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平端坐在餐桌旁,品尝着省城街头寻常可见的美食:油炸鬼和豆腐脑。
豆腐脑自然指的便是现代的豆腐脑,至于油炸鬼,则是现代早餐摊上豆腐脑的绝配——炸油条了。
只不过,古代的时候,油炸鬼这种食物最早出现在宋朝,是寻常百姓为了祭奠抗金名将岳飞的英灵,用面团揉捏成长条的人形,比作秦桧夫妇,要把害死岳飞的这一对狗男女放到滚烫的油锅里去炸,以告慰岳飞的在天之灵。
当然,这油炸鬼外酥里嫩,吃起来又香又脆,乃是男女老幼都十分钟意的一道早餐美食。
楚平坐在椅子上吃早餐,连自己动手这个步骤都免了,直接来了个饭来张口。左手边侍立着如烟,右手边则有如意侍候着,左一口油条,右一口豆腐脑,时不时再尝点酸咸爽口的小咸菜,这顿早餐吃的是不亦乐乎。
如烟和如意显得容光焕发,千娇百媚。二女紧贴在楚平身旁,精心伺候着,举手投足之间,仿佛一抹春风在楚平的心头荡漾,简直能把他的整颗心都给融化掉了。
“好了,本座吃饱了,你们也吃点吧。”楚平长身而立,伸手拧了拧二女洁白如玉,透着些许嫣红的俏丽面庞。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楚平听声识人,认出这是管家的脚步声。其实,想要通过脚步声辨别一个人的身份并不难。每个人在行走过程中都会有自己独特的姿势和习惯,而且因为武功路数的不同,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也大相径庭。
管家是整个宅院中除了楚平之外,武功最为高强之人,下盘功夫稳如磐石,每一脚踏在地面上,都仿佛是鸣金击鼓一般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主人,有客人求见。”管家停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招呼道。
楚平淡然问道:“什么客人啊?”
管家略微停顿一瞬,回道:“有两拨客人,一拨是华山派的掌门千金宁中则宁女侠,另一拨则是丐帮河北分舵的舵主全冠西。”
楚平的眉头微微一拧,对于宁中则主动找上门来,他的心中还是略感诧异的。毕竟,自己昨天虽然在宁中则的爹爹,也就是现任的华山派掌门宁天宇面前表现的还不错,但是整个相处的过程中,却明显能够感受到宁天宇对自己的一种深深的敌意。
这种敌意,并非是针对楚平的某一些不恰当的言行,而是一种把宝贝女儿辛苦养大的父亲与未来女婿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特殊敌意。
就好比是,日复一日,夜复一夜,辛辛苦苦,操心劳累,精心培育了十八年的小白菜,眼看着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脆嫩地能掐出水来,却冷不丁从哪个地方跳出来一头黑毛野猪,二话不说就要去拱自己辛苦养大,视若掌上明珠的小白菜。这种感觉,简直就是扎心啊!
然而,这一大早宁中则竟然就被宁天宇这个老家伙给放了出来,还让她来主动找自己,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哦,不对,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至于另一波客人,楚平就更加感觉匪夷所思了。丐帮河北分舵的全冠西,这个家伙之所以昨天能够全身而退,实在是因为他这个小角色太无足轻重了,楚平从头到尾都懒得搭理他!难道说,这个家伙昨天已经被惊吓的神智失常了吗,大难不死还不赶紧烧香拜佛,反而主动跑过来花样作死来了?
“前面带路!”不管这两拨神奇的客人是如何神奇地凑到一起来的,楚平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知道,楚平还有“获取宁中则初吻”这个特殊任务在身,巴不得对方能够积极主动一些,好让他顺利完成任务。
至于全冠西,楚平更加不会放在眼里,这个家伙要是嫌自己活的太舒服,寿命太长,他倒是不介意伸出脚来踩死对方,无非是顺便踩死一只喜欢乱跳的臭虫罢了。
……
会客厅大门敞开着,楚平一眼就看到了气质脱尘的宁中则正端坐在椅子上面。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鹅黄色长裙,手中握着三尺窄刃长剑,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都让楚平眼前一亮。
在宁中则的两旁,还坐着两名青年剑客,着一身藏青色长袍,头戴藏青色帽子,腰悬三尺青锋剑,正是华山派门下男弟子的统一装扮。
宁中则三人的手边,都摆放着一杯泡好的香茶,正散发着淡雅的茶香味,显然是不可多得的香茗。然而,这三人却眉头微锁,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完全没有闲情逸致去品尝茶杯中的香茗。
在宁中则等人的对面,却站着三个乞丐打扮的人。中间的那个乞丐,正是昨天气势汹汹找上涮肉坊挑衅的丐帮分舵的舵主全冠西。
此人现在却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比会客厅中站在一旁伺候客人的奴仆还要恭谨谦和。如果不是因为碍于有华山派的三人也在场的情况,这三名乞丐都恨不得跪在地上恭候楚平的大驾光临了。
管家对于这两拨客人的身份拿捏的十分到位,宁中则这三人面前摆着上好的香茗,而那三名丐帮弟子面前却空空如也,仿佛没有一顿棍棒将他们赶出府去,就已经是莫大的优待了。
“宁儿,你有什么心事吗?”楚平刚一走进会客厅,就关切地冲着宁中则问道。
宁中则看到楚平,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但是脸上的担忧之色却并没有消减多少,迫不及待地问道:“楚平,你可看到我师兄了?昨天我们回去之后,就一直没见到他,直到今天早晨,也没有他的丝毫音讯。”
楚平微微一笑:“宁儿,别着急。你的师兄那么多,到底是哪个师兄找不到了,是走丢了,还是让人贩子给拐跑了?”
宁中则脸色一肃,嗔道:“讨厌!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师兄,还在这里明知故问,捉弄的人家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