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里仑迅速跑过去搜对方的手机,他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他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瓦格里仑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光线阴暗的屋子里,像地狱一般漆黑一团。他感觉头顶隐隐作痛,还知道痛,说明他不是幽灵,他还活着。他想站起来,发现双手还被绑住,一阵头昏目眩,他又栽倒在乱草堆里。他的头晕得厉害,一阵接一阵钻心地疼,像是风中断线的风筝,就要坠落到地狱。瓦格里仑眼前出现,乱枪射中椰美的尖叫、浮起的血雾……
他悲从中来野兽般嚎叫。他要报仇。他一定要活着出去,尽快通知酷哥,早做战斗准备。他跟着酷哥练过内功,他试着抱元归一,但意念中感觉堵得慌!他一遍又一遍想起酷哥说的话,排除杂念,耐心地慢慢冲关,意守丹田,推血过宫。这些年他一直在修炼此内功心法,四年来没有停止过,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他顺利做到抱元归一,真气大周天运行。他可以活动自如了,肯定当时有人埋伏在草丛中,打了他一闷棍。他明明看到摩托车栽倒在地,没有其他的人。有可能后面一个枪手并没有受伤,只是栽倒在地。这也不对啊,他们在前面,怎么会有人绕到他后面打一闷棍?瓦格里仑百思不得其解。算了,不想了,反正被抓到这里来了,想办法逃出去才是唯一出路。
从绑在他手上的绳索来看,此人并不专来,这绳索很容易挣脱出来。瓦格里仑想如果我敲门,对方肯定有防备,不如先装一装死吧。可是现在是金三角集团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早一分钟送信出去,就多一分获
的希望。
瓦格里仑就试着在墙上摸索,但找不到灯开关。应该是户外控制的。他啪啪拍了半天,终于拍到了铁门,铁门的声音拍上去咣咣猛响。
拍了半天,终于有人骂骂咧咧过来开门了:“娘的,不让老子睡安稳觉。老子也不会给好日子给你过。”
铁门开了一尺来宽,外面的强光照进来,令他睁不开眼睛,外面天光大亮了!
瓦格里仑脑子嗡地一声,糟了!自己昏死过去很久了。
“娘的,还没死?命大啊?”那人看他是趴在地上,撞击铁门的,以为他回光返照,或者回阳了。
瓦格里仑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抱腿摔,重重地将他摔在地板上,一个锁喉控制住他。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说!”瓦格里仑手上加了点力气,他大叫:“大哥饶命!我是渔民。湄公河畔世世代代打渔为生的渔民。你们的人杀了我们家里的人,我和村里的几个伙伴要为亲人报仇。打闷棍的人可不是我。大哥别杀我,你杀了我,我全家可封门绝户了。”
瓦格里仑骂道:“你他娘的,好糊涂。老子是谁,你不认识?”
“大哥,你不是杀人狂吗?将四个骑摩托车的都杀了。”那人惴惴不安地说。
“我是来救你们的!我杀的人才是恐怖组织的人!笨蛋!”瓦格里仑气得暴跳如雷。
“大哥,你谁啊?”
“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酷哥的结义兄弟瓦格里仑!”瓦格里仑恨不得掐死他。
“瓦哥,你是瓦哥!瓦哥,你怎么不保护我们了?不是说天塌下来有酷哥顶着,酷哥在哪里?”那人哭出了声音。
宋提查吃完早点感觉山里面,“鸟鸣涧更幽”,远离在人境,有伊莲、玛莲陪伴左右,真想做一个隐士。
太阳老高了,宋提查接到了个陌生电话,他让伊莲接听:“谁啊?你是不是找错了?”
“我,瓦格里仑。有急事向酷哥报告。十万火急!”
瓦格里仑差不多在电话那头吼了,宋提查接过电话:“瓦哥,怎么大清早这么大火气?”
“酷哥,星力完了!椰美为了掩护我脱逃,她被打成了千疮百孔!快,酷哥,我刚脱险,还在一个农家,你要赶紧给兄弟们打电话,看兄弟是不是像我一样遇到突然袭击?”
“好,瓦哥,你先别急。我马上派人过来接你。”
“酷哥,我现在很安全。你快点打电话给金三角的兄弟们啊,他们可能生死未卜!”
宋提查一听急得傻眼了,虽然他久惯战阵,他知道自己犯了轻敌思想!他不敢多说一句话。马上叫素格力打电话给新莱的邦杰,椰香打电话给美莱的普隆,伊莲打电话给美赛的郑显,玛莲打电话给帕敢山区玉石场的大富察,宋提查亲自打电话给大其力的札晃。
札晃的电话打不通!金三角集团掌控的十多处地盘,只有札晃的大其力无人接听电话。看来凶多吉少!
