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注意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
医生说完后,又写了一张单子让她拿去开药,顾南风起身,胳膊上被擦伤的地方都已经被处理过,消毒后缠上了纱布。
她拿着单子慢慢往回走,夜晚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几乎针落可闻,小如坐在座椅上等着她,见她过来眼底有焦急,低声道:“顾老师,那个阿姨好像伤的很重的样子”
门牌亮着急诊的灯,透过微敞的门缝,隐约可以听见几句低语:“可能会有点疼,萧总忍着一点”
微不可察地一声,“嗯”
被血水浸湿紧贴在膝盖的布料被医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一片血肉模糊粘着泥土灰尘,医生只好拿棉球沾了酒精消毒,一点一点弄去嵌在肉里的小石子和颗粒。
不亚于凌迟一般的痛苦让萧叙白皱紧了眉头,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轻嘶,放在桌上的手也紧握成了拳。
顾南风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跌坐在了座椅上,小如也吓了一跳,慌忙去扶她,“顾老师,你怎么样?”
听见门外有动静,萧叙白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把门关上”
处理完伤口整个人出了一身的汗,跟虚脱了一样,脸色惨白的吓人,医生又按了按她的后背,萧叙白发出一声闷哼,额上布满冷汗。
“萧总,背上的伤恐怕要拍个片子了”
萧叙白点了点头,想起身的时候又被人按了回去。
“我看还是找个担架来吧,您的腿伤……”
“没关系,我能走”萧叙白扶住桌子慢慢起身,护士急忙搀扶住了她。
推开门的时候,顾南风也正好抬头望她,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是她先转过脸。
萧叙白弯唇笑了笑,略略俯下身,语气温柔又平和,“很晚了,我得去做个检查,就不送你了,自己早点回家”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对你……”顾南风依旧没有正眼看她,咬紧了下唇。
“我不图别的,你平安就好了”因为受伤的缘故,说话没有往常那么中气十足,嗓音轻柔透出了几分柔弱。
如果是从前这女人使小性子倔强起来的话,她可以将人揉进怀里,或者封了她的唇,总有办法让她服服帖帖。
现在的她不敢也不能,萧叙白只是抬手状若无意地抚过她发间,“早点回去,别让我担心,晚安”
说完在护士的搀扶下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今晚先将就一下吧,明天再送你回去”
顾南风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递给她。
小如接过来点点头,眼底涌起了感激,“谢谢顾老师”
见她有离去的意思又开了口,“顾老师不休息么?是不是我……”
顾南风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收拾的干净整洁,自己霸占了她的床后她就没有地方睡了。
“我还不困,再备会儿课,你快睡吧”
“那……顾老师早点休息”
“好,晚安”顾南风点点头,转身替她轻轻合上房门,自己进了书房扭亮了台灯。
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却发现无论如何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那些过去越想忘记越清晰,和现实交织在一起,一边痛苦一边甜蜜,让她蜷缩在了椅子上,颓丧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回忆的分割线——
伟氏的案子结束后本以为会轻松一段时间,却因为方柔的出现打乱了全盘计划,她不得不加快了工作节奏,别说加班到夜深,就连早上在a市吃早餐,中午就到了b市喝下午茶,晚上再到c市下榻,一天之内跑几个城市都是家常便饭。
临时又有一个古镇开发的旅游项目需要考察,萧叙白不得不放下吃了一半的午餐召集了几个得力助手去出差。
在楼下等司机把车泊过来的时候,方柔也拖着行李箱过来了,长发被烫成了微卷,柔顺地垂在了肩头,脸上带着宽大的墨镜,a字裙加浅色衬衫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清纯与风情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完美地契合在了她身上。
“这么巧,叙白也出差啊”
萧叙白取下墨镜,唇角挑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啊,我也觉得好巧”
两个不同部门的人同一天出差,去的还都是同一个地方,怎么能不巧呢?
就连下榻的酒店都和她选了同一间,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样,萧叙白拖着行李刷了房卡进门,眼底的光有些意味不明。
直到夜深她整理完今天的合同后才响起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夹杂着女孩子低声的请求。
“叙白,我一个人害怕,我可以跟你睡么?”
萧叙白走过去拉开门,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女孩子似是刚沐浴过,发梢还是湿的,浑身上下就裹了条浴巾,露出半个雪白莹润的胸口,小腿笔直修长,肤白胜雪。
看见她眼底那抹惊艳时,方柔就有了必胜的把握,低下头,楚楚道:“可以么,叙白”
“当然可以,请”
萧叙白让开半个身子,她顺从地走进来,坐在了唯一的床上,看见她桌上还摊开的文件时,不禁问:“这么晚了还在工作么?”
