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他多久没用这样凶的语气跟她说话了?就像管教孩子的家长。
月歌就是委屈,胸腔里憋闷着,此刻不敢走,也不坐下,就站在那,扶着椅背倔强的望着他。
霍曜清晰的看见一滴眼泪从他眼中“簌”地落下,胸口猛地震了一下。
“你还有理了是吧!”霍曜脸上的锐意没有丝毫的减弱。
“凶什么啊,老婆是像你这样凶的吗?”月歌用力的擦了一把脸,她今天被社会人找上门都没有他凶她那么气!
“好好跟你说话你听吗?”虽然仍然板着脸,但这句话明显放软了语气。
月歌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好好说我哪里不听?”
霍曜是没指望她能好好吧这顿饭吃了,无奈的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用拇指给他擦眼泪,沉声哄道:“哭什么?几岁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死了男人。”
女人的眼泪本就是越擦越多的:“你凶我,你凶什么凶嘛。我男人就是死了的!”
这句话本是话赶话说到这儿的,月歌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说他就是个死人气气他,可他明显听成了另一个意思,月歌看到他连眼神都变了,原本哄她而柔和下来的脸,一下又铁青了下去。
“你就会自己气自己,然后气我。”月歌害怕他又发神经,“臭火药,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火药转头,面无表情的幽幽望着她,
“我饿了。”月歌一秒认怂,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须臾,火药也坐了下来,就坐在他身边。
“臭火药,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的杀伤力比外人强多了,你知道吗?”月歌气鼓鼓的说。看见霍曜几分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可明显,神色已经没有刚才恐怖了。
“你说要关我禁闭,我不服,那得多无聊啊,除非你留下来陪我。”看似在讲道理,却是蛮不讲理的口吻。
“好。”干脆利落的声音。
这下轮到月歌感到意外了。
“霍曜,你不上班了吗?”
“我可以在家里办公。”霍曜义正言辞的说,“陪老婆是男人的义务。月小作,只要你听话只要你乖,不气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天啊,觉得有点甜,还有点撩怎么破?
霍曜不知道怎么爆出那句“月小作”的,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想喊她月小作的。
怎么,就这样“作”到他的心坎里去的呢?
月歌哼了哼:“谁天天气你。也不知道是谁踏马天天找气。”
月歌心想,她也可以在家里办公,这单生意成交。
从今天下午,霍曜就让辛凯去学校请了假,他自己也没去上班,其实心里还是蛮美的。
平时只有周末的时候才能和老婆一起在家里。而周末的时光短暂,她又时常不见人影。
月歌心情也不错,午后吃完饭,抱着电脑坐在榻榻米上晒太阳,霍曜就坐在离她几步远的书桌前。
“火药药,这里暖和,你要不要来这里坐?”月歌朝他招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