宋提查想起罗云汉大哥的话,赶紧给罗大哥打电话。罗大哥的电话无人接听,再给新东方集团董事长熊定波打电话,也无人接听,然后打他儿子熊家大公子熊开来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宋提查本以为昨天一战,完全可以震慑恐怖分子的嚣张气焰,没想到他们浑水摸鱼,轻易得手了。
宋提查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袖着手,马上打电话给蒙昭上校紧急派直升机过来接他,他马上提审俘虏。
一个小时过后,宋提查赶到关押俘虏的清莱拘留所。负责审讯的威猜局长、中校奇里汇报,所有俘虏都不开口,口里念念有词,就是不说一句话;不管你如何诱导,就是装聋作哑。
宋提查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个一个审问,他命令威猜局长马上将所有的俘虏集中在广场,包括受伤的,哪怕是重伤的都要送过来。他要亲自掏出他们头脑里的思想。他四百零九个穴位真气逆运行,用乾坤大挪移功法,将真气进入所有人脑海中,将他们大脑皮层脑叶层贮存的信息调出来,他然后逐一解密。经过反复比对,他的思路清晰起来。
这里面藏着两条大鱼,即第一次抓住的老勐山抓住的琼于阁;昨天抓住的中司塔沃尔,直接听命于基地执行官早潘。舍不得子,赢不得棋。马上有了一个大胆的潜伏计划。
当晚,许小豹终于赴约来了。他一身月白的瑜珈袍服,先开着他的保时捷接两个女弟子莒讷、木欣宜,直奔伍辉的谭修会馆,这是一所豪华别墅改建的。杨尚武、伍辉、秦至简如约而至。许小豹果如其言,带大伙修炼一套修炼坦特罗。两个小时的冥修结束,杨尚武、伍辉、秦至简、莒讷、木欣宜感觉走路轻了许多,气息幽微,很有仙风道骨,特别上楼梯,那是飘渺的感觉,一点都不费劲。
许小豹收了功,照例大伙坐在一起,轻松聊天,但他愁眉紧锁。莒讷关切地问:“师父,怎么心事重重?是不是要看上哪个美眉了?”
“唉,你知道个啥?我们的组织吃大亏了。你们知不知道?”许小豹唉声叹气。
“我早知道了。早潘什么东西?不过是国际上一个暴乱分子,只知道搞恐怖袭击,不知道战略战术,迟早玩火**。”杨尚武轻蔑地说。
许小豹压低声音说:“二千人马,一个飞行大队、一个快艇大队,耗资数百亿的投入全打水漂。这些家底是伊斯兰总部的心血啊,我过来看看。现在还有许多战俘关在清莱府拘留所,估计要押往总署受审。其中有两名中司,要是撬开他俩的嘴巴,我看早潘别想活了。”
秦至简倒是幸灾乐祸:“这狗娘养的。嚣张得很。他说我们只配搞宗教事务,不要过问军政方面的事务。我们的安全,他都要负责。你看那条狗成天跟着我们。老子不发他一分钱,有时还嗖我们打饥荒。”
“人家还说,我们不是从事伊斯兰教活动,专门搞旁门左道,坏了清真寺的名声。”伍辉肯定受到过奥多姆的警告,他打着清真寺的金字招牌搞谭修,出了事,肯定牵连到清真寺。奥多姆要求他们赶紧与清真寺划清界线。他们隶属于于基地组织,而不属于清真寺。他怕清真寺给他背黑锅。
杨尚武脸一拉,牙一错:“***,咱们一不作二不休。火并了他!豹哥上位!”
“豹哥,做掉他!豹哥你当首领!”伍辉马上推波助澜
秦至简、莒讷、木欣宜立即响应:“豹哥,我们跟着你干!”
许小豹背着手在练功房踱了踱步,坐了下来:“兄弟们,我不能出面。你们知道我是微服私访,是先知派过来明察暗访,我要是抢班夺权,先知那里不好交待。我不便出面,只能暗中相助。你们当中选一个人做军事首领,一个做教主。”
“杨尚武。”大家都指着他。
“豹哥,在这里。我不行,我不行!”杨尚武连连推辞。
许小豹郑重其事地说:“好。杨尚武,这是天降大任给你,我代表先知,授给你实权,将早潘和早潘的余孽全部干掉。你出任基地军政首领,伍辉出任教主、秦至简出任主祭长老,莒讷、木欣宜出任执行官和上司。”
“是。豹哥。”五个人齐声领命,顿时群英振奋,没想到一下子担当重任,当然兴奋。初步掌握的情报泰国基地组织军事人员过万。当然可以聚歼,但杀戮过重,生灵涂炭,民怨过多,不利于社会安定团结。
许小豹马上调兵遣将,先要拿到一支了不起的军事力量。
午夜零点,押解恐怖分子的囚车在一排警车的严密监视下,出了警局拘留所,出了城,准备上高速辅导。本来停在路口的货柜车突然横过来,埋伏在路边的武装分子突然对着警车疯狂扫射。第二队打昏开大篷车的司机,拖下他们开着大篷车就走。后面摩托车队武装保护,直奔星力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