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看的差点气死,将头发全部扯下来,桌子一推道:“你爹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儿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媳妇自然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我也有份,他没经过我的同意,我要去找他!”
萧翊拦住他道:“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圣旨都下了,怎么可能还可以还更改!
娘您你还是想想,怎么心平气和的和薛繁织解决白天的矛盾,你们早晚要在一起相处的,弄得那么僵并不好!”
他说的坦然,贞妃娘娘一愣,回过神来指着萧翊鼻子道:“我知道了,这就是你搞的鬼,之前宴会上发生的事,你也都一清二楚,你知道我被这个薛繁织数落,知道我不可能接受她,所以你就不通过我,进宫也不是第一时间来找我,直接去找你父皇,接了圣旨才说来看我,其实是在给我耀武扬威吧!”
萧翊也不需要再装了,耐心道:“阿织是很好的人,您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有点偏见,但是相处起来您就知道了,她对儿子最好,也是儿子最喜欢的女人,她会成为一个好媳妇的!”
果然如他所想,他越是夸奖薛繁织,这贞妃娘娘就约讨厌薛繁织,根本就接受不了。
她推了桌子摔了上面的莲花碗,站起来暴跳如雷:“她还能成为好媳妇?你既然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事,就应该知道她对我说了些什么话。
那么多人啊,直接就让我里子面子都没有。
这样一个骄傲不逊的女人,你还指望她能成为好媳妇?!
还没有过门,知道我不会同意婚事的前提下都不肯低头,等她成为我的媳妇就更不会低头了!
我不同意,难道我要给她低头!?”
说起来这个薛繁织无法无天的,可见也都是消萧翊的原因,他自己说薛繁织就是仗了他的势。
仗着儿子却来欺负她这个母亲,简直没有天理。
贞妃继续道:“你也不用以为觉得拿到了圣旨就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也不怎么喜欢你,她如果心里有你,今天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撞我,人家明明就是对你无所求,所以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所以才敢出言不逊,有恃无恐!
人家不喜欢你,到底知不知道!”
看着母亲不停的唠叨交易,萧翊也无法接话。
薛繁织今天做的不能说是错的,但肯定是一点没有想过他的立场和感受。
忤逆未来婆婆啊,事情还没成,不是请等着黄吗?
“阿织虽然有错,但是母亲评价她一点都不喜欢我,儿子却不能苟同,儿子这就去问他,他是怎么想的!”
如果不是母亲做的过了,阿织不会那么不管不顾。
萧翊站起来去拿圣旨。
珍妃娘娘拦住他的去路的道:“有什么好去问的,你不相信我的话?!”
怒气沉沉道:“行,我也不跟你说太多,但是我不同意,你也不能去传旨!”
萧翊很诧异:“圣旨都写得很好,不去传旨意岂不是抗旨不尊,父亲如果怪罪下来,咱们俩人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他们的父亲没有那么喜欢他们娘俩!尤其是他。
“这有什么难的,让你父亲立刻收回成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去说!”
如果真的要她去说,萧翊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萧翊叹口气道:“如果婚事得不到母亲的祝福,其实这个婚就算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可娘您绝对不能去求父亲收回成命,因为这薛繁织其实是父亲选中的!
我打了七皇兄的双腿,如果抗旨不尊的话,父亲就要把我叫出去,我不仅仅打了老七的腿还伤了文家大郎君,如果真的把我交出去,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
“竟然还有这种事!”贞妃震惊了,揪着帕子在屋里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会找人打架,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父亲确实会这样!”
然后倏然转过头,看萧翊一脸郁郁寡欢,当做母亲的哪能心里好受,很是心疼内疚道:“这下你想清楚了吧,你爹所做的一切就是想毁掉你压抑你,不给你找贵女,偏偏找那个不知四六的还没什么依靠的。
可他怎么可以这样,你也是他的儿子,真是太过分了!”
显然薛繁织的家事没有那么的出众。
贞妃娘娘就觉得是皇上逼迫萧翊这么做的,为了他别的儿子,给萧翊这样一门婚事。
也侧面说明,为了打压,那圣旨绝对不能更改。
贞妃娘娘心疼又生气。
因为她知道不管是谁,根本就劝不了了。
萧翊借坡下驴道:“唯一庆幸的地方就是这薛繁织长得漂亮,儿子对她也并不反感,将来还能生漂亮的小孙子,儿子就认了!”
贞妃娘娘不想认命,可一想到小孙子,能长得漂亮,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怜他的儿子都十八岁了,竟然连个孩子都没有。
秋嫔生的那个狗杂种跟他的儿子同样年纪,家里已经那么多庶子,庶女也都生了两三个。
虽然是庶子庶女,可以只要是自己亲生的,怎么看都这么可爱。
她却没有。
重重一叹,贞妃娘娘道:“那咱们娘俩的脸是要丢光了!”
薛繁织白天说的那样难听,如果还能选成王子妃,那么双方都是很没面子的事,会成为别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所以必须要相互道歉,说这是个误会,大家的面子才能保全。
可是萧翊也不能保证如今的薛繁织会听他的话。
他觉得母亲说的有点对,薛皎月可能真的不喜欢他,所以才会发那么大脾气。
萧翊对贞妃娘娘保证,可以让薛繁织道歉,又跟贞妃娘娘讲好了,如果薛繁织道歉这次她也要给薛繁织面子。
安排好这些,他心有失落的去见薛繁织
薛老夫人应该也知道了婆媳的矛盾,没难为他,相反还给他们提供了时间和空间,让他们有机会单独说话。
在薛繁织曾经住过的画楼了,薛皎月也不在了,空荡荡的楼上,女儿墙边只站了他们两个人。
晚上的风微微有些凉。
薛繁织鬓角的发丝一动一动的,萧翊想用手把它按住。
就怕薛繁织说他不尊重她,他的手就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