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紧紧攥着U盘。
无论怀疑谁,他都不会怀疑她,她是他的妻子,又怎会和陆氏的人扯上关系?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月歌房间里。
人还没走到,就听见游戏的声音,充斥着耳膜,间或夹杂着她的笑闹声。
霍曜推门进屋,只见她盘着腿,坐在地上的羊毛软垫上,用手柄兴奋的打游戏,用大屏幕在墙上投影。
在她身边放着个薯片袋子。
玩到兴起时,从薯片袋子里抓一把放进嘴里,直勾勾的盯着屏幕,满嘴脏话。
“你怎么又吃这种东西?”霍曜走过去,她才抬头,似乎才注意到他。
“额,就是想吃。”她近乎敷衍的应了一句。
霍曜蹙起眉:“明天下午,给你预约了心理咨询师。这件事你知道一下。”
“什么?”
听到这句话,她瞬间炸了,对他吼道:“我没病!”
“你没病就不会对一只狗下此狠手!”霍曜的声音也暴跳如雷。
“霍曜,我难道还不如一条狗吗?”她脱口而出,说完她就愣住了。
“等等……你怀疑是我?”
都怪她刚才打游戏打懵了,顺口就承认了。
“不是你吗?”霍曜冷睨着他,一张铁青的脸寒气森森。
面对他已笃定的神色,她知道多说无益。
“对,没错,是我。”她索性硬着头皮承认,眼泪说来就来,边抹着眼泪边说:
“你也看到了,那天那只狗是怎么欺负我的。他差点就咬死我!你做了什么?身为我的丈夫,你无动于衷,那只狗每天还大摇大摆的的游荡在花园里,吃好的,喝好的……霍曜,我是什么?我是你妻子,我才刚刚为你生完孩子!那只死狗侵犯了我,我连惩罚它的权利都没有吗?”
看着她这副理直气壮的嘴脸,霍曜的血压蹭蹭蹭的上升,眼中迸射着冷芒。
“它死了,如你所愿,死的时候,痛苦得眼泪直流,你在楼上,看得很舒服吧。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想惩罚它,为什么不会跟我说?它不过对你吼了两下,用得着付出生命的代价吗?”他一步步上前,逼近了她,凌厉的目光像一只手,深深的扼住她的喉咙。
“多多从来不会对熟人大吼大叫,更不会咬人,你从前,欺负得它那么狠,拔它的毛,揪它的尾巴,扯它的耳朵,踩它的脚……它委屈得自己在窝里哭,有对你大声吼过一句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它会那样对你,那么晚了,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院子里?你能解释一下吗?”
“月歌”被他吼懵了,不敢直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冷汗一阵阵的冒。
那天晚上……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发虚,那个该死的狗,让她掉了U盘,到现在还没找到。该不会,被怀疑了吧?
霍曜还是霍曜,她从前就怕他,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戾气,冷,那是从骨子里沁出来的冷意,让人心生畏惧。可他对待月歌是不同的,他就像可以融化冰雪的暖阳。
缓缓抬眸,投瞟了一眼他,就憷得将眼光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