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摇了摇头,喉头,还是微微滑动了一下。
月歌便在她的小床铺上躺下了。
才刚刷完一条微博,又听他道:“我想出去走走。”
“好。”月歌放下手机,想都没想,便把霍曜从床上扶起来,给他穿好袜子穿好鞋,将他一条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扶着他站了起来。
他许久没下地,腿上之前还受了伤,所以走得非常缓慢,靠着她才能走。可是他一米八六的大个子,靠着她娇小玲珑的身体,怎么靠得住?
两人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彳亍着,也相互依偎着。已到深秋了,风很凉,一阵穿堂风灌过来,月歌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搂着他的腰,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水蜜桃香气,让他有些迷离。
他的月小歌,也喜欢水蜜桃味的沐浴露。
恍惚间,听见她说:“霍曜哥哥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算了,都出来了。”
“没事,我去给你拿。”月歌把霍曜扶到走廊边上的椅子坐下,又跑进病房,从衣柜里给他拿了件风衣,给他好好披上。
小时候一直悉心照料他,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被她悉心照料。
却是人家的老婆。
霍曜再次感觉到,胸腔上涌起一股酸意。
她扶着他,走得很慢,走了许久,才下了医院的楼。
医院底下,有个小花园,供人散步,和复健的病人行走。园中花木扶疏,空气中漂浮着不知名的花香,满月的月光,静静的洒下来。
天色已经很晚了,小公园力量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想了许久,霍曜还是忍不住沉声问道:
“我,占据了你丈夫的身体,难道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啊。”月歌说,“霍曜哥哥,能再见到你,真好。”
“之前是我不懂事,一次次的伤害了你,我们的关系,那么差了,可是,没想到,到了我危机的时刻,你还是会第一时间过来救我。”想起前尘旧事,月歌不免有些感慨。
五年前,其实在月歌被关进牢房前,她和霍曜的关系就已经很恶劣了。在他和许嫣画结婚的第二天,她搬出了月阁,住进了和他相隔三十多公里外的别墅。在帝都,一个东,一个西。但每次她惹祸了,他总能穿越三十多公里地,黑着脸过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大三那年,他让她去霍氏实习,她拒绝了,去了一家跨国集团的公关部实习。一年后升到了总裁助理。老板对她很赏识,因为月歌除了刚霍曜这件事做的不是很聪明,其他方面是个理智且很有头脑的人。
那家公司算是霍氏的一个竞争对手。有一次两家集团因为一个项目在外地竞标,她跟老板刚好和霍曜入住同一家酒店。
她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人,那一天,她带领她的团队,杀得霍曜那方片甲不留,拿下了标书,更加惹得她的老板对她青目有加,谁知当晚,在庆功宴上,那老头,却悄悄在她酒里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