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姜啸天的主持下开展得十分顺利,许多修士在这一场宴会中收获很大,不少人更是一脸兴奋,觉得不虚此行。
但同样的也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些矛盾。
“哪来的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偷本王子的宝物。”
一道怒骂声响起,盖过了场内熙熙攘攘的声音,令得原本热切的包房内气氛顿时为止一静,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在离众人不远处,一个面容阴柔的青年正一脸冷漠地盯着身前一个有些不知所措的灰衣青年,而在阴柔青年身旁还有着几人此刻正一脸玩味地模样,似乎是在看好戏。
而面对包房中其他人的目光看来,灰衣青年脸色有些涨红,咬着牙道:“我没有要偷你的宝物,你别血口喷人。”
“没有偷?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说没偷就没偷了?”
阴柔青年显然是不打算放过灰衣青年,坐在位置上道。
灰衣青年闻言有些悲愤,他刚才见到阴柔青年这里聚集的人比较多,于是就想过来和他们认识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交易一些资源,哪知道自己刚一过来,就被安上了一个偷东西的名声。
而原本聚集在阴柔青年身边的人显然也都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根本没人帮他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
姜啸天作为宴会的发起者,此刻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于是便走来问道。
见到姜啸天过来,原本坐在位置上的阴柔青年急忙起身,拱手道:“姜兄。”
周围其他人也纷纷拱手见礼。
姜啸天只是微微点头,看向阴柔青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阁下就是西凉国的三王子殿下吧?”
“姜兄认得我?”
阴柔青年有些意外,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姜啸天道:“西凉国作为西域九国之首,其内天骄无数,其威名我早有耳闻,尤其是当今的凉王陛下,乃是绝代的人雄,其威名整个南神域谁人不知,我亦是十分敬仰。”
西凉国三王子闻言顿时露出一丝骄傲之色,仿佛姜啸天说的不是西凉王,而是他自己一般。
但随即姜啸天话锋一转道:“不知聂兄是所谓何事与这位,呃,这位同道,恕我眼拙,不知尊姓大名?师承何门?”
他看向被西凉三王子为难的青年。
听到姜啸天的问话,这名青年拱手道:“在下越无勾,无门无派,只是一介散修罢了。”
“原来是越兄。”
姜啸天闻言点了点头,又看向西凉三王子道:“不知聂兄与这位越兄有何冲突?”
西凉以聂为王姓,而这位三王子名为聂风。
听到姜啸天的问话,聂风冷哼一声道:“方才我和几位同道正在畅谈修行之法,这家伙竟趁我等不注意,想要偷窃我的灵兵。”
“我没有,你这是血口喷人。”
听到聂风的话,越无勾顿时急了,涨红着脸争辩道。
“哼,我可是西凉三王子,身份何等尊贵,岂会平白污蔑你一个小小的散修。”聂风鄙夷地嗤笑出声,随即道:“我身旁的这些同僚都可以为我作证。”
聂风话一出,身旁众人纷纷点头,聂风的身份比他们都要高了不少,谁都不愿意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散修得罪西凉国的三王子。
“聂兄,这其中说不定有误会也说不定,这位越无勾兄弟也是受我的邀请而来,我相信他绝不是这种偷鸡摸狗之辈。”
姜啸天面色严肃道。
听到姜啸天为自己出头,越无勾目中顿时露出感激之色。
但谁知,聂风却摆摆手道:“姜兄,你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些散修鼠目寸光,哪见识过世面,做出这偷鸡摸狗之事也不足为奇嘛。”
他这话一处,其余大势力的传人纷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而那些和越无勾同为散修的天骄则是纷纷露出怒色。
聂风这话,不仅在说越无勾,也将他们给说了进去,凡是能受邀参加这场聚会的人,哪一个不是天骄,谁愿意凭白被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即使是姜啸天,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在场的这些散修也是受了他的邀请而来,此刻被聂风扣上了一顶帽子,这岂不是在间接说他人品不行,这妥妥的就是在打他的脸。
因此,当聂风的话刚落下,便有着人忍不住出声反驳道:“聂王子此言是不是有些过了?”
“有些过了?”聂风不屑地冷笑一声道:“本王子倒是觉得有些轻了,谁要是觉得本王子说错了,尽管站出来便是。”
场内顿时一静,这些散修们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难看,但却没人敢站出来和聂风正面相对。
聂风见没人敢站出来,顿时嗤笑一声,听在在场散修耳中无比刺耳,正当他们中有人忍不住准备豁出去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西凉三王子的手段吧。”
居然真的有人敢站出来?众人有些意外地望去,只见在包房中间的末尾位置上,静静地坐着一名青年,青年长相普普通通,属于那种扔在人群中就找不见的类型,而在青年的脸上还有着一道明显的疤痕,从眼角处一直蔓延道嘴边,正是这一道疤痕,使得这青年即使绷着脸也让人看起来有些狰狞。
“哦?你是何人?”
