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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或赢,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吧?

苏九微微垂下了眼睑,嘴角释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

裴元诤啊裴元诤,你就是一个祸水!

见苏九不应声,王语嫣唇边的诡笑渐渐散去,如水眼眸中又多了一抹阴狠。

她不会输,只因她有自信元诤的心里只有她!

“王妃,本公主先回去了,过几天你去公主府掳劫我吧。”霍然抬头露出一抹令阳光都失色的笑容,苏九挺直了脊梁,优雅地转身离去。

她不喜欢跟讨厌自己的女人打交道,这个王语嫣比那个被她赶出京城的芙阳还要讨厌!

回了公主府,苏九脸上的擦伤立即引起了小桃莫大的恐慌。

“公……公主……您脸上的伤……”小桃睨着苏九脸上已经凝结的伤口,圆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是否有人要暗杀公主您……奴婢……奴婢马上进宫求皇上派人保护您……”

说着,这个莽撞的丫头便要向外冲去。

苏九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无奈对她笑道。

“本公主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东西擦伤了,不碍事,你去拿点药来给本公主涂涂。”

王语嫣会武功的事只在她面前露了底,如果她跟别人说是王语嫣用袖箭伤了她,大概没人会信她说的。

“真的是不小心擦伤的,公主?”小桃还是觉得惊慌。

公主走路怎么会撞到东西,不太可能吧?

“真的,我的好小桃,快去帮本公主拿药去!”用力推搡着还在忧心如焚的小桃出门后,苏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伤忒明显了,等下裴元诤和温衍看见了,她说撞到东西擦伤了,他们保准不信。

王语嫣啊王语嫣,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划伤我的脸,让我在裴元诤面前出丑是不是?

小桃火急火燎地拿来了药,一边帮苏九涂上,一边絮絮叨叨。

“这个药是皇上前阵子命人送到府里来的,据说擦了再深的伤口也不会留下疤痕。”

原本还疼得火辣辣的伤口被白色的药膏一覆盖,顿时清凉无比,疼痛感渐失,果然是好药。

“公主,小桃要不要请个大夫给您瞧瞧?”小桃还是不放心。

“不用了,这么点小伤,本公主还没那么娇贵。”苏九摆手拒绝,晶亮的杏眼转了转。

“小桃,大驸马和二驸马在府里吗?”

“大驸马好像应同僚之约出去喝酒了,二驸马在军营里尚未回来,公主您要找她们吗?”

“不,本公主不想见他们。”苏九摇头说道,“等他们回来,你就告诉他们,本公主要闭门作画,不准他们进来打扰,违令者,赶出公主府!”

她脸上的伤不能被他们看见,否则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她和王语嫣的赌还如何进行得下去。

尤其是裴元诤那个卑鄙小人,他一旦有所察觉,必会严加防范,到时候她岂不是算计不到他?

“公主……您是不想让两位驸马看见您脸上的伤吧?”平时不开窍的小桃却在这事上十分开窍。

“女子爱美人之常情,公主您……这样子的确不好让两位驸马看见。”瞪大眼睛看着苏九脸上的伤口,小桃嘿嘿笑道。

“两位驸马都是完美之人,他们最讨厌不完美的东西了……”

“小桃,你可以出去替本公主守门了!”苏九黑着小脸打断了小桃的话。

这丫头说话这么不靠谱,不是成心让她心里不痛快吗?

“哦……”见苏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小桃也不敢放肆了,恭敬地朝苏九福了福身,然后一溜烟小跑地出去守门。

接下来的几日,苏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小桃除了给她送饭菜之外,还要尽职地赶走不断来骚扰苏九的温衍和裴元诤。

裴元诤不会武功,但温衍会呀。

正门走不通,温衍便打起了屋顶的主意,于一月黑风高夜,揭开了苏九房顶上的瓦片,纵身从房顶上跳到了屋里。

“啊——”苏九被突然跳下来的温衍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画笔一歪,快要完成的画作就这么毁了。

于是,苏九恼羞成怒地把画纸团成了一团,气愤地朝温衍妖娆的俊脸上丢去。

“本公主不是让小桃警告过你们了吗?谁敢进来打扰本公主作画,本公主就把他赶出公主府,温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本公主的命令,三更半夜做贼似的溜进本公主房间,居心何在!”

