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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祁倒是一副闲看好戏的事不关己姿态,装模作样的说着中规中矩的话,“你们谁若是不服气的,不妨出题考考咱们小姑娘,瞧瞧她是半吊子水来以次充好的,还是有真才实学让你们无话可说。”

中年男子没有提出异议,沉默中走回了院坝后面的农舍,约莫过了五分钟之后,拿着一只彩瓷出来。

程景祁坐在椅子上,翘起一腿,饶有兴味的盯着男子拿出来的那只彩瓷。

这好像是仿制的乾隆时期的珐琅彩瓷器。

中年男子也不打算周旋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位小姐跟我说说这是什么瓷器。”

所有人聚精会神的注意着这一幕,大概都很好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何本事能够得到程景祁青睐。

中年男子嘴角高高上扬,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等待着这个小丫头被打脸的时候。

顾一晨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两眼,一张稚嫩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整个院坝突然间安静下来。

程景祁也不说话,单手撑在太阳穴一侧,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顾一晨手里的那只瓷器上。

中年男子倒是先沉不住气了,用着咄咄逼人的语气道:“一般行家不需要观察太久,小姑娘这是没把握了?”

“这是珊蝴红釉棒槌瓶。”顾一晨不疾不徐的开了口。

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顾一晨指尖轻轻的滑过瓶口,“棒槌瓶并非珐琅彩,属珊瑚红釉彩绘器。底部为‘居仁堂’款,此款应该是1916年袁时期所烧瓷器。但从工艺水平和款识书法、圆足、釉彩核定此瓶,不是当时之物,应为民国后期仿烧,这个假的太明显了。”

中年男子被堵得哑口无言。

“啪啪啪。”程景祁拍了拍手,笑意盎然道:“许叔,你这个考验更像是放水啊,对于咱们顾小姐而言压根就是送分题。”

中年男子的面子绷不住了,硬着头皮道,“既然你说到了珐琅彩,那你和我说说珐琅彩怎么鉴定真伪?”

“乾隆一朝号称盛世,文化、艺术都达到高峰。由于乾隆皇帝对珐琅彩瓷的热衷,在乾隆六年谕景德镇御窑厂调瓷绘艺人入造办处补充绘画人员,又命御窑厂督陶官在景德镇亲自烧制珐琅瓷。对造型、纹饰、款式均有旨意,制作也有一定的规模。”

中年男子神色较为凝重,他憋着一口气,带着些许蛮不讲理的语调道:“我不要什么过程,这些前因一查就能查到,我是问你怎么鉴定真伪。”

“辨识一只瓷器的真伪,首先得从器型入手,乾隆珐琅瓷的器型较比康熙、雍正,尤以瓶类常见,有蒜头瓶、花口瓶、胆瓶、橄榄瓶等。再者看胎釉,珐琅瓷胎主要由景德镇烧制的素白瓷,也有用雍正白釉薄胎器为胎的。据清宫档案记载,乾隆珐琅彩有用过明永乐、宣德、嘉靖素白瓷为胎烧制。”

“你说的这些都不能鉴定珐琅彩的真伪。”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别再班门弄斧了。”

“乾隆时期彩绘与前朝最大的不同在于,它集多种装饰手法如绘画、凸印加绘金彩等于一器,显示了乾隆时期珐琅彩制作工艺的高度发展。装饰喜用锦地花卉,有在描金的锦地上彩绘花卉的,也有运用轧道装饰的。轧道即在色地上用一种针状工具画出细如毫芒、宛若锦纹的凤尾状纹,清宫称其为‘锦上添花’。”

“你说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在点上,无非就是把教科书上那一套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这些东西书上——”

“许叔,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程景祁忍不住打断他。

中年男子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我只知道她说的这些都是没有价值的废话。”

“鉴定珐琅彩最重要的便是上面的彩绘,许叔明白了吗?”

中年男子倏地双手紧握成拳,“程先生,这些东西都不能证明她有能力领导咱们。”

“许叔不相信她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你也算是咱们这里的老人了,也是有一些分量的,如果现在让你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你确实是觉得有些放不下面子,但许叔,工坊是一个大家庭,不是市面上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理有据的。”

“老板,我们当初愿意背弃信仰跟着您,就是知道您有能力带领咱们发家致富,可是您现在却让我去听从一个小女孩的号令,我们有理由怀疑您是不是打算抛弃我们了。”

“许叔这话可就严重了,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条船已经漂泊在大海上了,我如果这个时候跳船下去,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中年男子摇头,“如果您执意做这个决定,我无法再继续跟着您了。”说着,男子就用力的将头上的帽子丢在了地上。

程景祁没有动作,只是目光有些犀利的落在地上那个被沾上了灰的帽子上。

周围异常的安静。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许叔带来的,他大概就是除了程景祁外第二领导,所有人都挺信服他的。

“许叔,你考也考过了,现在这是在跟我闹了?”程景祁不以为意的转了转戒指,“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从来就没有抽身而退四个字。”

中年男子听着这话面色一沉,他道:“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景祁似笑非笑道:“许叔是老人了,应该懂我的意思。”

“您是在威胁我?”中年男子突然笑了起来,“程先生,我在上您这条船的时候,可不是没有想过退路。”

“那你不妨试试看,你的退路还有没有用。”

中年男子神色一凛,急忙回头看向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们,刚刚他还一呼百应的引领着所有人跟着他一起退出,可是现在呢,鸦雀无声,一个个就跟哑巴似的听不见,看不见。

程景祁指尖一搭一搭的扣着椅背,声音不轻不重,却是掷地有声的砸在所有人的心口处,他道:“有谁要退出吗?”

