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允恩先生稍等我一下,我这就出去。”
蒋为沉声说着,并把查尔德覆在他胳膊上的手拿开。
查尔德被推开后,就这样沉默地站在原地,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亚雌允恩有些着急地站在门外等候。
来的路上听说,是查尔德殿下把弗莱斯阁下从信息素疏导室带走的。
这不由让他多想。
忽然,他眼睛一亮立刻迎上来,“阁下,您没事吧?”
蒋为脸色如常:“没事,不过刚才在那间疏导室的军雌有问题,我闻到了他信息素的味道。”
亚雌允恩脸色一变:“您说什么?我直接到这里来找您,还不知道疏导室发生的事,您闻到他的信息素可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这可是重大的信息素安全事故。
弗莱斯阁下身份敏感,不管哪个环节出现问题,都可能是致命的。
“是真的,”蒋为眼中闪过异光,“现在想来,确实很不对劲。”
在信息素疏导前,蒋为看过守则,疏导开始前军雌由主脑随机分配。
疏导室的雄虫和军雌,都不可能提前知道玻璃板对面的虫是谁。
但是那个军雌非常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弗莱斯。’
想到那个矫揉造作的声音,蒋为再次恶寒。
“阁下?您是不是被他吓到了?该死的,这些军雌到底怎么回事?”
亚雌允恩着实生气,他是允恩家族嫡系的虫,深得允恩局长信任,才会被派到弗莱斯阁下身边。
谁知道第一天就出现这种问题。
“阁下,我想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请您先暂停今天的信息素疏导,我立刻安排工作虫调查今天的事故。”
蒋为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他朝允恩点头:“谢谢你允恩先生。”
亚雌允恩立刻道:“弗莱斯阁下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送您回学校?”
蒋为眼眸一闪,“允恩先生先去忙吧,我一会儿跟姜迪老师一起离开。”
亚雌允恩见状犹豫片刻,才同意了,很快他急匆匆地告辞离开。
另一边,在蒋为绝情的离开后,查尔德的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呆愣地看向前方。
“吱扭~”
门响了一声,轻微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查尔德身子动了一下,他没回头冷漠地开口:“弗莱斯给他们做完信息素疏导了?”
他说着嘴角神经质的抽动一下,“找到他们,杀了他们。”
房间里只有他平淡的声音。
爱德华一直不说话,查尔德不悦的蹙眉。
“你没听到我...”他转头去看,可门口哪是爱德华?
“弗莱斯?怎么是你?!”查尔德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色惨白,砰地一声站起身来,慌张又语无伦次的解释:“弗莱斯你听我说,我只是不想让那些雌虫再见到你。”
“弗莱斯,我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你相信我,我...”
蒋为抿唇斥道:“查尔德你冷静一点!”
又搞砸了,查尔德,你可真蠢。
弗莱斯知道你又自私、又胆怯、现在你要杀掉被弗莱斯疏导过的雌虫,又被弗莱斯亲耳听到...
查尔德跌坐在沙发上,像是掉进一个冰窖。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片小小的温暖覆在他脸上。
“你傻了?嘴被你咬破了。”
是弗莱斯,查尔德颤动着眼睫看向他头顶的雄虫。
蒋为眉头紧蹙,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将那片可怜的下唇从牙齿中救下来。
他薄唇轻启,喃喃道:“弗莱斯,对不起..”
蒋为看着他薄唇上的几丝鲜血,眼神闪了一下。
下一刻,他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查尔德。
查尔德冷硬的脸上满是糜丽与脆弱。
蒋为有种能对他任意揉搓的掌控感。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说:“查尔德,你是普斯帝国的继承者,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不适合你。”
弗莱斯太冷漠了,查尔德丧气地低头,他想念那个关心他,对他笑的雄主。
他怯懦的开口:“弗莱斯,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蒋为再次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查尔德,我没时间陪你玩扮家家的游戏。”
他可真他妈的好看啊。
蒋为心里有些烦躁,他不知道面对查尔德他竟然变成颜狗了。
不过,不听话的雌虫该怎么调.教?
星网上有很多暧昧又激烈的教程。
出于猎奇,蒋为看过。
着实辣眼睛。
但此刻,他想,若是那些淫\/靡又刺激的东西用在查尔德身上。
查尔德会不会被他调.教成自己满意的样子?
再然后,某一天,蒋为将会得到一个跟这个星际的其他雌虫一样,被驯服后毫无精神内核的傀儡?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只发生在一瞬间。
但同时蒋为能猜出他的意图。
查尔德是聪明的,他知道自己长相的优势,所以他总是用这张脸诱惑自己,摆出一副予取予夺的模样。
他想让蒋为对他为所欲为。
蒋为面无表情的勾勾唇,突然开口:“你现在很期待我惩戒你。”
查尔德嘴角死死压住,他是有这个念头。
雄虫在与雌虫交换信息素并且上过床后,尤其好说话。
查尔德以前非常不齿这种行为,可他现在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下一秒,蒋为冷酷地打断他的想法,“别做梦了。”
查尔德的眼睛立刻晦涩起来。
蒋为凑近查尔德,他靠在查尔德肩膀上,气息喷在他敏感的后颈。
查尔德握紧拳头,屏住呼吸,期待的闭上眼。
弗莱斯再靠近一点,就能碰到他的腺.体...
“唔!”查尔德倏然睁大眼。
“我现在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我要你坦诚地对我,如果再有一次,我会立刻与你接触虫约。”
那只手冷酷地摁住了查尔德的命脉,查尔德身子立刻一颤,旋即失神地看向虚空。
蒋为余光扫到他嘴角出现了一丝银色黏腻的丝线。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将手拿开还是继续。
最终,他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