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他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由于抗拒太强烈了,护工根本没办法给他好好的擦身体。为难的看了夏天一眼。
夏天接过了护工手上的毛巾。
“还是让我来吧。”
在他手上,月连城就安分了很多,或许感应到对方不是女人,所以也没什么闹疼。
月歌和霍曜plus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很耐心的擦拭着他身体,连忙过来接毛巾。微嗔:“你自己的身体还没好全,怎么就来照顾爸爸了?”
像被突然抓包了一般,夏天不自在的把头转开。“我没事。”
“你去洗个手,吃饭吧,今天给你带的是养生粥。”
之前照顾过霍曜,所以月歌有经验,将他上身好好擦拭过后,轻手轻脚的扣好了扣子。
夏天怅然若失道:“早上听护士说,邻床,和他患同一种病的人死了,死在睡梦里,可明明,之前的主治医生判断,他至少还能再活三四个月。”
“她的家人才刚刚找到合适的血液配型……终究还是没有等到。”
月歌也觉得心情蓦地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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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监牢中。
昨天陪她过了生日,吹了蜡烛,她看上去很开心。
此时,凌霜难得对她和颜悦色几回,用脚趾头想,他都知道她一定对他有所求。
果不其然。
听她说完的时候,陆庭锋整个脸已经狠狠的黑了下来!
她在说什么梦话?
不顾男人越来越发青的神色,凌霜攀着男人的膝盖,缓缓的跪了下来。
“求你……救他。”
男人神色巨震,
那是她高高在上的女神!谁准许她在他面前跪下!
“不可能。”狠戾的一句话,拔腿就要走
凌霜不顾自尊的向前倾了身子,猛地抱住了他的膝盖,“别走。”
要搁别人,陆庭锋早一脚踹过去了,心头涌起的熊熊怒火,足以冲破他所有理智!
“我没弄死他已经很仁慈了,你居然还要我救他?凌霜,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因为他,你才会在这暗无天日的铁窗里,你被判了十年!一个女人,有几个十年!不恨他么?”陆庭锋的情绪很激动,几乎是在咆哮,声音震得凌霜的耳膜嗡嗡响。
曾经发誓不再让自己哭的凌霜,那张俏丽的脸终究哭得梨花带雨。
陆庭锋看着,心头隐隐作痛。
她终究哽咽开口:“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啊,只要你愿意救他。”
胸腔里的怒气值已经攒到了极点,陆庭锋反而平静的让人胆寒:“若是在这睡你呢?”
没有犹豫,凌霜伸手去解身上的囚服。
陆庭锋的瞳孔瞬间发了八级大地震!
我靠!
“够了!”
不过解了一颗扣子,他便气得气血翻涌,一双眸子晦暗不明,他一把拽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子,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怒目而视:“你当真如此下·贱?”
舔了那么多年,舔不到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供奉在他心头的信仰。谁都不能亵渎。
他对她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爱慕。
他不允许她这样!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