阴沉着小脸,苏九噼里啪啦用手指着邪笑不止的温衍一顿臭骂,完了还要他从正门滚出去。

仗着自己有武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房顶上那些琉璃瓦很贵的,万一被他踩碎了,还要花钱请工匠修,多划不来!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温衍,妖娆的俊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不羁的邪笑,等苏九骂尽性了,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公主,本侯爷想你了。”

“啊?”闻言,苏九所有的怒气一下子憋在了喉咙处,瞪大杏眼疑惑地望着他。

“你……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干嘛对她冒出这么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本侯爷……想公主你了。”殷红的薄唇向上扯了扯,温衍快速出手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俊脸压低,用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苏九的小脸,满腔柔情蜜意却在抚摸到她脸上已经结疤的伤口时,全数变成了阴狠。

“公主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愉悦的声音变得无比的阴沉,温衍带着薄茧的指腹来回摩挲着那褐色的伤疤,口气极为的阴森。

这道伤口应是利器擦过脸庞的时候留下的,这个妖女遇袭了吗?

“本公主不小心划伤的,不必那么大惊小怪!”苏九使劲拍开温衍那只很碍眼的大手,摸摸自己脸上的伤疤,一脸无所谓地道。

“你快回去休息吧,本公主还要画画呢。”

她看得出,温衍此刻对她的关心是出自于他的真心,至于想不想她的问题,就有待考究了。

无声地冷笑一记,温衍猝然放开了苏九僵硬的身体,弯腰捡起刚才砸在他脸上的画纸一看,整张妖娆的俊脸一下子全黑了。

“你给北漠王画画了?”

无疑,温衍所看到的画纸上,正是北漠王木扎巴图的肖像画。

“嗯,木大哥身材比你好,本公主就要求他给本公主画了。”苏九不以为然地从温衍的手中抢过那张揉得发皱的画纸,不悦地横了罪魁祸首一眼。

“要不是你从天而降把本公主吓了一大跳,画笔一歪,毁了这幅画,本公主还要重画一幅吗?”

先前的那张画被木大哥拿去了,现在她凭着记忆和感觉想复制一张留作纪念,却没想到温衍坏了她即将完成的画作!

温衍的俊脸此刻像是被浸淫在黑色卤水中的臭豆腐又臭又黑,只因苏九说木扎巴图的身材比他好。

北漠王和温衍在战场上是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敌人,互相看不顺眼,恨不得拔剑冲过去把对方一刀了结的仇敌,此刻苏九说木扎巴图的身材比温衍好,温衍哪里气得过,当即夺过苏九手上皱巴巴的画纸,一下子撕了个粉碎。

“他有什么好画的,本侯爷脱光了给你画!”

温衍扬眉阴笑了一声,伴随着纸片飘落的瞬间,他身上的衣服也一下子无声地落了地。

“你……”睨着温衍从上到下赤条条的身体,苏九算是彻底惊呆了。

以前叫他脱衣服给她画的时候,他不是死活都不肯的吗?非要她拿出那串钥匙来威胁他,他才会咬牙切齿地脱衣服让她画。

今日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脱衣服堪比神速,还主动让她画,他脑袋在跳下来的时候没有撞到琉璃瓦撞成了脑震荡吧?

苏九惊讶过后用一种很担忧的目光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温衍,主动踮起脚尖,伸出小手摸上了他的脑门。

“二驸马,你没撞坏脑子吧?”

不然怎么会主动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呢?

龇牙捏紧了拳头,温衍气得一把抱住了苏九的细腰,沉黑的俊脸冒着阴森的杀气。

“公主,本侯爷的脑子好得很,快画!”

