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和刚才不同了,浑身,都散发着凛冽森冷的气息。
这是五年后的霍曜。
月歌深凝着他,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了。
“这是你做的。”月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霍曜自知失言,神色闪过些许的尴尬。
“快趁热喝吧。”月歌静静坐在他面前。
霍曜下意识的喝了一口,感觉刚才月歌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一闪而过的好像看见了什么,便又缓缓抬头,确认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月歌的锁骨上。
洗过澡,月歌身穿一件宽大的居家服,领口一片毫不在意的露了出来。
嗜血一般的眸子,盯着她脖子上斑驳的痕迹。
就算未经人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明白那是什么!
霍曜的拳头骤然间攥紧。
今天,他把他从这具身体里赶出去之后,对她做了什么!
涛天的怒火,如熊熊烈火一般在他心头燃烧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的盯着她。
月歌只是察觉到,空气中的气压变低了,下意识的朝他望去,便看到了那冰冷,窒息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愤怒,战胜了理智。霍曜“腾”地一下站起来,忽然快步走到月歌身旁,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喂,干什么!”月歌一脸错愕,拍着他的肩,本能感应到,来者不善。
没有说一句词,他将她放在床榻,接着,便寒着脸,去解身上的皮带。
什么教堂,白鸽,青草地?此刻,全都化作了虚无,狗屁!霍曜的胸腔里,只剩下滔天的怒意!
为什么,他这般珍惜的人儿,这般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以那么随意?那么随意的就跟男人……
他感觉到心好痛!好痛!被撕扯着,让他窒息,仿若自己精心珍藏多年的珍宝被人狠狠践踏了一般。
那么,他也不会对她珍惜!对她小心翼翼!
他要让她刻骨铭心,刻骨铭心的记住她带来的每一份感觉……霍曜是这样想的,可是,但他将她压在身下时,一记凌厉的巴掌,打醒了他。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吗?霍泰迪,很适合你。”月歌面无表情的凝着他说完。
男人目光森寒的瞪着她,几乎要将她冷冻成冰。那仿若来自北极极点的罡风,在她耳边呼啸着。
她已经做好了,迎接他怒火的准备了,
甚至觉得下一秒,他的手,就会掐在她的脖子上。狠狠掐着她,把她掐死。
毕竟,上一个被他这样看过的人,坟头的草,已经几尺高了。
然而,他只是起身离开了。
月歌感觉到席梦思向上弹了一下。
“砰”的一声关门响,他去了次卧。
月歌感觉到她的心很疼。
她觉得自己刚才伤害到了他,因为觉得自己不被尊重。
可他是那个被她伤过千百遍的人,竟然得不到她半点的温存。
她不是不愿给他,而是这种事情不是小孩子抢糖吃,他吃了,你也要一粒,明明都是他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