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白布,月歌紧紧的把头枕在他的胸口,眼泪默默的流着。
“白十夜我好喜欢你。或许,以后我很难再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了,我也不想再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了。你傻不傻啊。命都不要了。”
“这条命,是我欠你的,如果下辈子有机会,我一定会还你。这一辈子,我会如你所言,好好活下去,珍惜这个你用生命换来的孩子。”
……
回去之后,月歌对霍曜说:“霍曜,我决定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不叫成君了。叫霍月白,好不好?”
霍曜说了句“好”,把哭得脸都皱起来的月歌拉进怀里。
此时,丁零零徘徊在月歌的病房外,辛凯,亦奉命守在病房门口。
为了防止白家的人来打扰月歌,霍曜下的命令是谁都不能进来。
丁零零红着眼睛瞪着他:“你让开!”
辛凯站在门口岿然不动,不动如山。
“丁同学,你回去吧。三少不会让你进去的,不要为难我的工作。”此时的辛凯看着他,眼眸疏离,仿佛看待的只是一个,前来探望夫人的普通同学。
“求求你,辛凯。”
“你放心,夫人真的没事。等什么时候三少同意让人进去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辛凯病人道,抱着臂,继续像一个冷面保镖一样站在门口。
丁零零恨得咬牙切齿。
她记得昨晚,得知白十夜死讯的时候,他也是一副这样的表情,把她反锁在家里,以至于她连白十夜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现在看到他,简直恨得牙痒痒。
他已经死了,却不允许她看他最后一面,何况她和白十夜之间真的只是朋友关系!这是一个什么狗币男人!
“你先回去吧。”辛凯认识道。
“我不回去!”
“你不让我见我偏要见!”丁零零在旁边的长椅上一坐,打了月歌的电话。
须臾,虚弱的声音传来。
“喂?”
“月歌!”丁零零立刻道,“月歌你怎么样了月歌?”
“我还好。”月歌的声音沙沙的。
“我在你病房门口,我想来看看你。”丁零零焦急的说。
对面沉默了一下,须臾道:“进来吧。”
手机却被霍曜夺去。
“她需要休息,暂时不能见任何人。”说完就挂了,接着关了机。
“哎?”月歌欲抢过自己的手机,霍曜在她唇上吻了吻,“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受不得任何刺激了,答应我,好好养着,不要见人了。”
须臾,月歌才点了点头。
门外,丁零零一脸懵逼,再次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登时心塞如狗。
辛凯一直幽幽瞥着她,唇角勾起一丝讥诮。
“除了三少,她现在不需要任何人,你去了也是裹乱,你进去想怎样,和她抱头痛哭吗?还是其实你有让人死而复生的办法,迫不及待的想去献计?”
“你!”丁零零登时噎住。
此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可恶至极了!于是无比讥诮的看着他: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一条看门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