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低烧持续了几天就过去了,秦游措本想告假好好照顾她,可赵亦钰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他,逼着他去上朝去了。
细柳帮赵亦钰拿了个软枕,供赵亦钰依靠着。
“王妃今天感觉好些了吗?”细柳关心地看着她。
赵亦钰此次伤得不轻,自退烧以后又卧床了一个月,这才觉得恢复了一些。她打了个哈欠,现在是夏日又是午后,再加上她受伤尚未痊愈,整个人有些疲乏。
“我先睡一会儿,细柳你出去吧。”
细柳点点头,帮赵亦钰合上了窗子。赵亦钰半闭着眸子,打起了盹来。
只听见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她知道是秦游措回来了,但心里起了几分与秦游措玩闹的心,也就没有睁开眼。
秦游措以为她睡着了,伸手拿起软塌边上的扇子,轻轻帮她扇着。
赵亦钰心下一暖,顿时睁开了杏眸,秦游措微微一怔。
“是本王吵着钰儿了?”
赵亦钰摇头笑道:“不是,我本来就没睡踏实,王爷便进屋来了。”
秦游措放下扇子,坐到了她的身边去,黑眸微微垂着,静静凝视着她。赵亦钰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羽睫微颤。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她的衣衫滑落,她不由怔了怔,“王爷,这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秦游措手指顿了顿,见她误会了,不由挑唇一笑,“本王只不过想要看看王妃的伤口,帮王妃涂药罢了,王妃以为本王要干什么?”
原来是她搞错了。赵亦钰面上一红,微窘,忙干笑了两声,掩饰了过去。
秦游措觉得她甚是有趣,本想在戏谑两句,但觉得还是查看她的伤势比较要紧,便也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认真瞧着伤口。
那伤口虽然已经长了起来,但却留下了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他上个月就命令太医调配加快伤口愈合的祛疤药膏,太医今日刚刚交给他,他便拿回来了。
赵亦钰闻了闻,那药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本王试了试,感觉挺好用的。”秦游措摊开手心,手掌中那道被唐良娣划伤的疤痕已经慢慢消逝,“钰儿你大可以放心用。”
赵亦钰微微抿唇,淡淡笑了。
他的指尖点了点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那股淡淡的沁凉瞬间覆盖到她的伤口,她微微蹙眉,肌肤渗透进了一丝冰凉,轻轻垂眸,羽睫拢了眼眶,落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秦游措见她似乎有些难受,不由放缓了动作,连带着蹙了蹙剑眉。
赵亦钰打量着他,他的样子极为专注,令她心头一暖,不由就扬起指尖,轻轻抚上了他的眉头。
他扬了扬唇角,剑眉舒展开来。
“这样伤口就不会痛了,也不会留疤,放心好了。”秦游措放缓了声音,语气极为温柔。
赵亦钰点了点头,轻轻将衣领扶了扶,遮住了香肩。
秦游措敛了目光,掠向了空处去,他这阵子仍旧在查贾道士,可贾道士这个人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查不到。
“过几天就是册封大典了,钰儿你好好休息。”他轻声嘱咐。
赵亦钰低眸一笑,自从她受伤以后,一向不多话的秦游措变得极为啰嗦,总是嘱咐她要休息,每天能问个三五遍她身体是否好了些。
她伸手推了推他,“王爷,我知道了,今天下午你不是要和礼部一起商量册封的事情吗?赶紧去吧,不然礼部那群老头会一个劲儿地念叨你,能把你烦死。”
确实如此,礼部那群老头都是些老学究,若是他迟到上一会会儿,都能被教训几个时辰。
他叹了一声,“本王去了。”
赵亦钰笑着点点头,目送秦游措离开。
她现在可是睡意全无,只想出去溜达溜达,但秦游措不准她动弹,又命令细柳要将她看紧,害得她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出去玩过了。
赵亦钰不是个闲得住的人,趁着细柳小睡,忙就下床出门,溜下了山。
虽然山上的空气很好,但待久了也觉得闷得慌,她连蹦带跳地往山下去了,进了京城。
今日是市集的日子,京城里极为热闹,各处的小商小贩都在奋力吆喝着。
赵亦钰边走边看,突然见到一把花铲。其实这阵子她突然起了一些养花养草的心思,正愁着该怎么弄呢,就见市集上有卖花铲的,她拿起来把玩一阵,当场决定买下。
“好巧,在这里碰到你。”
这个声音!
赵亦钰冷冷一笑,真是她不找别人的事,自然有别人来找她的事!
她回眸转身,看着秦茹霖,“是啊,真是很巧呢,看来老天都要让我收拾你呢。”
秦茹霖窒了窒,上次她侥幸逃走以后,立马又给公主府添置了影卫,今日这些新添的影卫也随着她一起出来,她自然听说王妃一直养病,而且看这王妃的气色,也不像大好的样子。
既然王妃的病没有好,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也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秦茹霖一挥手,她身后的影卫瞬间涌了出来,朝赵亦钰袭来。
赵亦钰红唇轻挑,她现在的身体的确还没有好全,不过对付这帮子人是不成问题的。既然这秦茹霖送上门来要找死,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她拿着刚刚买的花铲,瞬间就放倒了四五个影卫。
其余影卫看着她就像活见鬼了一样,不敢轻举妄动。
赵亦钰不想再与秦茹霖谈什么条件,也算这帮影卫倒霉,摊上了秦茹霖这样一个主子。
她挑了挑眉目,将花铲扔出去,花铲从他们的脖子上挨个割了过去,瞬间了结了那帮影卫。
“杀人啦!”小商贩们吓得不轻,忙就收拾摊位,迅速跑路。
秦茹霖瞧着赵亦钰一步步向她逼近,不由吓得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去。她本以为这王妃没有恢复身体,却没想到王妃站着不动,就将那帮影卫给解决了。
“你……你要干什么!”秦茹霖哆嗦着看她。
赵亦钰红唇轻扬,笑容深长,“我最讨厌的就是乘人之危了,既然上次你做了一件令我最讨厌的事情,我也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让你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秦茹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就被赵亦钰一掌拍下去,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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