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说的这些话,我信。之前我是亲自看过他办阴婚的,每个细节每个流程都很讲究都做得很好。如果是让我来办的话,说不定还没他那么好呢。
第二天,廖师傅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我这没有让廖师傅进任家大宅,这任家大宅,其实也没有神秘的外人不准进入的地步。只是对于外面的记者什么的是绝对不能进的。普通人的话,进来坐坐并没有什么。就像大宅里每年一次的感恩活动一样,在大宅里工作的都能带着家属一起过来吃饭。那时候外人可就多了去了。
我不让廖师傅进来那完全是出于对内行人的防范。这个大宅就是个阵,别人进来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廖师傅就是一样了,让他进来看说不定他真的能看出门道来。所以我连门都没让他进来。
他刚从的士上下来我就让他上了我的车子。还是陶静开车,她休息几天都在我这儿呢。让师傅也带来了他的那俩小徒弟,那边小徒弟看到我可高兴了。
中午我们就直接去了那妹子的家里。把她老妈准备的那些东西都清点了一遍,缺的少的都给补上。可别到了晚上仪式举行到半的时候才发觉装备少了。
在大妈家吃的饭,那男主人还真是好酒如命了,一个劲的劝着我和廖师傅多喝点。
我也一再强调我跟廖师傅要是喝醉了那晚上的事可就没办法进行了。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继续喝他的。
这样的下场就是等到晚上天真黑的时候,他这个当爸爸的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那接下来的事情你也就不考虑他在内了。
小徒弟们负责整理好东西,廖师傅还是把我拉到了院子里低声问道:“那男人也没尸体,没个信物的,这怎么合葬。”
以往这样的阴婚就算没有尸体那至少也要有件衣服什么的。衣冠冢总要作出一个吧!
“那外国佬就死在她坟边,而且他还不很不稳定,就躲在她坟里。他们俩都已经算是同居了。”
“那也总要有个仪式吧!”
晚上眉头也皱了起来,看看天都已经黑了,这件事我们还得快点确定下来。
陶静听到我们的声音,也走了过来问道:“没有尸体没有信物就真的不行吗?”
“这种难说知道不?人家结了阴婚,那就跟我们结婚是一样的,是要入洞房搬到一起住的。一点东西都没有做,怎么把它们搬到一块住啊!”
“那尸体现在都被人看守,这个案子因为牵涉的外国人,我也没有办法做手脚。”陶静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有泥行吗?沾了他血的泥。那现场应该还有,我们没有把现场的泥在一起刮走。”
陶静跟了我那么长时间,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到这个层面上。“应该行,这个没问题。他的血粘在泥土上,那也勉强算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
确定好这一点,这个计划就算是全部完成了。把东西都装上车子,妹子的妈妈跟着我们一起去到了那边。妹子的爸爸就算了吧,我们出门的时候他都还是一滩烂泥地倒在客厅的凳子上呢。
车子停在了那坟边,看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仪式正式开始了。
下聘礼,写文书,做法事。廖师傅在这方面毕竟是老手。就连跟着他的那两个徒弟都已经很熟悉这些流程了。三个人搭配起来,干活还真的很利落。
我还以为这次大半夜的,可能挖坟开棺什么的,也需要我帮忙呢。结果廖师傅用他强大的实力向我证明了,这点小活,他压根就不需要我的帮忙。就他那两个徒弟,就能搞定那些重体力活了。我看着那两个孩子挥舞着铁锹,还在心里吐槽着,这是用童工呢。
陶静一直跟在我的身旁,她看不到那些阿飘,但我却能清楚的看到他们两个就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的法事,看着廖师傅烧了那文书,告知那边的阴差,他们两已经打算结为夫妻了,那边世界的档案也会跟着改的。
妹子的妈妈,终于还是哭了。就是想到了妹子就这么没了。现在还要结阴婚,还是这么不明不白的,匆匆了事的。她就连亲家都没见到了。
这趟活结束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的十二点了。车子离开的时候,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都还能看到那边坟头上,正在对我挥手的妹子,还有妹子身旁站着的那个高接近两米的外国飘。妹子穿着刚才烧的那份嫁妆里的大红色的衣裙,映着这张脸更是惨白了。
我给廖师傅打了红包。其实严格算起啦的话,这红包应该是妹子的爸妈出的。但是我就是心理过意不去,还是我直接掏钱的了。毕竟要不是我在这里弄百鬼夜行来帮我传消息的时候,那妹子也不会想着去引诱外国人自杀的。要知道,现在那妹子没事,并不代表着以后她也不会有事的。她还会受到很眼里很痛苦的惩罚。不过妹子自己都说不在乎,我们还说什么呢、
让保安把廖师傅送回去之后,我和陶静才走进了大宅。
在从大门走到我的院子的时候,陶静跟我说道:“宝,今天下午我接到了我们大队长打来的电话。”
“干嘛?说你不归队?哼!这么忙,早知道就不要你干了。”
“不是,我是大队长说,想找你一起出来坐坐,喝喝茶什么的。说要是你方便的话,就明天晚上,在绝色。因为他们觉得绝色是你地盘,应该会有安全保证的。”
“让我去喝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突然想要巴结我了?”
