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海吃痛不已,捂着自己的耳朵,心里的恨呼之欲出,如火山喷发一般,内心发出剧烈而焦灼的声响。
“你还老子的耳朵!”他如同一只困兽,怒吼道。
秦游措在一旁看戏,嘴角轻勾,那双深邃的眸中拢着月光的清冷,虽然幽静,但又深沉。只听他开口,声音冷冽而沉稳,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
“韩海,谁叫你要招惹本王的王妃?本王的王妃可不是好惹的。”
府中的影卫们也连连点头,这个韩海没事挑衅他们的女主人,简直是蠢到了极点!
韩海气得捂住耳朵,向身后看去,对那帮被他弄过来的禁卫军大吼大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她伤害朝廷命官,按照西秦律法,理应当斩!”
赵亦钰听到这里,不由扬了红唇,刚才的那点怒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她看着韩海,如同看着一个白痴般。
“韩海,你真的清楚西秦的律法吗?”
韩海身后的禁卫军们也窸窸窣窣地笑着,秦游措嘴角的弧度则越发上扬,眸中凝聚的光也越来越亮。
韩海捂着耳朵,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可又因为她的嘲笑导致血液上涌,涨红了脸。
赵亦钰冷冷开口,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夜中,划破了静谧,“伤害朝廷命官确实可以判罪,但是任用朝廷命官时需要公文,韩统领,出示你的公文给我看看。”
“这个……”韩海一时愣怔住了,皇上叫人将他放了出来,紧接着就让他过来抓人,哪里给了他什么公文?
秦游措挑了眉目,接过赵亦钰的话,声音冷冽,“没有公文就敢私自调拨禁卫军过来抓人,真是狗胆包天。你可知道私闯王府,威胁皇亲是什么罪名?按照西秦律法,不仅要斩首,还要诛九族。”
诛九族这三个字往韩海身上沉重一击,韩海瞬间吓得腿软了起来,幸好他今日怕禁卫军不听他指挥,还带了他的家丁来,那家丁忙将他扶住,才让他不至于摔倒丢脸。
韩海一把手推开那个扶住他的家丁,怒喊道:“给我上!”
他一声令下,禁卫军中却并无一个行动之人,甚至都抱起了胳膊,想要看看这韩海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好啊!你们不动,那你们上!”他指了指自己的家丁们,那帮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耐不过韩海的一声,谁杀了他们就赏黄金千两的诱惑,直直朝赵亦钰与秦游措冲了过去。
赵亦钰懒懒地看着那些冲过来的虾兵蟹将,不由冷冷挑了红唇,就这些人还要她出手对付?那简直脏了她的手。
她一个眼神过去,夜无立马领会到了,忙带着影卫们与之应战,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帮子家丁弄翻在地。
韩海气得跺脚,幸好他今日留了一手,不过恐怕还没有准备好。他偷偷看了一眼王府的屋顶,在心中暗暗想道,过会儿一定要他们好看!
他愤怒地盯着赵亦钰与秦游措,“你们两个人!是皇上下旨让我来抓你们的,你们这样抵抗皇命,那就是抗旨不尊!”
赵亦钰冷嗤一声,眉目轻扬,杏眸中的冷漠与不屑呼之欲出,秦游措更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傲慢样子。
只听赵亦钰道:“就他也能叫皇上?我听从旨意,不过很可惜,我只听从有脑子的人下的旨意,像他这种人的话,若是听了恐怕连年都过错了!”
韩海看向了一旁并不说话的秦游措去,“王爷,你就由着你的王妃如此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是你。”秦游措不慌不忙,语调极为平稳,只是那双宛若寒渊般的眸子透着凌厉的杀意,让韩海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秦游措敛了目光,冷声道:“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立马离开本王的王府,不然的话,本王只好让你和你的打手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韩海颤了颤,这对夫妻真是一个赛过一个的嚣张,可恶!实在是可恶!
不过……
他扯了扯嘴角,他早就知道今天不会顺利,所以才花钱雇了一帮弓箭手,如今这些弓箭手已经上了王府的房顶,准备就绪,就等着他一声令下了。
“来人,给我放箭!”他怒吼,道。
只见房顶里出现了一排排密密麻麻攒动着的人头,一个二个都手握长弓,将箭头对准了院落里的人。
夜无见状,不由一急,忙看向赵亦钰去,“这可怎么办?我们根本就躲不掉啊!”
赵亦钰冷冷一笑,与秦游措对视着,“看来皇上和这个韩海,今日是必须要弄死我们。”
“既然这样的话,钰儿,我们何必客气呢?”秦游措斜勾嘴角,笑容放肆而张扬。
赵亦钰点了点头,也扬了红唇,幽幽一笑,“就这么办!”
夜无完全不解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见他们二人盘腿坐下,不出片刻,周身便闪现出一圈淡淡的紫光。
是秘术!夜无这才想了明白,不过哪个秘派,都有一术是可以将内力扩大,虽然扩大不了多少方圆,但扩散至这整个王府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叹了一口气,看了那帮埋伏在房顶的弓箭手们,为他们默哀一分钟。
“放箭!”韩海一声令下,那帮弓箭手齐刷刷地出手,然而弓箭还没飞到一半,就被赵亦钰与秦游措扩大的内力给震碎了,那箭矢赫然断裂,落在地面上。
韩海长大了嘴巴,目测可以在他嘴里塞下一个鸡蛋了。
他还没将嘴巴合上,就见赵亦钰与秦游措继续扩大内力,直接将弓箭手们手握的弓箭全部震碎,那帮弓箭手也没幸免于难,一个二个从房顶上摔落了下来,痛得龇牙咧嘴。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海现在彻底害怕了,整个人不停地往后退着,只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这……这怎么可能?”
秦游措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又递给了赵亦钰手,将赵亦钰拉了起来。
秦游措勾着嘴角,定睛瞧着韩海,虽然他在笑着,可韩海仍是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了全身,“本王之前决定不再用这些秘术,但既然你要来找事,那就不要怪本王了。”
他的语气也没有起伏,可是韩海却两腿发麻,整个人跪到了地上去,就快失去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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