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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和大船上的人挥手告别,直到天色将晚,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中。此时的他,又是孤身一人,困在岛上,但是和当初孑然一身时的心情不可同日而语,也许很快大东风起,将他吹到再生地,他一落地,便可呼喊石干,商量怎么去迎接族人。

他睡眠本少,此刻更无法入睡,看看陆地方向,已根本不能确定当年海岸线的位置,想想也是自然,内陆深处都无人迹,任你再繁华的沿海文明更早为大海摧毁吞噬,就算自己能变成一头海豚,恐怕也难找到当年的一砖一瓦了。

他在石头上躺下身来,天空一无遮挡,墨透的背景下,繁星闪耀,百无聊赖之下,开始逐一认找银河、北斗、牛郎、织女…。

再说明大船进入内河,转而平稳,天气也凉爽下来,族人身心稍稍平静,他们又听说族长体恤大家,不让恐怖的大东风将大船连同大家一起吹向空中,恨色怨言消减了许多。

因为原先沿海一带都已并入大海,到处是水,分不清大河先前的位置,石干全凭记忆指挥大船缓缓西行,至晚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停靠位置,虽然如此,已比海上航行不知好了多少倍,族人既然身心俱安,难得睡了安稳觉。

福旭和伏桀醒来,上得船头,眼见石干如标杆一样站立,不稍一动,不禁好奇。福旭下去拿了竹筒上来,伏桀接过上前道:“前辈请用水。”

见石干不理,也不以为无趣,又笑嘻嘻的拉过一张矮凳几,走到石干旁边:“前辈累了,请坐。”

见石干还是不理,便上前拉扯,石干分毫不动。他这才收起笑脸,又推又搡,忙了半天,待走到石干背后欲行狠招时,被石干轻轻一靠,便蹬蹬蹬收不住脚,咣当撞在操作舱上。

几个青年早在一边观看,见了哈哈大笑,福先生闻声赶到,知道伏桀在胡闹,忙厉声喝退,又上前和石干赔不是,石干只是不理。

天既已亮,晨曦之中,外面的汪洋透露出一种柔和之美,早起的人或隔窗而望,或干脆步出舱外观看风景,没有了大海的颠跛,前面海上晕船严重的人舒服了许多,轻者突然好了,族人心情放松,三三二二聚众而谈,以为既已离海往内陆方向,不久将到新住地,受此一难也值得了。

有人问船头所立之人来历?有人问到了什么地方、还有多久方到?

孔定正在操作舱里教福海等驾船,得空回头道:“这个地方以前全是陆地,现在被大海抹平了,船头所立之人是一位经历了无数世的老前辈,也是我们的恩人,你们要尊重他,不要存轻视之心。”

大船时快时慢,均按石干指挥而行,他也不困泛,福先生和孔定几次三番上前劝他休息一下,他只是不理,其实心中思虑极是紧张,因为原先的地形都被大水覆盖了,举目所至,殊无区别,也就是他凭借头脑中的记忆,及间或出现的大山进行判断,大致得出位置方向,所以丝毫不敢松懈,怕偏离方向或者撞上水下的小山包什么的。

这样一来,船速慢了许多,不数天后,族人新鲜感已过,觉得无味又无望,天天看着无边际的水,不知何时是头,去问福先生和孔定,也是不知,族人心情又开始闷躁起来。

连日虽是晴天,但太阳薄弱无力,一点都不暖和,整个天空便和水面一样,让人心虚。数百人聚在一起,船体虽大,仍是时时碰头碰脚,大受拘束,只能要么蒙头而睡,要么闷声而坐,要么面面相觑,越来越无聊,还不如刚出海时,给晕得死去活来,自无空闲之意,现在倒好,如落在海里的耗子看不到希望,只不过有船坐而已。

又过几天,族人的脾气越发急躁,天天有争吵之事,上舱下舱里舱外舱全不得安宁,有人因走动少,脚上的老皮松了,一掀一大块;有人腿股上生了褥疮,奇痒无比,大众苦恼加深,渐渐的也不把族长放在眼里,只是咒骂,后来索性围上来,称要么还回老家,要么上岸,反正船是不坐的了。

福先生痛恨族人的内心浮躁,开始还加以训斥,等发现犯了众怒,不好都惹上,只得说:“要上岸也得有合适的地方才行,你们都看到了,二边都是沼泽泥泞,总得有大片陆地才行。”说罢看看石干,他其实也是心中无底,问石干,石干又不答。

族人又憎恨石干,肆意咒骂,福旭更怂恿一些孩子向石干身上扔一些脏污物,还好被福先生、孔定和福海等看死拦住。

看看捱过二天,福先生忙了一夜,天亮准备下舱休息时,被一帮闲得发疯的族人围住,众人七嘴八舌,口沫横飞:“我们什么时候才得到岸,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水上?”

