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青龙会的芸爷,就是黎希芸,你那位好妹妹。”
黎锦夏微怔,倒是没想到。
乔舒雅死后,黎希芸接管了青龙会,她的手段倒是不一般。
不知道的,都以为那传闻中的芸爷,是云家人。
那么看来,那天在巷子里遇见花仔,提到的芸爷,就是黎希芸。
难怪花仔会害怕她。
可是,花仔既然害怕她,却又在之后出来搞事情,引她们过去,应该是青龙会里另外一股势力在作怪。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林雪瑶道:
“自然帮你们,她剖了魏延的鲛珠才有了现在的顶级容貌,跟您都快不相上下了。
这试问天底下也没几个女人能比得过她,您就不怕她再卷土重来,对厉总下手。”
接着,她又好意提醒:
“据我所知,她可是你最大的情敌,厉太太现在怀着孕,很多事不方便。若是把那样的美人胚子留在身边,对厉总和你来说,都是一种挑战。”
黎锦夏和厉霆琛对视一眼,后者无辜得很。
黎锦夏靠在椅背上,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疾不徐:
“我是怀着孕没错,不过我老公这么多年来,除了我,也没碰过其他女人。她要是算情敌,算哪门子情敌。
等了六年,还只是个公司总监,面都见不了几回了。我孩子都快生五个了,呵,云太太,你是来搞笑么?”
林雪瑶自以为是的一番说辞,却是啪啪打脸。
厉霆琛暗自舒一口气,本本分分地给妻子切牛排。
黎锦夏面含讽刺:
“我相信我老公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他这些年洁身自好,离婚六年,不是工作就是围着孩子转。
圈子干净着呢,可不是那阿猫阿狗凑上来,他就会多看一眼的。不然,我堂堂封家四小姐,能嫁他两回?”
她这方面绝对力挺厉霆琛。
厉霆琛是感动的,且受宠若惊。
关键时候,老婆还是相当给力。
林雪瑶咸吃萝卜淡操心,但还是不甘心:
“我也只是打个比方,毕竟她现在的确是貌美无双,招男人稀罕。不过,也过不了多久了,云琦也在想办法拿到那颗鲛珠。
他一定会对黎希芸下手,有了那颗鲛珠,他就能重塑身体的结构,重新做回男人。所以是势在必得。
我冒险告诉你们,仅仅是想保全自己。”
黎锦夏忽然就明白她的用意了,“云琦应该还想要拿回龙游四海吧?”
林雪瑶赞叹她的智慧,一点就透:
“对,那是魏延的东西,也是云琦的东西。”
黎锦夏可笑:
“我儿子买下来的,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你们想要拿回去,难道当我们夫妻俩是吃素的么?”
林雪瑶说道:
“那次拍卖会只是个诱饵,他们本意引你们上钩,拿到灵石。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哪里会甘心。”
不论是魏延还是云琦,都下场凄惨。
尤其是魏延,被剖了鲛珠,生不如死,现在只能寄居在孩子的身体里。
黎锦夏无所谓地摊摊手,紫钻在她手指上折射出绚烂的光:
“所以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活该,倒是你,应该好好提醒一下他们才对,别碰上我和我老公,小心再栽一次跟头。”
林雪瑶没想到自己这么说了,黎锦夏竟然一点也怕,反而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坐等他们演出。
靠!
这女人也太狂了。
不过她有狂的资本,连小金金都被她收服了,还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公。
“行,我会回去转告他们的。你们也多加小心,我先走了,今天的事情,还希望厉太太保密。”
这人把出轨这种事情说得像喝水似的,黎锦夏看,也没谁了。
奇葩。
“滚!”
她看一眼都嫌脏。
林雪瑶铁青着脸,带上那小奶狗离开了。
瞧着那小奶狗凑到她身边,对她一通舔,黎锦夏都恶心得吃不下饭:
“什么玩意?出来找男人,也不知道躲着点,被抓包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也服了那云琦了,找了个这么个奇葩。”
厉霆琛:“人之常情。”
黎锦夏气没消:“你上回不是答应我,给她找几个男人。”
“找了。”
“那她还那么饥渴?”
“女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
厉霆琛一副很懂的样子,抿了口酒。
黎锦夏正色道:
“你含沙射影的,不是在说我吧?我就你一个,怎么你了?”
厉霆琛意识到口误:
“自然,我家婉婉除外。”
黎锦夏用一双漂亮如宝石的紫眸,盯视他:
“你最好说的是真心话,不然大刑伺候。”
键盘她可让人买好了。
厉霆琛觉得自家老婆这治人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他可不敢造次了。
“为夫绝对是真心的,我家婉婉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清心寡欲,无欲无求。都是为夫欲求不满,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跟你亲热一番。”
黎锦夏还是盯着他,“算你识相,再胡说,你尽管试试看。”
本来就是他不老实,还想抹黑她。
***
一个五岁小孩的手中拿着许多照片,照片上都是黎锦夏和厉霆琛在外游玩的画面。
不是在看虎鲸,就是在看雪山,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男孩戴着黑色小墨镜,气得跳起来,用照片狠狠抽打云琦的脸:
“你到底怎么搞的?都多久了,还没有把黎锦夏给我抓回来!这样下去,我的龙游四海,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
还有那个黎希芸,剖走了我的鲛珠,把青龙会搞得乌烟瘴气。全都去开直播了,哪还有兄弟给咱们卖命呐!”
云琦穿着抹胸长裙,踩着细高跟鞋,被打得连连后退,险些跌倒。
“别别,儿子,别打!!”
小男孩又是一蹦三尺高,小手一巴掌拍在云琦的脑袋上,直接打落他妩媚的大波浪卷发。
露出一个网状头套。
“我是你祖爷!想我纵横四海千年,竟然生出你这么个除了泡妞,什么都不会的曾孙子。一点点小事,都要我亲自出马。
你爸爸是你怎么教你做人的!!”
“云恒呢,叫他死过来见我!!”
男孩气得头顶冒烟。
这时,云琦的爸爸云恒二话不说,恭敬上前,对着小祖宗颔首:
“祖爷,您吩咐!”
云恒头发花白,年近六十,却对小男孩十分尊敬,不敢有半分逾越。
因为,这小男孩就是被剖了鲛珠的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