾已告知兄长多多注意,如今,怕是…”
她低着头,牙根微软。早知道后来会决定与他和盘托出,她定不是先告诉兄长,只怕今晚男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男人一直看着她未出声,良久,才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神色平静,“徐仕的事情也是如此?”
“嗯,不过当初徐仕的事情是一年之后,据说是在陛下去狩猎场时那个女子拦了御驾,告了御状,才将事情捅出来。后来,便有人想办法开始让人来蛊惑于臣妾。再后来,陛下也清楚了。”戚阮弱弱的承认,她几乎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洛奕玦看着眼前人拼命装鹌鹑的样子,眸中满满都是笑意。然后他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晚上收拾你,嗯?自己乖乖的,朕先去见你兄长。”
洛奕玦起身之后便收敛了笑意,在太庙动手,真是天大的胆子。他倒要看看是谁?
待洛奕玦到御书房时,便看见齐昭和一向笑脸迎人的左相大人皆是一脸肃杀。“人拿下了?”
二人皆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戚少闵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失职,跑了一个,其余的皆已打入了暗部的死牢。”
“跑的那人身手诡异,且有所保留,我的人一出手他便撤了。武功不好说,轻功必在臣之上。”齐昭脸色有些难看,这些年自他手下逃走的人屈指可数。
洛奕玦一甩袖子,坐于御案后的龙椅上,连暗部出马都能跑了一个,到底是何方神圣?“审出来没,是谁的人?”
“那人与余下的人当不是一伙,只是协作关系。”左相大人接了一句,神色凝重。“抓住的那些人是吏部尚书的人,为首的是他的贴身暗卫。很不巧,微臣年少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他们怕是完全没有预料会有人守在太庙等着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