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爸!”
赵三元神色慌张的连忙上前两步,把赵父给扶起来。
虽然乔锦欢说了,赵父要晕一会儿。
可没说晕的这么快啊!
赵三元上手一摸,赵父后脑勺还有个小鼓包。
他有些担忧的伸手揉了揉,小声问道:“那个,姑奶奶,我爸脑子不会被摔出什么毛病吧?”
“不会。”
乔锦欢微摇头,神色略有些疲倦,“大概四个小时后会醒,你找个卧室给我,我得睡会儿。”
见她这幅模样,赵三元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
“您没事吧?”
该不会受伤了吧?
或者救人命承担了什么因果反噬?
“无妨,歇歇就好。”
乔锦欢轻描淡写的说。
越是如此,赵三元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心想这次人情只怕是欠大了。
看她这脸色,大治愈术显然也不是能经常动用的。
不过……
再次感谢当初死皮赖脸认下这门亲的自己!
要不然的话,亲爸哪有这个好命,得了肺癌晚期还能被救回来。
赵三元一边想着,一边连忙给安排个客卧,让乔锦欢住进去。
那门一关,乔锦欢脸色迅速恢复正常。
对于现在魔力高深的她来说,施展几次大治愈术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得做出个样子给赵三元看。
免得他以为太轻松,以后碰到什么情况都求上门来。
乔锦欢掩唇打了个哈欠,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玩了两小时手机。
掐着时间点,她出门去叫赵三元把自己送回学校。
赵三元那叫一个听话。
当即就开车把她给送了回去,还邀请她吃饭,说这说那的。
乔锦欢都没兴趣听。
因为车子刚到,姜舒恒就走了出来。
乔锦欢眉眼微弯。
临下车前,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对赵三元又叮嘱道:“有些事瞒不住,也不必刻意隐瞒。”
赵三元有些不解。
但乔锦欢已经下车,笑吟吟的牵住姜舒恒的手,他也只能闭口不问。
摇下车窗跟姜舒恒打了声招呼,他才开车往回走。
“请问我亲亲的男朋友,今天下午有没有想我?”
乔锦欢装模作样的把手递到他嘴边,伪装采访的模样。
“想啊,超级超级想。”
姜舒恒轻笑一声,“你都不知道,我们下午根本没上课,老师说是突击考试,让我们现场写了个小论文。”
难怪还特意让他们带上笔。
他们都以为是划重点,结果是考试!
这场考试,来的真叫人猝不及防。
大家都还以为,期末考试得等到下周。
岂料老师他不走寻常路。
要知道大三,除非像姜舒恒这种,大二没选上选修课的以外,一般情况下大三全都是专业课。
专业课的小论文,可不是那么好写的。
要是敢像写选修课小论文那么水,百分之百就是挂科的下场。
“那你们不是吓惨了。”
乔锦欢都觉得好笑,“你们老师也太会玩了吧。”
“是啊,差点儿没把我们玩死。手机不许看,书不许翻,就靠平时那点积累知识来写。手写,一干字啊!”
像姜舒恒这种算得上是学霸的,都扛不住老师这一招突然偷袭。
三节课,一百五十分钟。
人都写麻了。
笔握在手,考试纸摆在面前,脑子里憋不出一句整话可还行?
前面还好。
越往后写,越糟,那简直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在往外憋。
以前藏在脑子里清清楚楚的专业术语,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个都想不起来。
只能瞎几把编。
姜舒恒第一次觉得,下课铃声是那么的好听。
“哈哈哈~”
乔锦欢听完他的抱怨,乐不可支的半倒在他怀里,“你们这老师,够损的。”
“简直就是损到家了。”
姜舒恒深吸口气,嘴角一撇,“难怪听学长学姐们说,这位老师就是我们专业的挂科大魔头,挂科率高达55%。”
“当初我还不信。上他的课时,也觉得挺好一小老头,连名都不点。”
“合着是在期末放大招。”
这杀伤力……
姜舒恒看今天同学们那脸色,估计这门课的挂科率,不会低于40%。
由衷希望自己不是其中一员。
闻言,乔锦欢笑得更大声了,“幸好我们专业,没这么糟心的老师。”
姜舒恒撇着嘴一把捏住她的脸,“你男朋友今天心理收到创伤了,你还笑。”
“哎呀,不气不气。我男朋友谁啊?那可是大学霸。考个高分这不是随手就来吗?”
乔锦欢挽着他的手臂轻晃了晃,“为了表示庆贺,我今天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姜舒恒牵着她往里走了走,离满是飞驰而过的车辆的主道路远了点,“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吃烧烤,他们家生蚝烤得特别好吃。”
“是吗?”
“再给你点两串腰子和韭菜。”
姜舒恒:……
明白了。
这小妮子就是馋他身子!
姜舒恒狞笑着用力的搂住乔锦欢的腰,低头压低声音贴着她耳朵说,“你确定给我点这些?现在不是你昨晚上哭着喊着不要的时候了?”
“哎呀~”
乔锦欢轻推他一下,“这些话,等到酒店再说嘛,你不要猴急。”
急?
谁急?
姜舒恒眉尾微挑,眼神危险的盯着她——看来今晚是不能再放过她了。
这头吃着烧烤,那头赵父才悠悠转醒。
醒来之后一抬头,就忍不住“嘶”了一声,伸手去摸发疼的后脑勺。
怎么回事儿?
怎么头疼呢?
“老赵,有没有感觉舒服点?”
守在一旁的赵三元,嬉皮笑脸的凑上前问。
赵父一吓,下意识一巴掌就拍在他脑袋上。
赵三元:???
爹。
我亲爹。
你一醒来就扇我一巴掌,这正常吗?
“哎哟~”
赵父捂了捂心脏,“你小子,差点儿吓死我。说说吧,怎么回事儿?我睡多久了?那女孩儿给我使迷药了,还是怎么着?”
“你先回答我,有没有感觉舒服点?”
赵三元问。
赵父拧眉,站起身来感受一下。
好像……是好了点。
有种浑身上下都轻松了的感觉。
他甚至还尝试着蹦了两下,仿佛老化僵硬的骨头都变年轻了些。
“怎么回事儿?”
赵父终于正色起来,“那女孩什么来头?别是给我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