许叔咬了咬牙,瞪着这群墙头草,心里的火噌噌噌燃烧起来,他吼:“你们之前的气势呢?”

一人小声道:“许叔,我们都是来发财的,不是来意气用事的,不管老板派谁来监督咱们,那都是老板的决定,我们只需要做好手里的份内事就行了。”

“你这是打算认命了?以后就听这个小丫头号令了?”

“我只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人家确实是有本事的啊,就两三眼把你的棒槌瓶鉴别了出来。”

许叔急喘两口气,吼道,“那不过就是小儿科。”

“咱们不管它是不是小儿科,你既然出题考了,她通过了,那就行了,如果你真要说这是小儿科的问题,那还不是你出的,关人家什么事?”

“你——”许叔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这群家伙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

男子又道:“许叔,你还是听老板的话,咱们这是个大家庭,可不能内讧啊。”

“薛沛,你带着顾小姐四处转转,让她适应适应这边的环境,以后也更容易上手。”程景祁起身,扣上西装外套,再面朝着一言未发的小身影,和颜悦色的说着:“顾小姐,让你笑话了。”

顾一晨戴上遮阳帽,跟在了薛沛身后。

村子里,四处飘散着浓浓的釉彩味。

薛沛走在田埂上,时不时的留意一下身后的沉默不语的女人,正在寻着话题打破这莫名的尴尬感。

顾一晨倒是率先开了口,她道:“薛先生有话请直说。”

“许叔是这里的老人了,有时候脾气太大,顾小姐不会介意吧。”

“我现在确实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任何人对我有质疑,也不算过分,毕竟我人微言轻,不足分量。”

薛沛止步,“顾小姐这话有些像怄气话。”

“薛先生说错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第一次见面时,薛先生不曾怀疑我的能力?”

薛沛被她噎的真是无话可说,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自然也怀疑过这个小丫头的本事,她那张脸太过稚气,就如同是十几岁的未成年人,怎么看怎么像是来搞笑的。

顾一晨双手斜搭在口袋里,言语随性自然,她道:“不过我相信,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会对我正眼相看,毕竟真金不怕火炼,我相信自己能够成为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

“顾小姐这不是自负,而是自信,我和老板都十分相信你的能力,假以时日,咱们都得刮目相看了。”

顾一晨轻笑一声走进了一家农舍。

这间屋子有些暗,里面还浮动着一股彩胶的味道。

薛沛解释道:“这里面是彩绘师傅正在上彩。”

顾一晨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她竟是想起了方雨。

薛沛注意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异样神色,继续道:“这位大师可是位彩绘界的世外高人”

顾一晨见他推开了里屋的木头门,只听咯吱一声,房门轻轻敞开了。

相比较外屋的昏暗,里屋里却是灯火通明。

一名男子坐在板凳上,一手拿着素瓷,一手拿着彩绘笔,正在一笔一笔的描绘着瓷瓶上的花卉,这是釉里红瓷,外壁釉里红绘三鱼纹,显色鲜艳,十分悦目。

釉里红是明朝时期繁华的瓷器,代表着昌盛富荣,但在宣德之后,釉里红烧制数量锐减,到达成化期间,虽说颜色更为浓艳鲜亮,毫不逊色于宣德期,但生产数量不多,留存稀少,更为珍贵。

男子似乎并不为外界干扰,继续平心静气的绘着手里的红彩,明艳的颜色在白瓷台上更加醒目耀眼。

“冯师傅,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顾一晨顾小姐,以后她会经常来这里,你认识一下。”

男子并没有理会说话的薛沛,依旧我行我素的整理着手里的那只素瓷。

顾一晨对于这个男子并没有什么记忆,但从他那手彩绘技艺看来,这应该是大师级别的人物才对,可是为什么她却对他毫无印象?

薛沛摇了摇头,“冯师傅耳朵有些问题,咱们还是不打扰他工作了。”

顾一晨一步三回头的观察着这个没有说话的男子,他不是没有看到他们,大概只是不想理会他们两人。

薛沛出了屋子,拍了拍身上的灰,“这个冯师傅就是脾气不怎么好,不爱搭理人,顾小姐别介意。”

“这位冯师傅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可能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顾小姐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这位冯师傅从来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他这种大师,一般都不喜用金钱来衡量自己的技艺。”

顾一晨装作思考的捏了捏下巴,“既然他们不稀罕金钱,又为什么要答应程先生窝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小山村里?”

薛沛笑了笑,“顾小姐,有些事以后你慢慢都会知道了。”

“薛先生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

薛沛笑而不语的抬步往前走。

顾一晨再次看了看那间房,周围泛着清冷的寒,空气极其压抑,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了。

薛沛轻瞥了一眼身后没有跟上来的身影,微微勾唇一笑,似乎在预谋什么。

黄昏,村子里开始陆陆续续的忙了起来,炊烟袅袅,有狗吠声缭绕在村野间。

一间屋子,光线微弱。

程景祁轻轻的撩开些许百叶扇,将目光投掷到正坐在院子里和一名妇人聊天的顾一晨身上,她倒是没有半分生疏,聊得挺畅快的。

薛沛站在窗侧,表情严肃,他道:“今天我特地带她去了一趟冯师傅那里。”

程景祁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她怎么说的?”

“她没有过问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很关心那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

“她好几次放下掩饰的回头打量那间屋子,旁敲侧击的问了我几个问题,虽说都很努力的避开那个敏感话题,但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冯师傅那边。”

程景祁斜睨他一眼,“你这是在委婉的告诉我,之前方雨的事和她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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