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霖与齐之暄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早已传到了皇宫里去,皇上怒火正旺,派了许多人四下去找齐之暄,大有一副要和齐之暄算账的意思。
秦茹霖半跪在地上,面上虽然挂着泪痕,但目光中却是得意。她虽然喜欢的是姜凌尘,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办法了,必须要快点将自己嫁出去,为自己安排条后路。
既然齐之暄挑选在这个时候来西秦,她定是不能放过此次的机会!而且仔细想想,齐之暄论长相、家世,已经强于其他男子百倍了。
“还没找到吗!”皇上大怒,皇后忙在一旁尽心安慰着。
一个小太监飞速跑来报告,“回皇上的话,刚刚奴才在宫门口看见齐太子了,他现在正往这边来呢!”
皇上的神情这才有了一丝缓解,他如今虽然讨厌这个女儿,但秦茹霖毕竟是西秦的公主,岂容他人亵玩?真是可恶!
齐之暄缓缓迈入正殿,目不斜视。
秦茹霖看见他,突然站起身来,将齐之暄一把抓住,哭喊道:“你到哪里去了,为何才来?你要让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吗?”
齐之暄现在对秦茹霖可是极度反感,但这反感倒不是因为秦茹霖失了清白,而是因为秦茹霖将他当猴耍,让人孰不能忍。
“齐太子,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吗?”秦茹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因为她知道,事到如今齐之暄不负责也要负责。
齐之暄冲她笑了笑,笑容冷淡而不屑,他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去,声音也跟着降了温度。
“茹霖公主这是哪里的话,你我之间明明什么也没发生过,何来‘负责’一说?”
秦茹霖窒了窒,皇上刚才平息下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这个东齐太子仗着自己是东齐人,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竟然敢将他的女儿当个玩物玩了,又将她抛弃!
“齐太子,你说话做事可是要讲良心的!今日在月满楼,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我和你……”
“可是本太子什么也没做,若是真做了什么,本太子会承认的。”他的目光掠向空处,“如若本太子对你有所非分举动,天打雷劈!”
皇上微微皱眉,皇室多迷信之人,不会轻易发誓。齐之暄莫非真的什么也没做?他暗觉奇怪,却听秦茹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什么也没做?齐太子你简直不是个人!你敢不敢找人来验证一下,瞧瞧你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
王妃说得果然不错,秦茹霖早就在这里设计好了,就等着他跳进去呢!
不过他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地踏进陷阱,他勾了勾唇角,道:“验证了又如何?就算验证出公主你并非完璧之身,这件事可能也不是本太子做的。”
“你……”秦茹霖气得发抖,“你这是侮辱我!”
皇上气得不轻,狠狠拍了龙椅,“齐太子,你不要太过分,你这分明就是在侮辱朕的女儿!”
齐之暄轻嗤一声,扬了下颌,“若此事真的是本太子做的,本太子就会承认,可若不是本太子做的,本太子坚决不会认的!”
皇上窒了窒,他清楚这位齐之暄的行为,曾听说齐之暄随着东齐皇上出巡,路上救了一个卖身女子,那女子就将自己当作是齐之暄的人了,一直跟着齐之暄,齐之暄二话不说,给那女子封了个良娣。
由此看来,齐之暄此人是个说到做到之人,莫非此事真的不是齐之暄所为?
正想着,只听太监通报,说是贾道士求见。
齐之暄看着这个蒙着厚重的面具的人,不禁开始揣测起贾道士的身份来。齐之暄知道贾道士出现在这里,目的绝不单纯,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今日他离开王府时,王妃告诉他,她会将一切安排好的。
贾道士会不会是王妃安排中的一环?他微微蹙眉。
“道长你来得正好。”皇上微微一笑,眼见贾道士来了,这件事也就好解决了。
贾道士冲所有人都行了礼,缓缓道:“贫道预感皇上您会遇见难题,所以特意来此。”
皇上欣慰地笑了笑,这也是他信任贾道士的原因之一,因为贾道士总是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
“道长,朕想请你来做个评判。”
贾道士环视一周,点了点头,笑道:“贫道已经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了。”
秦茹霖知道父皇近日信任一个道士,却没想到这个道士有这么神乎,竟然什么都不问就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件事需要贫道问天,钱公公,麻烦你去道观,帮贫道将沙盘拿过来。”
钱公公不敢怠慢,立即让身边的小太监去办,不出多时,就将沙盘拿了来。
所有人疑惑地看着他,不知这位道士要做些什么。只见他走到沙盘面前,嘴里念念叨叨着,突然他的黑眼珠就消失了,仿佛真的接受了上天的感召一般。
还真会装模作样!齐之暄不由在心里冷冷一笑,不过念着这贾道士有可能是来帮他的,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嗯,显示出了一个人,他的住处在城郊的余家村里,他是个关键人物!”
什么?秦茹霖觉得莫名其妙,只当贾道士是个老神棍,压根不去搭理,盘算着如何让齐之暄接纳她。
贾道士睁开眼睛,写下了一个地址,“请皇上派人去那里将这位名叫余桥的人带过来。”
秦茹霖嗤之以鼻,齐之暄也满是不解,去一个村子带一个人来,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虽满心疑惑,但他仍是让人下去办了。
大殿内突然安静得厉害,并无一个人再吱声,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禁卫军将那余桥带了过来。
秦茹霖转头去看,不由狠狠一怔。
余桥就是那晚夺去她清白之身的大汉!
她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余桥被皇宫的人带过来时,已经是吓得要死了,如今看见秦茹霖,更是和见了鬼一样。
原来那晚这个女人说她是公主,不是假话!余桥如今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茹霖那日的噩梦就这样被唤醒了,实在令她不堪,整个人跌坐下来,神情涣散。
“回皇上,还在余桥的房间里搜到了这个!”
禁卫军统领慈弘将一副画卷呈了上去,皇上打开一看,不由一怔,旋即青筋暴起,将那画卷扔到了秦茹霖的身上去。
秦茹霖拿着画卷,差点昏死过去!这画上画的是她和那大汉在怡红院时的情形,她明明将这画卷烧毁了,怎么又会出现了的!
是那个王妃捣的鬼!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她就是见不得自己得逞!秦茹霖恨恨地闭了眼睛,只觉得一切都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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