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湘琴这才坐下来吃饭,正在这时,有下人来报:侯爷找人给喜姨娘看诊了,说是怀了身孕。。。
高湘琴脸色都变了。雀儿担心的说:“这下可糟了,要是让她生下长子,这府里哪里还有您的位置。。。”
高湘琴深深吸了口气,问道:“大夫可有说,是男是女?”
下人说:“大夫说,像是个女孩,不过日子短,也不确定。”
高湘琴这才松了口气。又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说道:“都撤了吧。”
雀儿带着小丫环,收拾了碗筷。
高湘琴对雀儿说:“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
雀儿一愣,马上就明白了,她说道:“是的,夫人。”
高湘琴这才罢了。
小喜靠在简长风的怀里,一直哭:“我怎么命这样苦!好容易怀了您的骨肉,却是个女孩。。。”
简长风说:“女孩也好啊,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会好好待她。”
小喜却哭闹起来:“我要生儿子,我要生儿子。。。”
简长风笑道:“好,好,以后再生儿子。。。”
小喜见简长风这样哄她,心里又安稳了。她哭道:“侯爷,您可要一直这样对我好。。。”
简长风笑着说:“好,你快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小喜无法,只得送简长风出去。
简长风回到书房,就看见一个丫环,穿着薄纱,里衣隐隐可见。等在书房里。
简长风问道:“你是。。。”
丫环说:“我叫春燕。是夫人的陪嫁,夫人说,如今您后院伺候的人少,喜姨娘又有了身孕,不能伺候,所以。。。”
简长风哈哈一笑:“我就说,你们夫人是个有心胸的。”他伸出手,把春燕抱在怀里,笑道:“你也是个可人意的。。。”
这一夜,自不必说。
第二天,小喜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气的摔了茶杯。她心里暗暗盘算,为了一个女孩,就失了侯爷的欢心,这不值得。可是这个女孩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没了。怎么办好呢?她心里琢磨,觉得绝不能吃了亏。
没过几天,府里都在传说,春燕成了侯爷的新宠,喜姨娘已经失了侯爷的欢心。
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这一天,小喜忽然来到高湘琴的屋里,给高湘琴请安。
高湘琴十分惊讶。雀儿悄悄提醒她:“这个喜姨娘只怕不怀好意,您小心点。”
高湘琴微微点头,脸上却笑着对小喜说:“喜姨娘,你如今怀了侯爷的骨肉,不在屋里养胎,到我这里做什么?”
小喜笑眯眯的说:“我这不是听说,春燕妹妹如今得了脸,特意来看一眼,恭喜她一下。”
高湘琴笑道:“不过是个屋里伺候的,有什么可恭喜的?倒是你的胎要紧。”
小喜说:“听说春燕妹妹容貌出众,我也想见见。”
高湘琴笑着说:“这倒是难了,如今她只在侯爷的书房,你到我这里,可是见不到。”
小喜心里暗恨,却笑得更灿烂:“既然我来了,自然要讨一杯姐姐的茶喝。”
高湘琴惊讶道:“你怀了身孕,不可以喝茶。”
小喜却说:“那好歹给杯水吧。”
高湘琴看了看雀儿,雀儿说:“我这就去倒水。”
说着,转身出去了。
小喜就有话没话的和高湘琴闲聊,一口一个姐姐,只听得高湘琴十分烦躁。
小喜见差不多,就把手帕拿了出来,擦了擦嘴角,说道:“这不过是杯水,怎么要这么久?”
这时候,一个丫环走了进来:“姨娘,雀儿姐姐说你要喝水,特意把我叫来伺候。”
小喜一看,是她自己屋里的丫环的,当时就变了脸色。她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帕子,不禁握紧了拳头。
高湘琴见她不对,越发小心,就笑道:“既是你的丫环来了,就更好,免得伺候不周到,倒误了事。”
小喜眼见事情要不成,一咬牙,就站起身来,走到高湘琴面前,伸出手去,说道:“姐姐,你看看侯爷给我买的新镯子。。。”
高湘琴没料到她就直接走过来,刚要站起身来躲闪,小喜突然一把抓住高湘琴的手腕,大叫一声:“姐姐,你为什么推我!”说着,后退几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高湘琴只气的火冒三丈,指着小喜叫道:“你这个贱人!。。。”
雀儿赶紧上前拉住高湘琴,低声说道:“夫人,别上了她的当!”
高湘琴慢慢平复下来。冷冷的看着小喜,说道:“来人,喜姨娘自己跌倒了,快去请个大夫来。。。”
小喜却大叫道:“侯爷呢!快请侯爷过来。。。”
她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哭的声嘶力竭,“侯爷呢,快请侯爷过来。。。”
高湘琴一见,这事不可能善了,就冲着丫环点了点头,丫环出去,把简长风请了过来。
简长风一进屋,就看见小喜坐在地上,两腿之间已经有鲜血冒了出来,简长风大惊失色:“大夫呢?有没有请大夫。。。”
高湘琴上前说:“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小喜一见简长风,立时哭的梨花带雨:“侯爷,我没保住孩子,我没想到夫人会推我,我没防备,我没想到夫人会推我。。。”
简长风立刻怒视高湘琴:“这是干什么?不过是个女孩,你也容不下?”
高湘琴见简长风问都不问,就直接给自己定了罪,心里无比委屈,“侯爷,我哪是那捻酸吃醋的人?你细想想,我何时为了这些事,给您难堪?我怎么会去推她?”
小喜大叫道:“难道我是自己故意跌倒的?我怀的可是我和侯爷的亲骨肉,我疼她,还来不及,我怎么会自己跌倒?不是你推的,倒是谁。。。”
简长风立刻就犹豫了。
高湘琴满心冰凉,就要说话。雀儿忽然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高湘琴一惊,雀儿上前说道:“当时屋里很多人,都是亲眼看见了,夫人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跌倒的。。。”
小喜又大叫道:“屋里都是她的人,当然帮着她说话,可怜我的孩子。。。还没见过她爹一眼。。。就这么没了。。。孩子啊。。。”
简长风看了看屋里,只有一个丫环是小喜屋里的,他就走过去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丫环不敢抬头,说道:“我没看见,我是来送水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简长风怒喝道:“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丫环只得说:“雀儿姐姐让我给姨娘送水来,我就来了,姨娘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后来。。。”
简长风怒道:“后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