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楚,名平。”楚平双手抱拳,自我介绍道。虽然他现在穿越到了任我行的身上,但是对外都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也希望能够在潜移默化中用自己的身份彻底顶替对方的身份。
如烟和如意早已经心有灵犀,楚平在遇到宁中则和岳不群时,便用“楚平”这个姓名做自我介绍,这种做法自然是不愿对不相干的人暴露身份,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巡抚刚才一直处于梦游状态,此刻看到俩人突然停止拼酒,整个人也缓过劲来了,也跟着双手抱拳,与楚平和蒙义开始拉起家常,套起近乎。
楚平和蒙义二人一见如故,也便不再提拼酒之事,开始优哉游哉地吃着铜锅涮肉,相互之间觥筹交错,不再一味地牛饮。
刘巡抚虽然平日里没有饮酒的嗜好,但是闻着酒碗里的竹叶青芬芳馥郁,心下也多少有些意动,不过现在还是大白天,公务缠身之下实在不能饮酒,也就一直以茶代酒,看着他们二人开怀畅饮,心生艳羡之情。
楚平既然不再与蒙义拼酒,也只在端着酒碗的时候略微加热,让酒精挥发出去一部分,不再像之前那样把事情做绝。
一碗接一碗的陈年老酒灌入肚肠,楚平和蒙义多少有些酒酣耳热,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变的越来越亲热起来。
“楚兄,不知你今年贵庚?”蒙义干掉一碗酒后,看着楚平问道。
楚平心中微微一动,说道:“鄙人今年三十有六。”
“楚兄长我2岁,小弟今年三十有四。”蒙义说道,眼神中若有深意。
楚平约莫看出了对方的心思,试探着问道:“蒙将军若不嫌弃楚某江湖草莽的身份,是否愿与楚某结为异性兄弟。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蒙义面露喜色,双手抱拳道:“小弟正有此意,却怕楚兄不答应,认为小弟有攀附高枝之嫌。既然咱俩想到一块了,不如这就义结金兰。正好刘大人也在这里,就让他做个见证如何?”
刘巡抚坐在一旁,心中已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特么的,刚才你俩喝酒就让我做个见证,现在你俩要义结金兰,还让我做个见证。我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品大员,乃是一省的最高父母官,怎么到了你俩的跟前,却变成了一个专业见证的路人甲了?
“二位一见如故,而且都是不世出的英雄豪杰。既然二位英雄惜英雄,本官就成人之美,给二位做个见证,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将来不失为一段传世的佳话。”刘巡抚虽然心中麻麦皮,但是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悦之色。要知道,这两个家伙哪一个自己都惹不起,何必逞一时之快,去触这个霉头呢?而且,还一次性去触两个大霉头?
楚平心中一喜,没想到自己这次从黑木崖出来,居然还能有幸结识到蒙义这样的戍边大将,简直就是意外的收获。
楚平一声令下,这就在包厢里摆香炉,供上关二爷。二人在关二爷的面前三跪九叩,结交了金兰之谊。
“大哥!”蒙义突然有些激动,虎目之中竟然蕴含着晶莹的泪花。
“兄弟!”楚平也是被对方所感染,自己这个穿越到古代的现代人,哪经过这等义结金兰的事情,一时间也是情难自禁。
二人双手紧握,整个包厢中充满了浓浓的兄弟之情,看得如烟和如意两个丫鬟都潸然泪下,激动不已。刘巡抚则是站在一旁面露喜色,心中却感到一阵恶寒。这特么的,怎么感觉这个画风有点诡异啊?
楚平二人兄弟情谊正喷薄而发,这时从外面却传来一阵吵闹之声,好像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和打斗。
“出去看看!”
楚平和蒙义一先一后冲了出去,转瞬间便来到了涮肉坊的店门口,只见六个长相奇丑无比,脸上坑坑洼洼的怪人正聚在一起品头论足,在他们的身边,横七八歪地躺着几个涮肉坊的伙计,无一例外都是日月神教的教众。
“他们是不是人?我们是不是人?为何他们能在这吃饭,我们却不能吃?”
“我们桃谷六仙走南闯北,向来都是受人敬仰,今天能到你这店里吃饭,乃是你们蓬荜生辉!”
“二哥,我肚子都快饿瘪了,你说他们不让咱们吃饭,会不会是因为咱们没有骑马啊?”
“胡说,你看到他们骑马了吗?这些军士们虽然牵着马,却没有一人骑在马上,说不定他们一路上都是牵着马赶路,从未有骑马一说!”
这时,一个军士突然翻身上马,举起手中的马鞭冲着这六人呵斥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刁民,光天化日之下……”
话音未落,只见四条人影一闪,鬼魅般地出现在骏马四周。
“嘶——”一阵骏马的嘶鸣声响起,这匹骏马突然被四条人影凌空抬了起来。
“咔——嚓!”还未等周围人反应过来,刚才还活生生的骏马竟然被撕成了四分五裂的碎块,每个人影的手中各拿着一条马腿,马腹中的五脏六腑哗啦一下全都流了出来,血腥味顿时充斥了整个街道,现场状况十分惨烈。
刚才还好端端骑在马背上的军士此刻已经有些吓懵了,坐在血淋淋的地面上不知所措。这名军士虽然不是久争沙场的猛将,但也绝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新兵蛋子,却硬生生地被刚才发生的惨状给吓傻了,半晌坐在地上,喉咙里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呕——”
“呕——”
“呕——”
……
整条街道上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无一例外全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普通百姓。
蒙义麾下的军士们都是战场上的老兵,虽然看到这样的血腥场面后,胃里多少有些痉挛和不适,但是还不至于当场呕吐出来。
至于涮肉坊的伙计,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众,内心的承受力远非普通人所能比拟的,看到这个血腥场面,最多是眉毛微微一皱,还不至于被吓破了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