看到这疤痕青年,聂风有些意外道。
“覃勤。”
疤痕青年面色不变地开口道。
“覃勤?”
聂风咀嚼着这个名字,眉头微微皱起,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听过。
“你是覃勤?群英榜上排名第九十七的刀痴覃勤?”
有人率先想起了这个名字,不由得惊呼道,看向疤痕青年的目光带着震惊之色。
聂风终于想起了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了,看向疤痕青年覃勤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忌惮。
刀痴覃勤,群英榜上排名第九十七,传闻此人热衷于刀道,曾为观摩一卷刀谱而七天七夜不吃不喝,险些虚弱而死。
虽然起来有些滑稽可笑,但却能从中感受到此人对刀道是何等的迷恋痴狂。
但这还不至于让聂风对覃勤感到如何,毕竟覃勤只排在群英榜上第九十七名,而他聂风却是排名第七十五名,若是论表面实力,显然是聂风更胜一筹。
但真正让聂风感到忌惮的是覃勤虽是排在第九十七名,但那是一年前的榜单了,那个时候的覃勤仅仅只是凭借着六合境初期的实力,就一举登上了群英榜,而那时他聂风还没有起势。
而最为重要的是不论在这一年中群英榜上人员如何变化,覃勤的排名始终没有变过,这就很恐怖了,谁也不知道如今的覃勤到底是何等的实力,甚至有人暗暗猜测,恐怕覃勤如今的实力至少能进前五十名。
也正是基于这个想法,聂风心中也对如今的覃勤十分忌惮。
但面对覃勤的出言挑战,若是自己不答应的话,无疑是会被人认为是怕了覃勤,到那时他堂堂的西凉三王子恐怕就成了年轻一代中的笑柄了。
因此,聂风尽管觉得有些棘手,但却还是冷着脸道:“既然你想领教本王子的手段,那本王子就成全你。”
“聂兄,何至于此啊,不如给我个面子,将此事就此揭过如何?免得伤了和气,徒增不美啊。”
姜啸天叹了口气道。
“姜兄不必多说了,这些散修自认有些天资,不将我们宗门家族子弟放在眼里,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挫挫他们的气焰,让他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聂风一脸正气地说道。
但听到他的话,那些宗门弟子包括家族子弟脸色却都不是那么好看,甚至就连姜啸天脸色也有些难看,他的目光隐晦地扫过自己刚才坐的位置,那些原本和他相谈甚欢的同辈修士此刻同样也是面色不好看,有些人甚至看向聂风的目光已经挂上了冷意。
他们几乎也都是在群英榜上有名的天骄,其中几人也是散修,聂风这话无疑是将他们也得罪了。
“蠢货。”
姜啸天内心大骂一声。
聂风这话说的很贼,将这些有背景的同道都给带上了,这些宗门弟子和家族子弟虽心里和聂风一样看不上那些散修同辈,但却不会像聂风那样直接说出来,能够参加这场宴会的都是天才,谁知道未来会不会在这些散修中出现一位强者,若是因为聂风的话而使得自己和背后的势力平白惹上了一个未来的大敌,谁内心能好受的了?
甚至不说未来,就说眼前,谁知道在场的散修中有没有人背后站着强者?万一因为聂风的话惹来一位散修同道背后的强者,那他们这些人可真就是被聂风给牵累了。
姜啸天有些头疼,他没想到原本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居然会因为聂风的三言两语就演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姜啸天内心恼怒,恨不得一巴掌将聂风拍死。
但事已至此,即使心中再恼怒,姜啸天也只得忍着,只得捏着鼻子同意了两人交战的请求,至于之后的事情,那之后再说吧。
姜啸天叹了口气道:“既然聂兄心意已决,那就按聂兄的意思办吧,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战斗点到为止,不可下死手,或者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否则的话就是不把我姜啸天和在场的诸位同僚放在眼里,到时候可就别怪姜某不讲同僚情面了。”
说到最后,姜啸天声音中已带上了几分寒意。
聂风闻言有些不乐意,但当接触到姜啸天冰冷的目光时,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他是西凉三王子不假,但却还不敢得罪出身于元阳宗的姜啸天,单论身份的话,十个聂风也比不上姜啸天。
至于他背后的西凉国是强大,但在元阳宗面前却算不得什么,因此给聂风十个胆子,也不敢正面拂了姜啸天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