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盖氏等四位秀女不守宫规,哄骗其他秀女失仪逾矩,教唆诬陷,德行有失,不堪为秀,逐出宫去,命各家严加管教,并斥责其父母教女无方。
这一道懿旨传出,已是最严厉的惩罚,其母家会被当众斥责颜面扫地不说,那被逐出宫的秀女从此也便毁了。
随着传旨的太监离去,原本熙熙攘攘的储秀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那些本还心思活络的秀女听到这旨意,也都老实地歇了心思,不敢冒失了。
除了……当时并不在储秀宫里的易萱莹。
直到未时,易萱莹都没有回到院子里,魏清娆原本还以为她真的那么幸(倒)运(霉)地碰到了那人,却不想在下午的宫训时,易萱莹正安稳地站在秀女中。
看来她并没碰到某人,是不死心地在那里一直等着,直到临近宫训时间了才不得不回来,直接来到了东庭。
下午是坐听宫训,不似上午练习仪态那样辛苦,魏清娆也不必被拎到前面去当那劳什子的“示例”。
但是她被安排去给宋嬷嬷添茶倒水,所侍的位置,依旧在第一排,方便宋嬷嬷时不时瞧她一眼,示意她添(认)水(真)。
听着这些她早已烂熟于心的礼法宫规,魏清娆实在提不起精神,听着耳边诸三族六族九族,还不如无意间与姜穗彤对视上几眼更让她来精神。
这一下午的时间,宋嬷嬷的话她没听进去几句,倒是注意到了每一次姜穗彤看向她的眼神。
她或是不动声色,或是忽然转头迎上,却不可避免地被姜穗彤的伪面恶心到,更是难以抑制地回想起她对她做的事。
剖腹取子之仇,恨深入骨,怎能稍忘?
不知何时,魏清娆袖笼中很攥绢帕,眼底仇恨弥漫。
她不会放过与她有杀亲之仇的温氏,也绝不会让姜氏好过。她可以不今世报前世仇,但绝对不会让姜氏再坐上那个后位。
下午的讲学在魏清娆深陷仇恨难自拔中很快结束了,比她百无聊赖时快上不知多少倍。
傍晚时,再回到了末院的魏清娆这才发现,易萱莹又匆匆地拾掇一番后出去了,看来还没有人告诉她午后曾有懿旨来的消息。
魏清娆没有管她,易萱莹不在,她不知道清闲多少呢。
小宫女们在秀女房中伺候的时间并没有明确的规定,按说她们是临时被拨来伺候的,只需做完该做的便可离开。
今晚秀女们没有晚训,除了值夜的小宫女,其余的宫女给秀女们侍完膳后便可以结束回牙房,有的小宫女愿意多留些时候在有前途的秀女跟前伺候,有的便会早早离开了。
后面几间院子里的小宫女都是傍晚天还未暗便走了,魏清娆今夜不需要值夜,也跟着早早离开了储秀宫。
白芍早已等在了角门,就魏清娆出来后便跟上了。
“姑娘这是要去哪?”白芍发现魏清娆所走的方向并非是内廷司,反倒像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