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记者虫将摄像头转向允恩。
老头笑眯眯的说:“两位阁下火气这么大,改日可以到管理局找我喝点去火的茶水。”
“允恩局长,我在问你虫会预选的事!”
这个该死的老头子总是这般目中无虫!
当年他为了娶加毕做正夫,使出浑身解数,那些难处没少是允恩这老头给他的。
等他代替加毕进入虫会,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允恩家族从贵族第一梯队踢出去!
老头一身贵族礼服,面色虽然和蔼,但眉眼间还是露出了凛冽。
因为他的到来,蒋为的怒气收敛了起来。
“允恩局长日安。”
查尔德和他同时向允恩行礼。
允恩的目光划过几个雄虫,脸色不变沉声道:“岸笛阁下这是在质问我?”
付昂立刻道:“允恩局长您误会了,岸笛阁下...”
允恩倏然看向付昂打断了他的话:“我在和岸笛阁下讲话,付昂阁下。”
岸笛淡淡开口:“我当然不敢质问允恩局长,但是作为管理局的局长不应该维持公平吗?一直以来管理局一次只能有一位阁下参与虫会预选。”
“但这次在付昂阁下早就递交申请的情况下,这个F级雄虫是怎么递交申请,又是怎么进入虫会终选的。”
“还是说F级的雄虫成为皇族雄主,就能为所欲为?允恩局长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付昂低下头,脸上有些泫然欲泣之感,他本就在虫民中名气很高,许多雌虫见到他这幅样子都有些心软。
他们不由对允恩和弗莱斯产生一股怨怼。
“允恩局长..”一个记者虫禁不住率先开口。
允恩头也没回,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想不到我这老头子为阁下们工作几十年,竟然会被阁下质问,”允恩脸上的笑意褪去,“岸笛阁下和付昂阁下,还是要多了解一下普斯帝国的法律。”
“我除了是雄虫管理局的局长,更是允恩家族的族长。”
他目光逐渐幽深。
“允恩家族连续十年为普斯帝国缴纳最高的税赋,并为普斯帝国边境提供最多的军雌,我以允恩族长的名义推荐一个小小的虫会预选名额而已,我还需要向你们两位汇报?”
“你们只是阁下,在管理局打听消息的时候记得打听清楚,我到底是假公济私还是明目张胆。”
付昂脸色难看,他猛地抬头解释:“允恩局长,您误会了,我..”
“阁下不必解释,”允恩抬手,他扭头看向蒋为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够严谨,我不应该让管理局的虫去办,你看,谣言也太过离谱了。”
岸笛抽动了一下唇角,他不甘心!
允恩这个老头子眼高于顶!
他岸笛从未被允恩特殊对待过,甚至被他多次针对,为什么那个低贱的F级能得到他的青睐?
他气血翻涌,目光死死盯着蒋为和他怀里那个碍眼的雌虫。
“查尔德,让你的雄主立刻将小雌虫放下来!”
他语气很冷,周围几个记者虫吓的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往日若是哪个记者虫惹怒了岸笛,他会不顾场合的释放雄虫信息素折磨记者虫。
许多记者虫知道他的劣根性,甚至有几位记者虫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当众发q,在公众场合丑态尽出。
最后还会因扰乱公众被逮捕坐牢。
蒋为脸色也不好,他忍了半天,一直顾忌着加来才未说出这话,此时脱口而出:“加来他有名字。”
小加来身子立刻僵住,但是这次却不是因为雄父泄露的信息素。
而是弗莱斯阁下的话。
他觉得雄父的惩戒根本不算什么。
他紧紧抱住弗莱斯阁下的脖子,落下的泪浸湿了阁下的衣领。
查尔德警告的看向岸笛:“岸笛,这里不是你发疯的地方。”
岸笛脸上划过恶意:“我发疯?查尔德你忘了?我才是他的雄父,加毕失踪,我是他唯一的监护虫,我没指控你诱拐幼崽,你竟然说我发疯?”
一个无用雌虫竟然拿捏住了查尔德。
岸笛被允恩刺激到的怒气渐渐化成惊喜。
加毕那个贱货总算做对了一件事,他本以为最好的结果无外乎是他失踪亦或是死在外面。
没想到他留下的这个无用的小雌虫竟然这么有用。
允恩眼珠微转,打起圆场:“岸笛阁下,关于加毕先生的事,现在就说他失踪是否太果断了?”
“不如我们先进会场?这场军比盛事可是帝国最重要的活动,全帝国的虫民都在星网等待,一直等着我们要心急了。”
岸笛睥睨的看向允恩:“这是我跟查尔德的私事,就连他们诱拐我的幼崽,你也要插手?”
“雄父。”
蒋为一愣,是加来。
小幼崽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来,怯生生的开口:“舅舅没有诱拐我,是我要求雌父送我到舅舅家小住的!”
低贱的崽子,整日被加毕护着,养成了这幅不知尊卑的样子。
竟然敢当众驳斥他?
岸笛心中对加来的恼恨达到顶峰。
“你雌父?他失踪了,或许在外被虫害死了。”岸笛冷漠的说,“星际航道被毁,若不是我今日及时赶到,只怕还不知道你被教养成这幅无礼又不知尊卑的模样!”
他最后几个字压着嗓子说出后,一道尖锐的信息素倏然冒出,直直冲加来而去。
“啊!好痛!雄父不要,不要惩戒加来!”
蒋为根本没想到岸笛竟然敢在公众面前发疯。
怀里的小崽子疼的脸色发白,蒋为未做多想,他隐忍已久的怒火从他的腺体释出,直直朝岸笛而去。
岸笛的信息素被蒋为挡住,加来脸上的痛色立刻减轻,他面带恐惧浑身颤抖地看向岸笛。
身旁的记者虫们感受到那股信息素后,全都变了脸色。
雄父以这种恶毒的方式,惩戒不听话的幼崽实在闻所未闻!
“啊!该死!弗莱斯,你竟敢用信息素攻击我?护卫呢,都死了吗?还不快将他抓起来!”
蒋为脸色铁青,加来因为岸笛的尖叫,吓的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他毫不留情将汹涌的信息素朝岸笛的腺体袭去。
岸笛痛苦的立刻噤声,他站立不稳蜷缩着身子跌倒在地上,一个字都说不出。
“加来?”
一道矜贵的声音从记者虫身后响起。
他们吓了一跳,往后看去,来虫正是消失已久的加毕-加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