“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让族人弃了家业,遭受此罪?”

“你为什么护着那个老怪物,我们去砸烂了他!”

“你不配当族长!”

福先生百口莫辩,福嫂在旁边声嘶力竭的劝阻,正狼狈处,只听得舱后一声大吼:“住口!”

众人看时,原来是东山的福二爷,此老年纪虽大,但腰板硬朗,声如洪钟,他威严的扫视在场诸人,厉声责问:“你们怎么跟族长说话?当初族长和你们明说了路途艰难遥远,你们自己求族长带你们出来,又没有强逼你们,不是也有人好好的在家呆着吗!现在才过去多久就不耐烦了,这还有吃有喝,不愁风吹日晒!你们没看到族长没日没夜守在船头,担着一族的心思?还这样闹,全没良心!”

众人头脑一清静,都觉得二爷说的在理,明事的心中有愧,低头退了,有不服气的虽然不敢吱声,边走边嘟咙:“好好的家不要,跑出来受这等罪,不怪他怪谁!”

福先生上前和福二爷致谢,福二爷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

福先生自行退下,他虽躺下身来,却心烦意乱,辗转难眠,迷迷糊糊中心中竟生悔意,但一理头绪,觉着自己所行无过,如此方得心安,打了个盹。

醒来时天已是大亮,上得操控室,见只有孔定,别无他人,又见他脸上身上都有伤迹,稍问二句,便明白原委,他搀开孔定,自己换身上去道:“我来。”

孔定强忍哽咽,低声告诉福先生,石干也被族人辱骂动作,但那些人没伤着他,反而自己吃亏,恚怒之下,又冲进来拿自己出气,自己只能拚命护住机器。

他说完犹豫一刻,走到石干身后,轻声问道:“石老前辈,还有多少路程可以上岸缓一下?”

这次石干慢慢转过身来,从上到下看了他一下,又慢慢转过身去,孔定唉声叹了口气,颓然而回。

当天晚上,石干示意,大船加速前进。

到天亮时,不知谁大呼一声:“到岸了。”一船之人呼啦一声起来,涌向窗口或奔出舱外,果然右前方隐隐有黑呼呼的一片陆地,大家欢呼起来,原地凝望,指指点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陆地看着就在眼前,船还是行了半日,才找着靠岸的地方,大伙儿早就憋不住气,不等船靠稳,如放羊离圈一般纵跃着扑向大地。

福先生避在船头一侧,不停地提醒大家小心莫急,看着族人全都上了岸,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扑向自由一样,露出慈祥的笑容,他转过身来,冲福嫂一笑,二人也携手下船登岸。岸上草地长得非常旺盛,叶面葱郁发亮,一脚踩下去,软软的,松松的,厚实而有弹性,和汪洋的水面一样也是一眼望不到头。

年轻人像疯了一样尽情奔跑,孩子们干脆在地上打滚,上了年纪的人则躬身把头深埋在草中,呼吸着泥土的气息和野草的味道,有的控制不住捶胸顿足大声呜咽。

福先生看了也忍不住抬袖拭了眼角,低头笑眯眯地对二个孩子说:“你们怎么不去玩,不喜欢这儿?”

福慧和福小欢呼一声,跳得老高,手拉手向远处跑去。

孔定走过来感慨道:“难为他们了。”

“是啊,把他们闷坏了。”

此时太阳正好,光芒四射,照得人浑身暖洋洋汗津津的,孔定找了块石头,发现热乎乎的非常舒服,马上请福先生过来休息,旁边几个年长者跟过来,有人说:“族长,这土的味道真香,跟我们山上的就是不一样。”有的说:“族长,这地方这么大,这么好,干脆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吧。”

福先生微笑着听了,不免心动,但旋即摇头:“不成,这地方离水还近,大水一来,就淹下去了,前面一定有更好的地方,只要我们坚持,总会到总会有的。”

众人点头称是,他却沉下脸来和众人说:“你们昨天对孔队长那样,还对不对?”众人有的忙撇开自身,有的和孔定诚恳认错。大家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芳香的空气,随意聊侃。

