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凯已经走了，丁零零在继续说。丁零零觉得脑子里犹如一团浆糊，乱哄哄的。
本来逻辑分明的一些事情，说着说着就开始磕磕碰碰，几个重要数据也说错了，好几次都是说过了又想起来更正。
说着说着，她眼睛红了，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月歌。”
这种业务水平连她自己都觉得堪忧。
她让她失望了……
第一次汇报工作就是这种状态，以后，月歌还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她？
丁零零越想，心里越难受，真想锤死自己。
丁零零，你就不能争一口气？
本来，不是这样的……
一开始她状态很好，在听到那件事以前，她的状态一直都很好的。
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丁零零心里觉得委屈，更气自己。
月歌有些惊讶，反倒安慰她，拍了拍她的手臂说：“没事，你才第一次做嘛，难免会生涩，这样已经很好了，真的。”
“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好，事情其实我都是知道的。”丁零零解释着，也不知道月歌信不信，那些项目她全都一遍遍过过，事无巨细，弄得明明白白。
“没有，你一开始的状态很好啊，很棒也很专业。”月歌也觉得纳了闷了，一开始还想夸夸她，因为有被她的表现惊艳道，这两天，秦淼也在夸她，说这个小姑娘做事认真，很拼，脑子也很清楚……好像突然一下子就翻车了。
“是我后来分心了，我以后会注意调整我的状态的。”丁零零低声道。
月歌点了点头。
丁零零还想做最后的补救，说：“这样啊，我刚刚后面可能讲的有点糊，等下路上，我再拟一个文字版的，发你微信上。”
月歌微微一笑：“那行啊。这不就好了嘛，没事的，屁大点事，不用放在心上，听说最近你做的还是很棒的，秦淼都在我这里夸你了呢，说我眼光好。”
丁零零也知道月歌是在鼓励她，破涕为笑，“谢谢月歌。”
“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上课吧，这些文件就先留我这，我下午没事刚好看一看，签完我会快递回公司的。”月歌道。
丁零零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准备起身，又想起了什么，犹犹豫豫的。
月歌看出了端倪，问：“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月歌……”丁零零踟蹰了一下说，“你刚才说……玖玖财富的千金大小姐，最近在追辛特助，这是真的吗？”
月歌愣了一下。不明白丁零零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笑道：“当然是真的啊，人长得可漂亮了。哈哈哈哈，辛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想不到吧，辛凯这样冷冰冰的人，居然也会有人喜欢。”
丁零零感觉到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咬了一下唇，“我知道了。”
月歌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开始低头看起了丁零零送来的文件。
丁零零默默退出了房门，下了楼，一路都是心事重重的，她看见辛凯的车停在医院楼底下，而他抱着臂靠在车门上。
“上车，送你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