这个妖女太气人了,他难得一次主动脱衣给她画,她居然还不领情!

“侯爷……”小脸微微避开了温衍沉黑的俊脸,苏九讪笑道。

“本公主现在不想画你,赶快回去睡觉,乖!”

丫丫的,她不画难道还要逼着她画不成!

苏九说完还抬手虎摸了温衍的头顶,这行为彻底点爆了温衍隐忍多时的怒气。

大手一挥,温衍尽数把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然后抱着苏九把她压倒在桌面上,狂风骤雨一样的吻边一下子落了下来。

这个妖女不教训不行!

小嘴瞬间被温衍堵住,苏九瞪大杏眼死命地瞪着他,用严厉的眼神重重警告他赶快放手,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丫丫的,男人发起怒来都是禽兽!

恼怒中的温衍自动无视掉苏九眼中的严厉警告,一边狂吻着她,一边动手去解她的衣服,细长的狐狸眼里通红一片,分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

许是茶杯摔在地上的清脆碎裂声惊醒了外面昏昏欲睡守门的小桃,她马上从地上跳起来,推开门火速冲了进去。

可冲到了两人面前,小桃却惊叫了一声,赶紧捂着迅速通红的小脸火速退了出去,并好心地替他们两个关上了门,站在门外结结巴巴地道。

“公……公主……二……驸马……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天啊,她怎么这么莽撞,公主和二驸马正在恩爱,她……闯进去干什么!

小桃懊悔地捂脸,脑子里却怎么也甩不掉刚才冲进去不小心瞄到的画面,小脸再次臊得通红。

二驸马光着身子压在公主的身上,公主衣衫半褪,酥胸半裸……

啊……不能再想了!

跺跺脚,小桃捂脸跑去井边打了桶井水给自己滚烫的小脸降降温。

屋子里的两人在小桃的一声惊叫中彻底换了位置,苏九把温衍压在了桌子上,小手抵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怒道。

“温衍,你放肆,敢对本公主用强的!”

她只喜欢压人,不喜欢被压,可偏偏公主府里的这两只,却喜欢以压她为乐。

“公主,本侯爷需要对你用强的吗?”温衍好整以暇地半撑起被苏九用手肘压制住的胸膛,邪笑地睨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细长的狐狸眼幽暗一片,修长的手指也不闲着,卷起苏九垂在颊边的一缕长发慵懒把玩着。

“你是本侯爷的妻子,本侯爷想和你行周公之礼,无须用强的。啊——刚才本侯爷手段是激烈了点,那也只能怪公主多见不见本侯爷,本侯爷对公主甚是想念,情绪激动了而已。”

咧着殷红的薄唇,露出一口白牙,温衍慵懒地眨眼,长长的睫毛顽皮地眨眨,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反而浑身上下透着无言的魅惑。

奸诈的混蛋!

苏九气得咬牙,见温衍色迷迷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她忙低头把抹胸的衣裙向上扯了扯,遮住了大好的春光。

“温衍,你别给本公主来油腔滑调这一套,赶快穿好你的衣服滚出去,再不然本公主直接一纸休书休了你!”用力推开还想缠上来索欢的温衍,苏九很不客气地甩了他一巴掌,恼怒地低吼道。

丫丫的,她今夜没心情和他玩这个!

被打了一巴掌的温衍,脸上的邪笑一点点地沉郁,直至消失,他默不作声地快速穿好了衣服,阴沉俊脸上的鲜红五指印清晰可见。

“本侯爷比起裴相来,公主可是更喜欢他来侍寝?”

细长狐狸眼专注地睨着一脸阴沉的苏九,温衍的口气很冷。

裴元诤那个小人给妖女吃了什么药,竟然让妖女对他死心塌地!

