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只恨自己当时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跟着许嫣画,暗搓搓的去做了她的声替,一场演唱会下来,她只会分给自己几万块钱。
现在有这样一个舒服的环境画画,月歌觉得自己不要太幸福了,当她的彩铅落在纸上时,觉得整颗心都沉浸了下来。
她喜欢这种感觉。
今天灵感爆棚,短短一个多小时,月歌已经画好三张设计稿了,两套常服,一套礼服,第三张画完最后一笔,才发觉身前落下一团阴翳,霍曜默不作声的在她跟前。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你,要睡觉了吗?”月歌试探的问了句。
如果这时站的是小药药,一定会嘴欠的说一句“睡你。”
然而这位就什么都不会说了,站在那里,面容沉静。
看着被子上摊得乱糟糟的东西,月歌有些赧然。小药药不会跟她计较,可这位的洁癖可是令人发指的。
她连忙开始收拾,被她丢得东一枝,西一支的画笔,东一张西一张的画纸。
当她把三张画纸理到一起的时候,霍曜开口:“看看。”
月歌把画纸递给了他。
霍曜拿起画纸,一张张看了下,发觉她的笔法很娴熟,倒像是正儿八经的设计稿,每张纸的右下角都打了个圈,上面签名“M”以及当天日期。
这是她的习惯。
“你喜欢画这个?”霍曜问。
“昂。”月歌仰头,得意洋洋的望着他:“好不好看?”
“好看。”
“哼,就没有别的词夸我。”月歌撅了撅嘴。
“下次去桌上画。”
“我不。”
霍曜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还画吗?不画去洗个手。”
月歌伸开两条手臂,笑盈盈的看着他:“抱我过去。”
霍曜说:“我抱不动。”
“哼。”月歌心想这狗东西一点情趣都没有。
“你不抱一抱怎么知道自己抱不动。”
霍曜伸手来抱,月歌扬起唇角,“啪”的一下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霍曜微怔,转头,看见月歌一双水眸目光晶亮的望着他。
霍曜神色有些赧然,把她抱到浴室的洗手池前,月歌拧开水。脚没下地就洗好了手。
霍曜又把她抱了回去,放到床垫上,她的手依然勾着他的脖子,四目相对,他却往后退了一步,将头从她的臂弯下伸了出来。
“你去哪?”月歌嘟喃了一声。
“洗澡。”
霍曜这个冷水澡洗了很久。
出来时,月歌已经熟睡了,他自己浑身都被冲得冰凉,怕凉着她,便与她隔了一段距离。
月歌早上醒来,再次在两人中间看到了一条“霍尔木兹海峡”。
月歌:!!!
这狗东西到底什么意思!
见霍曜侧身背对着她躺着,月歌伸脚,踩住他的后背,用力,一蹬。
霍曜岿然不动。
月歌蓄了一把力,再次,用力一蹬。
霍曜依然稳稳当当的躺在那里。
咦?奇怪。月歌心想,这狗东西明明睡死了,为什么她踢不动?!
第三次,月歌用了吃奶的力气,就那样用力一蹬。
下一秒,躺着的人霍然坐了起来,月歌赫然一惊,对上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心尖不免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