是晚,族人都不回船,或直接觅块草地,或找块石头,以地作床,以天作被,竟也睡得安稳和美,福先生和孔定也没忘安排人守夜。

连着几天天气晴好,族人纷纷乘着白天太阳暖和,就在河里洗澡、洗衣服,衣服直接铺在石头或草地上晾晒,全族人焕然一新,喜气洋洋。

伏桀和福海一帮年轻人四处找猎物捡野果,回来和族人分享,自然都和福先生汇报并要首先孝敬,福先生则仍按既往规矩,大家一体,老幼优先,得闲便又拿出他的刀具石头,雕琢起来。

雕着雕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孔定:“看到石前辈了吗?”

孔定一拍大腿:“哎哟!这二天太过高兴,把他给忘了。”赶紧四处打听,都说好久没见着了。

福先生心中着慌,也不知道石干是不是生气了,若没有他,族人就没法开船,又想起这些日子都是晴天,并没见有大风刮起,也不知金先生是否还在海边岛上等候。

原野山地里野果树甚多,可以不费力气找上野果块茎,伏桀和福海带着的一帮年轻人早出晚归越跑越远,不间隔地打些小动物回来,日子一时很是热闹。

一帮老人走不远,又闲不住,只能在大船附近四处逛,春生长老站在一块空地旁,看着脚下黑乎乎的泥土呆了半晌,用脚一踩就是一窝深脚印,拿起手杖用力一戳,竟陷下去一肘深,提起来,杖头乌黑油亮。“好土啊!”他感叹一声。

旁边有人围拢来,有的用手抠探,有的捧起一把土又闻又看,有的四顾瞻望,都是赞不绝口:“这土太好了!”

“地方真大,又平整。”

“不种上东西真可惜。”

“怎么,久不摸活,手痒痒了?”

“是又怎么样,你不是也舍不得这地。”

“是啊,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肥这么松软的土。”

正在七嘴八舌,孔定从后面走过来笑问:“各位老人家在议论什么呢?”

西山一支的福九好像开悟似的道:“啊呀,你来得正好,我们天天闲着没事,看到这么好的地又种不了,心里难受着呢。”

春生长老也看到了希望:“是啊,我们年纪大了,跑不动,打不了猎,闲着也闷,你主意多,帮想想法子。”

孔定用脚在地上一跺:“各位想干活?这地一眼望不到边,只怕你们种上一二天就气馁了。”

“这说什么话,我们又不是毛头小伙子,要想干,肯定会踏实干下去,种了一辈子的田,还怕累!”

孔定看看这地,又看看面前一帮人,心中一动,却叹气道:“也是,日日不干活,活该看着年轻人风光,一起吃点东西还要受他们奚落。”

众老汉个个憋足了劲:“我们打不了猎,干脆种些田,反正农具都带着了,就差你出一点种子了。”

孔定摇摇头说:“这事不好办,我虽然保管种粮,却也不敢乱动,再说族长已说了这里不是我们的落脚地。”

老汉们又道:“我们又不吃细粮,就当把我们的一份省下来作种子,这也没有违背族规啊。”说着便都围着孔定软磨硬泡起来。

孔定固然见了此地的肥沃动心,更主要的是要看看那些封闭在袋子罐子里的种子是否有效、能不能发芽?所以有心一试,这时看看火候到了才道:“好吧,种子可以拿些出来,一是千万不能声张,二要在离船远些的高处垦种,别让小伙子们太在意,等到有收获了,自然该你们扬眉吐气,否则又让他们讥笑,还要责备我浪费粮食。”

众老汉笑逐颜开,连忙表态:“就按你的意思办。”

于是年轻人仍忙着进山打猎,寻找食物,一帮老人互相撺掇,在离船稍远稍高处,先放火烧了草,开始挖地、平整、下种,每日早出晚归,忙得不亦乐乎。

福先生问起,孔定便道:“他们上了年纪,闲不住,由他们去作吧。”

待到一起吃饭,年轻人渐渐的也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却不屑一顾,甚至打趣道:“还不如省点力气,少吃点东西。”

老人们听了自然不乐意,让含在嘴里的饭食差点噎着自己,回头越发使劲干活。这土本来容易打理,老家伙们又肯干又认真,整出来的地,大得让孔定看了也咋舌,不由得发愁究竟要用掉多少种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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