“本公主不喜欢你们两个给本公主侍寝!”苏九实话实说,表情没有喜怒。

无论是裴元诤还是温衍,他们的目的不纯粹,那她又如何能用一颗纯粹的心来待他们。

“哼,本侯爷知道了。”阴阴地冷笑了一声,温衍垂眼不做停留地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屋子里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今夜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灯熄灭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温衍刚跨出门槛的左脚瞬间收了回来,霍然转身用细长通幽的狐狸眼冷戾地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阁下鬼鬼祟祟地溜进公主的房间想要干什么?”冷戾的视线很快锁定在屋子正中央的一个黑影身上,温衍的声音顿时如寒冰一样冰冷。

大半夜的,公主府进了刺客,外面那些巡逻的护卫都在干什么!

黑影不说话,而是将一把在黑暗中泛着寒光的剑架在了苏九的脖子上,提溜着她后衣领准备提气飞上屋顶。

在屋里灯光熄灭的那刻,黑衣人正是从屋顶被温衍扒开的那个洞下来的。

明晃晃的剑架在了脖子上,苏九不敢乱动,却心里有数,知道此刻劫持她的人是谁。

王语嫣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如果没有温衍在这里,她今夜应该能很轻松地劫走她,可多了温衍这个变数在这里,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黑衣人的确是王语嫣,明日木扎巴图便要返回北漠了,今夜是个下手的好时机,却不曾想到九公主的屋子里还有别人。

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是九公主的二驸马,也是琉璃国的不败战神温衍。

要在这样一个人的眼皮底下把九公主带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把公主放了,本侯爷可以饶你不死,不然你今夜便要命送在本侯爷的手里!”温衍蓦然转身,疾风如电地闪身到那个黑衣人面前,细长的狐狸眼在黑暗中发出最冷戾的幽光,如同两团鬼火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王语嫣睨着突然近身的温衍,冰冷的如水眼眸射出一抹凌厉的杀气,一支袖箭破空而出,直朝温衍的面门上袭去。

温衍不愧为琉璃国的战神,她竟不知他是怎么近自己身的!

感觉到凌厉的杀气朝自己的面门袭来,温衍一个迅速闪身躲过了那支想要取自己性命的袖箭,接着一个飞扑,凌厉的拳脚便朝黑衣人的身上招呼去,招招致命且狠辣无情。

王语嫣一边要与温衍缠斗,另一边还要分神劫持的苏九,有点分身不暇。

苏九被王语嫣用剑架着脖子,随着她与温衍打斗的大幅度动作,锋利的剑已经在苏九柔嫩的脖子上划拉出了好几处深浅不一的口子,鲜血直冒。

丫丫的,她不是牲口,被抹了脖子还不会叫!

在被划了N道口子之后,苏九终于忍无可忍地暴喝出声。

“好了,都住手!再不住手,本公主就要去见阎王了!”

温衍这个祸水今天让她的脖子上莫名多了几条口子,也不是好东西!

苏九声如洪钟的大吼声立即让两个人住了手,王语嫣拽着她往后迅速挪了几步,与温衍隔开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九公主!”王语嫣轻咳了几声,声音剧烈喘息着,明晃晃的剑再次与苏九细嫩的脖子作着最亲密的接触。

听王语嫣的声音,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莫非她刚才闷哼了一声,是被温衍打中了胸口?

苏九斜睨着挟持她的王语嫣,即使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她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侧的王语嫣看。

这个女人的武功很是深不可测,居然和温衍打了这么长时间能打个平手。

“放了公主,本侯爷可以退一步,让你安全离开公主府!”温衍握紧拳头,冰冷的声音少了一丝煞气,多了一丝焦急。

他闻到了鲜血的腥味,那肯定是妖女身上发出来的。

“哼,九公主我不会放,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王语嫣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依然把剑牢牢地架在了苏九的脖子上,冷笑声在黑暗中显得十分的诡异。

说时迟,那时快,温衍一个饿虎扑食,缩成鹰爪形状的大手猛地锁向王语嫣的喉咙处,想要一招致命。

王语嫣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把苏九推了出去,冷笑的如水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见是苏九朝自己扑过来,温衍急忙收了杀招想要把她抱进怀里护着,却不能想到王语嫣会在苏九的后面对温衍放冷箭。