“你就一边去吧。这一次,从私情上说,我们都付出了很多了,才把樊家啊雇佣兵给解决了。从公共安全上说,你帮我们警方破获了大案子,”
“我们时候给我发锦旗,发奖金?”我打断了她的话,问着。
她扯扯我的手,示意着我不要乱说话。“你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去不去啊。我后天就要去上班了。”
“去,干嘛不去啊?我不仅要去,还要点上一瓶很贵很贵的酒。”
激情的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在第二天,我还没有去绝色之前。我就先去了兽医那里。给任大爷打了电话,知道了黑无双所在的兽医馆。
我和陶静是一起去的。她放假这么几天,都给我当保安来了。有时候看着她坐在驾驶座上,给我当保安,还是觉得很那啥的让我有感觉的。
突然就想着,我没有让陶静当警察多好啊,让她一直给我当司机那绝对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这么多天,这还是我在忙碌完之后,第一次见到受伤的黑无双。
黑无双身上捯饬是绷带,我的心都痛了起来了。那时候,如果他们俩个直接跑掉的话,那个外国飘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它们。它们完全是为了要保护我,才会受伤的。
特别是黑无双,看着它,我都跟着痛了起来。
兽医告诉我,黑无双恢复得很快,就是这猫太凶了点。估计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出院。我把黑无双抱在怀里,轻轻顺着它的毛。
从兽医那出来,我们就直接去了绝色,准备着在绝色里吃完饭的。当然带着陶静,我才不会跟他们挤在一起吃工作餐你。我是一大早就打电话过去了。让黄成帮我安排一桌楼顶的菜,二人世界的浪漫。
等我们去到绝色的时候,也不过是下午的四点多,这个时候,就连工作人员都还没有到,以往这个时间,也就只有一个守门的大叔在而已。而今天我一下车子,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竟然有十几个打手在这里守着。
而且我在往里面走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拦住了我。那拦着我的人,留着一圈的胡子,从气质和感觉上,我觉得这不是我们本地的人,应该是个中南亚那边的人吧。他的皮肤偏黑,有种晒出来的古铜色。
我也没有跟他们理论什么,而是站在门口就说道:“连我都拦?那好,帮我叫黄成出来吧。”
“……**#¥%&”那人叽里呱啦了一阵子,听不懂,但是也能确定这个不是我们中国的某民族方言,而是泰语。我知道这个是泰语的原因是因为读大学那会,有室友电脑里,存在十几部泰国的毛片呢。那调子就是这个。
陶静贴在我的耳边问道:“雄哥被推翻了?黄成也被抓起来了?”
“不像!说的是泰语,如果是翻天了的话,那也应该是说中文的把门。”我们这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里面就走出了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对着个泰国人就招手,还喊着:“那个是宝爷,自己人,放他进来。”
那圈胡子男人还叽里呱啦了一阵才让出了路。我正往里走呢,就想着直接进电梯,上到楼顶就好,雄哥的时候,我说过不过问的。他们给我在这里白吃白喝我已经很高兴了。
可是就在我朝着电梯走去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