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用那只脏手碰你,他该死!”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现在应该很得意,他激怒了我,让我在你面前丑态毕出。”
“我不喜欢任何雌虫碰你,不喜欢任何雌虫靠近你。”
“弗莱斯,你别逼我,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弗莱斯,他为什么非要来打扰我们?”
“在第三星系,他百般挑衅我,如果不是他提供寻找你的证据,我可能在那天宴会结束时就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第三星系。”
“他甚至用信息素勾引你,我好嫉妒他,他拥有你喜欢的金发,他知识渊博,他能跟你聊零辐射种植技术。”
“弗莱斯,你会抛弃我吗?”
就像雄父抛弃雌父那样。
查尔德整个脸上全是疯狂,他想,最多弗莱斯会厌恶他,不过没关系,他是继承者,未来会成为虫帝。
对,他和弗莱斯还有两个小虫崽子。
只要其中有一个是雄虫,弗莱斯必定非常开心,不舍得抛弃他...
查尔德快哭了,一脸色厉内荏的样子,可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马上就要流下咸湿的海水。
蒋为抿抿唇说:“你是继承者,怎么能想着杀死雌虫呢?”
查尔德吊着的高高的心脏瞬间摔地粉碎。
果然,弗莱斯不认同我,他肯定厌恶我了。
“最多是偷偷不被其他虫发现,跟他打一架。”
这个‘他’自然是司林地。
蒋为舔舔上颌,气道:“他确实过分,刚才我也被他摆了一道,不行,我也要揍他一顿!”
查尔德一呆:“你说什么?”
蒋为没好气道:“我说揍那个王八犊子一顿!看着文质彬彬的不干虫事!”
幸好只是靠近了一下,又抓了他的胳膊。
如果是其他更过分的举动,别说查尔德,就是蒋为也要动怒了。
“查尔德,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反省自己。”
原来这就是查尔德战战兢兢,藏着掖着不敢说的话?
“你说的这些只是作为我伴侣应该有的态度和想法,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有个雄虫总是靠近你,喜欢你并挑衅我,我想我会比你更疯狂。”
“我可能忍不到回来,就像在皇宫里我对付昂挥拳。”
“那次我权衡利弊,想了众多后果,还是没忍住揍了他一拳。”
“这是很正常的行为,看到自己的伴侣被其他虫觊觎,吃醋,占有欲强烈,恨不得毁灭对方。”
最后蒋为又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查尔德,你没有错。”
查尔德抿唇道:“可是雌虫不应该这样,雌虫应该以满足雄虫的需求为第一..”
“查尔德,那是他们,你这样我很高兴,虽然让你难过我很自责,但看到你这样在乎我,我很高兴。”
“我这样说你能理解我吗?”
“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我们两个,没有其他雌虫,虫侍或者雄虫。”
“所以你提议让我娶虫侍时,我愤怒极了,爱是占有,爱更是自私的。”
蒋为黑亮的眼睛里全是兴奋:“你爱我,查尔德。”
查尔德动了动唇,满脑子浆糊一般。
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幻。
可是他自小就被教育,要爱阁下,要尊重阁下,要满足阁下的需求。
除了作为继承者为皇族诞下子嗣外,更要为阁下诞下小雄虫。
如果无法诞下小雄虫,要尽快为雄主阁下娶虫侍。
这不仅仅是延续子嗣,更是为了皇族的大度和尊严。
许久他喃喃自语:“我当然爱你,弗莱斯。”
蒋为一扫刚才的颓唐,抬起脸使劲亲了他一下,鼓励道:“以后不高兴了就告诉我,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也要直接告诉我,不可以憋在心里。”
查尔德小声问他:“我有那样的想法你真的不生气吗?”
“真的不生气。”
这一刻他们中间隔着的厚厚冰层似乎融化了一些。
查尔德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认识蒋为这么久,经历了契约假结婚,生死离别,并有了小虫崽后,查尔德真切意识到,他的雄主确实和其他雄虫不一样。
只不过留给他们两个互诉衷肠的时间并不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传来。
“查尔德殿下您休息了吗?虫帝陛下不好了..”
查尔德与蒋为猛地朝后看去。
这天下午,皇族虫医院众多虫医脚步急促地朝虫帝陛下的寝殿跑去。
“殿下,虫帝陛下房间的信息素严重超标,并且陛下进入沉睡已经超过24小时,这不正常。”
“既然知道不正常为什么不直接进去?”
查尔德脸色不好,在虫帝入睡前他刚刚吃下蒋为给的药丸,他很难不往这个方向想。
“抱歉殿下,虫帝陛下之前有过禁令,在他入睡时不管是谁都不能打扰,这里面自然也包括您。”
说话的雌虫是个新面孔,查尔德没见过他。
“放肆!”查尔德的护卫长立刻呵斥道:“虫帝陛下的入睡时间不会超过8小时,如今已经24小时,你竟然还拦着不许虫医入内,我现在就可以以危害陛下安危抓捕你!”
那名雌虫冷冷道:“危害陛下安危的是谁自有定论,陛下在入睡前曾服下弗莱斯阁下进献的药丸,这才昏睡这么久。”
蒋为眉心一跳,这个雌虫不对劲。
赶来的虫医神色紧张:“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让我们进去?若陛下真有危险,还能及时救治陛下。”
那名雌虫神色阴郁看向弗莱斯:“若是危害陛下安危的虫趁机也进入寝殿,岂不是坑害陛下?在芬德利殿下赶来前,我们不会让开。”
他话音刚落,众虫神色一变。
他的话已经明摆的在说,是查尔德授意弗莱斯,残害虫帝陛下的安全了。
门口墙上的仪器一直在响,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达到阙值,就连显示陛下生命体征的数据也在飙升。
心跳,血压,血糖...
‘咚!’
“呃!”
随着一声闷响,那名语气激进的雌虫被查尔德一手掐住脖子抵在门上。
那位雌虫被猛烈的撞击刺激的翻了个白眼,并抬起胳膊想要挣扎。
“殿下!不可!”
“查尔德!”
查尔德充耳不闻,冷声道:“打开雌父的房门。”
“查尔德你疯了吗?难道想要宫变杀害雌父?”
是芬德利,只见他神色慌乱,并带着细微的兴奋从远处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