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真的好想踢死他，奈何踢不到，人在哪都不知道。只好站在那里，不停的抹眼泪。
“别哭啊。”小药药慌了，“我没办法抱你，也没办法给你擦眼泪。”
月歌的眼泪更凶了，她现在根本不想去比赛，只想留在他身边。
“你到底在哪？你还会回来吗？”
“傻瓜，我回来，他就得消失啊，你舍得吗？”
她不知道他在哪，他的声音浅浅的响在她耳边，辨不清方向。
“我不管，你们谁都不准离开我，你们谁消失我都舍不得！”
小药药低低一笑：“做人不能这样贪心的。”
“我就是这样贪心，怎么了？”月歌气鼓鼓的说。
“我也贪心……我希望，你要的，只有我一个。”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霍曜一手撑墙，将她环在墙角，温和的注视着她。缓缓的靠近，近到，可以感受到鼻息。
“月下，月下！”
这时，节目的编导从走廊的那一端跑来，小药药倏的一下消失了。
月歌也是忽然之间就感觉到周围熟悉的气息不见了，心下一空，一把抹了把脸上的泪，怎么了？
“下半场录制开始了，刚刚找了你好久，听人说你在这里。”编导走了过来，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说：“你没事吧。”
“没事。”月歌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清冷。
“可是，你的脸……”
刚才哭过，之前为了掩盖雪白肤色，上的比自己肤色黄几个度的粉底被眼泪冲刷了，眼泪流过的地方是白的。
月歌拿手机看了一眼，大惊。
“我先去补个妆。”
“刚才听说张亮亮持凶伤人，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他的比赛资格已经取消。你放心，这件事节目组不会姑息，关于他的一切宣传，节目组都会删除，任何有过他的地方，所有海报，视频，新闻稿，会通过后期全部消除。”编导说。
“哦。”月歌淡淡应了一声，其实她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编导还以为他哭是因为那件事受了委屈。
去后台补了个妆后，月歌回到录制现场。
节目已经开始了，只不过她方才没来，位置空着，一直没有给镜头，等她就位之后，镜头立刻扫了过来。
刚刚那段中场休息已经让看直播的观众补了个瓜，一看到她的镜头，弹幕就立刻刷了起来。
“月下女神！”
“抱抱月下~”
“人家明明叫月下美人，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忽略了后俩字？”
这时却有一条不和谐的弹幕跳出来：
“所以她什么时候晒学生证？”
另一条弹幕看似在为她说话：“大家那么关注人家学历干什么呢，听歌不香吗？不就是个造个假而已咯。”
白十夜正在刷直播，看到这两条弹幕火冒三丈。
她自然知道月下是月歌的小马甲，她刻意扮丑去比赛，就算被黑出了翔，也要死死捂着。
他真的急都要急死了。
看着老头在不远处办公，他的手机就扔到了茶几上，他立刻拿起了老头的手机：……
才一会儿工夫，弹幕风向就变了，哪怕是别人的镜头，弹幕也一直在讨论月下的学历。
他在视频中央连刷了十条弹幕：“去看Z大校长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