萧叙白点了点头,将文件收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你睡吧,我睡沙发”
“沙发那么小,怎么睡的下”
酒店的沙发当然不会宽到哪里去,坐还行躺一个成年人就勉强,萧叙白当然也知道,只是对于方柔她始终怀了七分戒备,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上次在咖啡厅闹的不欢而散,她也实在没想过方柔的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
在她说完那句,“叙白,不试试怎么知道?”后萧叙白唇角微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就在她以为她会答应的时候,那人眼底的光突然变冷,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意思啊,我萧叙白没有xx的癖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该叫你萧柔才是”
萧民生和妈妈的关系并不好,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一回家也是冷战或争吵,除了能对着哥哥有一丝笑容外,对谁都是既冷酷又严厉。
他在外有小三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迫于社会舆论压力才没有选择离婚,毕竟妈妈家也是政商名流,妈妈去世之后消停了一段日子,哥哥也顺利接掌了萧氏,直到现在她坐上总裁的位置方柔才出现,究竟是什么意思?
萧叙白想到了一种可能,瞳孔微缩,心底泛起一丝寒意,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姐姐一定要对人家这么冷淡么?”
方柔拽住了她的衣袖,顺着她起身,将自己的丰满压在了她的胳膊上,幽幽道。
萧叙白唇角微勾,回身挑起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的下颌上来回摩挲。
“美人计么?”
方柔娇笑着点了点头,又凑近了一分,整个人都扑进了她怀里。
“你怎么能确定我会吃这一套?”
萧叙白唇角挑起暧昧的弧度,古镇的夜晚桨声隐隐绰绰,流水潺潺,喧嚣中隐了静谧,适合拿来艳遇,空气中也渐渐有了旖旎的气氛。
她比方柔高了一个头,她不得不微踮起脚尖,双手缠上了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叙白一定会……啊……”
话音未落,就已被人大力推倒在了床上,萧叙白目光冷厉如刀,语气也沉的能滴出水来。
“我警告你,这种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当年我妈妈心慈手软放过你们,我萧叙白不会,a市每天都有人口失踪,你想试试么?”
方柔也变了脸色,咬紧了下唇,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让人厌恶,萧叙白转身摔门而去,冷冷丢下两个字,“恶心”
飞机在a市国际机场落地后,萧叙白立马打车直奔了公寓,到了楼下的时候看见五楼还亮着灯光,唇角挑起一丝笑意。
顾南风在书房里写着稿子,手边是空了的咖啡,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她立马警觉起来,看了看时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谁啊?”
“是我”嗓音低沉动听,还带了几分夜晚的寒意。
她透过猫眼看了看才打开门,“你不是有钥匙?”
“忘记拿了”萧叙白犹如在自己家一样脱外套在玄关处换鞋。
“我的拖鞋呢?”
顾南风抿唇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的递给她,又进了书房,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十天半个月不见后还是能照常脱了衣服上床,连顾南风都佩服这样的自己,居然在她的撩拨下有了反应。
渐入佳境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顾南风从她怀里挣扎出来去摸手机,“喂?”
嗓音因沾了春情而变得媚意十足。
“是我,南风,哈哈,我明天的飞机回国”
宋知夏的声音依旧张扬而充满了活力。
“嗯,那我到时候去接你……嗯……啊……”
为了报复她的不专心,萧叙白故意使坏重重揉捻了一下她双腿间已经饱满充血的花蕊。
“南风,你怎么了?”
“没事……哈……”
萧叙白腾出一只手抢了她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你不专心,要罚”
“你……混蛋……唔……”
这樱桃小口还是用来低吟比较好听,为了惩罚她出言不逊,萧叙白决定不给她前戏了,自己也有些急躁,直接将人压进了床榻里,去扒她的内裤。
顾南风腾出一只手去阻拦她的动作,几次下来她眉眼间就带了不耐烦,直接绞过她的双手摁在了头顶,手劲之大几乎是在撕了。
“还是碎花小白兔的图案,顾南风,这是情趣内衣?”
她低笑着拿指尖去触碰潮湿的穴口,看着它一张一合几乎要咬掉自己的手指,轻轻划着圈就是不进去。
顾南风曲起双腿,眼底都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咬着唇偏过头去不看她。
“好了乖,明天带你去买新的,腿张开一点,我好进去”
她低声诱哄着,顾南风咬紧了下唇却还是有细碎的低吟从唇齿间溢出,到最后都变成了细细碎碎的呜咽,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这场角逐才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