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夏说:“我过来看看你。你们家殿下可好?”
郑清月说:“我们殿下一向是闲散惯了,一直都是那样。”
郑清夏说:“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郑清月就让屋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郑清夏说:“你也知道,我们王府的大小姐,一直是先皇心腹之人。先皇的事情只怕你们已经知道了。。。”
郑清月就问:“先皇什么事情?”
郑清夏叹息说:“殿下闲散,难道你也一样闲散?该知道的事情,怎么可以不知道?你好歹也是个皇子妃。”
郑清月就红了脸,说道:“我们殿下说了,我们就是关起门来过日子就行了,所以我。。。”
郑清夏说:“你呀,就是个傻的,殿下必须闲散,这是因为他的身份,他如果太过热切,只怕就是大祸临头。可是你不同,你是皇子妃,该为殿下打算的,必须要打算,该为他筹谋的,必须筹谋,殿下不方便出面的时候,你就应该出面,甚至殿下想不到的,你必须为他想到,你以为这个嫡妻就这么好当吗?”
郑清月就不说话了。她问道:“姐姐,先皇的事情。。。”
郑清夏说:“这件事,我告诉你,你一定不要出去乱说。”
郑清月见她说的郑重,就严肃起来,问道:“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清夏说:“先皇不是病死的。我们大小姐一直在为先皇治病,她很肯定的告诉王爷,先皇至少还能多活一个月。。。”
郑清月大吃一惊:“什么?那先皇是怎么死的?”
郑清夏说:“这事你想一下就知道了。”
郑清月脸色都变了:“难道是皇。。。”她止住了话头,问道:“姐姐,你告诉我这个,是为了。。。”
郑清夏说:“那是一个什么都敢干的人呐,如果他要是知道,当初其实先皇心里是属意你们家殿下的,你说,他会怎么做?”
郑清月当时就呆住了,问道:“先皇当初属意我们家殿下?”
郑清夏说:“是啊,我们大小姐说,当时先皇说了,只有你们家殿下是仁厚之人,比他的两个哥哥都强,可是殿下势力太弱,那两个又是杀人不眨眼,什么都敢干,先皇再三犹豫,就没有说,他说,他如果选择了你们家殿下,就是等于让他去送死,那两个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杀了殿下,为自己铺路。所以。。。”
郑清月叹息道:“我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郑清夏说:“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心里有数,那个人心狠手辣,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你们一定要小心,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是不行的,万一有一天,那个人起了杀心,你们还蒙在鼓里呢。”
郑清月说:“他是皇上,他要杀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呢?”
郑清夏说:“所以,一定要谨慎,要警惕,朝堂上的变化一定要关注,总是要尽力保全自己。”
郑清月叹息说:“我明白了,总不能别人刀已经举起来了,我们还不知道。”
郑清夏说:“殿下仁厚,你就要多操心,保住了殿下,你才能好,知道吗?”
郑清月说:“姐姐,多谢你。”
郑清夏说:“我们是亲姐妹,说这些做什么呢?先皇曾经嘱咐我们大小姐,务必保全你们家殿下,这是先皇对大小姐的嘱托。我们大小姐如今又把这事托给
了我们王爷,所以有事情,不要客气,尽管去找我,知道吗?”
郑清月说:“知道了,姐姐,请你也回去帮我谢谢你们家大小姐。”
郑清夏就说:“我就不多留了,你自己小心吧。”说完就告辞了。
郑清月想了半天,对丫环说:“去找管家来。”
管家很快就赶来了。
郑清月说:“刘管家,府里有没有打探消息的人?”
刘管家很是惊讶,但还是很恭敬的说:“我们府里有几个打探消息的人,不知道您要打听什么?”
郑清月说:“我想知道最近京城里有什么动静,你派人每天去打听一下,我们虽然是关起门来过日子,但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总是要知道的。”
刘管家说:“那我就明白了。”
郑清月说:“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过来禀报我,殿下很忙,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报我也是一样。”
刘管家说:“是。”
郑清月就让他下去了。
刘管家就派人知会了三皇子的亲随,那亲随就禀报了三皇子。三皇子说:“三皇子妃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开始打听消息?”
亲随说:“她没说。”
三皇子说:“你请她过来。”
亲随就派人去了。
郑清月来到三皇子的书房,就对三皇子说了郑清夏的话,三皇子听了半晌无语,他很是惆怅的说:“我当初就疑心,父皇怎么突然就没了,但是我没敢深想,原来真是这样。”
郑清月说:“父皇临终时,还托了慕夫人照顾你,可见父皇对你很是用心。”
三皇子眼眶就红了,他说:“父皇一直对我淡淡的,我还以为。。。”
郑清月说:“父皇大概是要保护你,他若是对你赞赏有加,只怕你就遭了毒手了。”
三皇子很是伤感,他说:“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不知道。”
郑清月说:“殿下,如今这种局面,我们只能自保,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三皇子叹息说:“难为你。这些年,你的心我都知道。”
郑清月眼眶也红了,她说:“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应该为你着想。”
三皇子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当初父皇赐婚,你六姐死也不肯嫁给我,你为什么。。。”
郑清月说:“我以前见过你,可是你可能不知道。”
三皇子惊讶了,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郑清月说:“见过的,在太白楼的诗会上,我当时穿了男装,去悄悄看热闹。当时,你也在,我记得,你穿着一件月白的长衫,文雅出众,风度翩翩,我没敢上前和你说话,我就。。。走了。”
三皇子就笑了:“是吗?你还敢穿着男装去太白楼?”
郑清月也笑道:“就去了那一次,回家差点被发现,就不敢再去了。”
三皇子忍不住笑道:“我当时真的没有注意到你。”
郑清月说:“我当时就以为,我们只有那一面之缘,我是个庶女,不可能嫁到这里来的,哪想到六姐。。。我真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