一支锋利的袖箭在黑暗中划出一抹流星般的光亮,快速扎进了温衍张开的手臂里,响起了轻微的皮肉割裂声音。

而正欲倒向温衍怀里的苏九,再度被王语嫣拎住了衣服的后领,那把明晃晃的剑又一次稳稳地架在了她鲜血淋漓的脖子上。

“定远侯,你不必白费力气了,这支袖箭上淬了麻沸散,一时三刻你的手脚不能动弹,九公主我先带走了,告诉裴元诤一句,想要换回九公主,就去找北漠王。”

哈哈哈地冷笑完,王语嫣提气拎着苏九纵身一跃,从房顶的洞口逃走了。

而捂着发麻手臂的温衍在提气飞跃的时候,药性发作了,全身发麻,一下子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后脑勺着地,顿时不省人事。

苏九被王语嫣提着后领在各个房顶上飞来飞去,脑袋被晃得有些晕,还有点想吐的感觉。

这个王语嫣真不能小瞧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拽着她在房顶上灵活地飞来飞去。

她的武功已经很高深莫测了,就连她的轻功也是这般的出神入化,恐怕温衍的轻功也及不上她。

在屋顶上奔走了大半个时辰,王语嫣拎着苏九终于回到了驿馆,在翠英的接应和掩护下,两人进了王语嫣住的屋子。

进了屋里,王语嫣随手把苏九一放,便立即揭下了脸上蒙着的黑色面巾。露出了一张冰冷且充满杀气的绝美脸庞,只不过从她嘴角蜿蜒下来的血迹微微让她的美多了一丝狼狈。

她果然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苏九一边用衣袖捂着自己还在淌血的脖子,一边用意味深长的杏眼睨着王语嫣那张在温暖灯光下惨白成一片的脸庞,不怀好意地暗自腹诽。

温衍应该下手再重点,直接了结了王语嫣的性命该有多好!

“你看什么?”见苏九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王语嫣十分不悦地拿起手中的剑再次指向苏九。

“再看,本姑娘挖了你的狗眼!”

上次被苏九轻薄地摸了脸,王语嫣对她更是恨之入骨了,见苏九此刻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她心中被羞辱的火又重新冒了出来,怒气的波动传递到了发颤的剑尖,摇摇晃晃地指着苏九的眉心。

什么九公主,倘若她不是皇上的女儿,恐怕这样的女子只配在青楼里苟活于世,每天被不同的男人玩弄欺凌,又何以霸着琉璃国最尊贵清雅的宰相裴元诤!

“王妃,火气少大点。”苏九噙着一抹优雅的笑,用小手直接挥开了王语嫣指在了她眉心的剑,旁若无人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揭开盖子,倒了些白色的药膏在手心里,然后慢慢地将药擦在了自己疼痛不止的脖子上。

“女人发脾气容易老得快,而我们的宰相大人呢,喜欢一切赏心悦目的东西,如果王妃脸上满是皱纹了,他大概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了!”

看她想得多周到,知道王语嫣会来劫持自己,为了应付突发状况,她随时把不留疤的那瓶伤药带在了身上。

这不派上用场了吗?脖子上被划了那么多道口子,如果留下疤肯定难看死!

“你……”苏九的话让王语嫣一张恼怒的脸狰狞得不成样子,想要生气,却记起苏九说裴元诤不喜欢长满皱纹的老太婆,而生气容易长皱纹,故一张绝美小脸上的神色很精彩。

“别你啊你的,我啊我的,本公主见你身上也有伤,这药挺管用的,你要不要拿去擦擦!”

苏九摸着已经止血的脖子,很是好心地伸手把白玉瓶递了出去。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王语嫣抬高下巴不屑地哼道,捂着胸口的那只手痛得在微微颤抖。

“你怕本公主在药里下毒?”苏九瞧出了王语嫣眼底的警惕之色,不由得嗤笑出声。

“本公主才没有你那么阴险狠毒,要对付你,本公主绝对明着来!”

