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微微皱眉,旁边的谈曦不寒而栗。
若说筱雨根本没有怀孕,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布置的话,这个人的心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赵亦钰却不这么觉得,筱雨想要害她,她给了筱雨机会可筱雨仍旧不知悔改,不是她要了筱雨的命,是筱雨自己不想活的。
至于萧贵妃,她挑了挑红唇,萧贵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她还觉得对萧贵妃的惩罚轻了呢!
赵亦钰摆了摆手,转身要回王府了。
三王爷岂能让她就这么痛快地回去,飞身一跃,拦在了她的面前。
“三王爷这是干什么?”
“弟妹又是干什么?来这里耀武扬威以后,就要走了吗?”
赵亦钰挑了挑眉,“自然是,难道三王爷想跟上来不成?别忘了,三王爷你闭门思过的期限还没过去呢。”
她盈盈一笑,笑容如艳阳般娇媚,带着令人灼热的晕眩感。三王爷往后退了退,下意识地左右看去。
“这就对了。”赵亦钰笑道,“指不定皇上派了人在这里监视你,三王爷你可不要再惹皇上生气了呢。”
可恶的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三王爷目视着她远走的背影,手心紧紧攥了起来。
“三王爷……”谈曦小声唤他。
“她今天来做什么!”三王爷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谈曦摇了摇头,“妾身也不清楚,只是今日妾身收到一封字条,说是王妃要出事,妾身耐不住好奇就去十王府看了看,结果恰巧见到御前侍卫们押着她去大理寺,妾身一时得意忘形,就与她多说了两句,结果没想到她就盯上妾身了,想必她来找事,也是为此。”
三王爷点了点头,往王府退去。
他派出去的人手将一切打听了清楚,回来报告,“启禀三王爷,三王妃。”
“说。”
“今日郝良娣死了!”
三王爷与谈曦对看一眼,不觉大惊。尤其是谈曦,她一直将郝溪兰当成她养的一条狗,她还没让郝溪兰死,郝溪兰怎么就先死了!
只听那探子又接着道:“本来一切矛头都是指向王妃的,御前侍卫也都要将王妃押去大理寺了,谁知道小王爷帮王妃洗脱了罪名。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郝良娣的贴身丫鬟,琥珀干的!”
“不可能!琥珀压根就不会武功!”谈曦失常,道。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越来越超出她的想象,让她无所适从。
“怪不得那个王妃怀疑你。”三王爷眸光阴鸷,冷冷看她,“她以为琥珀是你安排到郝溪兰身边的,再加上岳父又是大理寺卿,而且你偏偏为了逞能,还在她面前胡乱承认!”
谈曦瞧着三王爷的眼神,不由颤了颤,她一直都知道三王爷很可怕,但三王爷待她还是很尊重,如今他用这种眼光看自己,令她毛骨悚然。
“三王爷,妾身……妾身只是想气气那个王妃而已。”
“罢了!”三王爷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拂袖回府,“又要不得安宁了!”
他还没走进府门,便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云和郡主带着云阁的姑娘们,将三王府团团围了起来。
“三王爷,下官奉皇上的命令行事!搜查三王府!”
三王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是在府里好端端地谋划该如何扳倒秦游措,结果就因为谈曦争强好胜,害得他的计划被打断,又面临王府被搜查。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与今日之事有关,但这府中还藏有许多其他秘密,不能告知外人。
云和郡主与三王爷僵持不下,一个要搜,一个不让搜,两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隐隐见一个黑影从三王府内飞跃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赵亦钰看着秦游措出来,忙道:“王爷可在三王府内搜到了什么?”
秦游措摇了摇头,“并未发现与今日之事有关的东西。”
会不会是他们藏起来了?赵亦钰蹙了蹙眉,左思右想觉得他们应该藏得没这么快。
又或者是……
“会不会此事与他们没有关系,只不过是有人故意误导我们?”
秦游措眸光微顿,“也有可能,但无论如何,此事与那个叫琥珀的丫头总归是有关系的!”
赵亦钰表示认同,“还是等云和郡主盘问清楚吧,我们先去云阁等她。”
两人从后门进了云阁,一言不发,各自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阵笑声传了过来,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云和郡主回来了。
“你们可真自觉,不用我请,你们就过来了。”
赵亦钰抬眸,挑唇,“要不然怎么会有‘不请自来’这个词语?”
秦游措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妃,不由也扬了嘴角,“查得如何?”
云和郡主刚才还有的笑意立马凝固在了脸上,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查到,琥珀也不是三王妃送给郝良娣的,而是郝良娣父母还在世的时候买下来的,也就是说琥珀是陪着郝良娣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
赵亦钰蹙了蹙秀眉,琥珀是陪着郝溪兰一起长大的?这样说来琥珀没有理由杀郝溪兰,而且郝溪兰与琥珀朝夕相处,琥珀会武功郝溪兰不可能不知道。
云和郡主挠了挠脑袋,“皇上让我调查这件破事,还给我限制了期限,说是七天之内必须把琥珀捉拿归案,否则他就要请道士作法将这琥珀揪出来,到时候我云阁的地位可是又不保了!”
赵亦钰也不想云阁地位下降,毕竟这云阁实在太能给她提供便利了。
她转头去问秦游措,“王爷有什么想法?”
“本王?”秦游措低眉抿茶,声音被茶水温润,少了一分冷意,“本王认为琥珀是有人用易容术刻意假扮,真正的琥珀说不定已经死了。”
“易容术?”赵亦钰沉吟片刻,“若是如此,那么这个假扮琥珀的人定是巫师,而且这个巫师的手段不容小觑。”
云和郡主追问道:“此话怎讲?”
赵亦钰红唇轻挑,杏眸中氤氲起一片雾气,握着茶杯的青葱玉指微微一紧。
“此人先是利用郝溪兰的死来嫁祸我,之后又让我以为谈曦是幕后主使之人,而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坐收渔利,看着我与谈曦撕得头破血流罢了!”
云和郡主正欲再问,却听见“咔”的一声,赵亦钰手中的茶杯骤然粉碎。
“这个人藏在阴暗角落的家伙竟然敢来挑战我?”她冷冷挑唇,“我要让他死得比谁都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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