她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她是美术生,不是医科出身,对毒药那是一窍不通。

回答苏九的是王语嫣更不屑的冷哼声。

见此,苏九很识趣地收起了那条举得僵硬的手臂,将手中的瓷瓶重新揣在了怀里。

好不容易当了一回好人,奈何人家还不领情,真是的!

这年头做个好人太不容易了。

王语嫣将手中的剑往桌子上一放,坐下来背对着苏九解开了衣襟朝自己的胸口一看,不禁大失惊色。

她的胸口被温衍一掌打得乌青了一片,他下手果然够狠,再多用一分力,她必然心脉俱断而死。

“翠英,拿箱子里的那瓶伤药来。”拢了拢衣襟,王语嫣朝一旁站着的翠英吩咐道。

翠英急忙去床榻边的一个木箱子里取出一瓶金疮药,交到了王语嫣的手里。

“小姐,让奴婢帮你擦药吧。”

苏九则是事不关己地坐了下来,睨着桌上明晃晃的剑出神。

如果她趁王语嫣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刺她一剑会是怎么样?

嗯……那必然被她反制住,一怒之下把她砍了都有可能。

哎,算了,谁叫自己不懂武功呢,必须受制于人。

“你……为什么不害怕?”翠英帮王语嫣上好了药便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王语嫣和苏九,见苏九像个没事人一样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王语嫣有些恼怒地咬牙。

她应该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哭泣才对,而不是坐在这里碍她的眼!

“本公主为什么要害怕?”苏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晶亮的杏眼里满是笑意。

“怕你杀了本公主?你又不是傻瓜,现在杀了本公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本公主没了,裴元诤的大事恐怕要兜个大圈子才能完成,这时间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三五年,本公主猜他肯定等不起,还有你已经在怀疑他是否对本公主动了心动了情,要不然你怎么会同意跟本公主打这个赌呢?”

如果王语嫣对裴元诤足够自信,这个赌压根就不需要赌。

女人啊,总是喜欢猜忌的,尤其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猜忌就会整天如影随形。

那双晶亮的杏眼透明清亮,苏九仿佛什么都知道,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令王语嫣捉摸不透她的心思,绝美小脸上立刻露出一抹阴狠来。

“哼,此刻说什么也没用,等明日就见分晓了,到时候九公主输了可别耍赖!”

“本公主说话一言九鼎,绝不耍赖!”眯眼无邪一笑,苏九猝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朝王语嫣所睡的床榻走去,当自己家一样,甩了鞋袜,爬上床榻闭眼安心睡大觉。

折腾了大半夜,她好困好累,好想睡觉。

苏九没一会儿便呼呼大睡了过去,这副安然自得的模样足以让王语嫣恨得咬牙切齿。

抄起桌上的剑,王语嫣像个幽灵一般飘到了床榻前,愤恨地举起手中的剑,一点点地朝苏九的胸口接近。

“你凭什么霸占元诤,还要霸占我的床?”王语嫣恨得几乎要咬碎了满口的银牙,剑尖已经刺进了苏九的衣服,却始终下不去手。

元诤还需要她,如果她死了,元诤一定会恨自己。

反复犹豫挣扎了很久,王语嫣才不甘地收回了剑,沉着脸回到桌子边坐下,直至坐到了天亮。

第二日,北漠王收拾好行装准备返回北漠,见王语嫣把一只很大的木箱子搬上了马车,不由得奇怪多看了一眼。

“王妃,这个箱子来的时候本王没见过。”半眯着琥珀色的鹰眸,木扎巴图看着下人吃力地把那木箱子搬上了马车,冷冷转头对王语嫣道。

“可汗,那是家父给语嫣的一些药材和补品,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可汗不信,可以打开箱子看上一看。”王语嫣低垂着头,敛去眸中的一抹冷芒,娇弱无力地用帕子掩嘴轻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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