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商商也是小心翼翼朝前走着,照例,我走在前面,脚踩在那爬山虎上,上楼的时候,感觉脚下有些不稳。想要扶着扶手吧,那扶手上也全是爬山虎。本来那么多的植物,应该有个小虫子什么的,这里一个小虫子也没有。
我们就这么慢慢上到了二楼,二楼和一楼的情况差不多,全是爬山虎,几乎能看到的只有爬山虎。而且因为楼上没有光源的缘故,二楼显得很很黑暗。我抽出了手电筒,拧亮,打量着四周。这里安静得就好像不是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等等!这个感觉不对!就算是在安静,也不应该有这种感觉。
“糟了!”我惊呼一声,直接就从楼梯上翻下了一楼。一楼原本打开着的门也关上了,失去了唯一的光源这里变得更加的黑暗。唯一能看得到的,就是我手里手电筒发出的那点光。而那关照下,门口的位置,还有那边原来没有爬山虎的沙发上,也已经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被爬山虎掩盖了。
我的身旁,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的声响,任千沧抱着商商从二楼跳了下来。他是猫眼,就算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也还能看得清楚。
我侧过头,看着任千沧,问道:“刚才你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变化?”
“你不一样没有注意到吗?”他反问着。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现在我们要先离开。要知道这里就算一座墓,现在我们就在墓里面了。大活人被困人家墓里,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用手电筒照照商商,说道:“你出去之后,就等着发烧吧。”
商商也没回我,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她从任千沧身上下来,问道:“现在怎么办?我们回不来家了吗?孩子都还等着呢。”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掏出了引魂灯,点上灯,关了手电筒。这一下看得就清楚了很多。在红色的光线下,那些爬山虎就像透明的一样,能直接看到原来摆在这里的家具。简单的说,这些爬山虎都是幻觉。都是这里异样的磁场对我们大脑的影响而已。而这里,根本就没有室内的爬山虎。
商商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紧紧抓着任千沧的衣角,问道:“千沧,我们是不是见鬼了。”
“你不是不怕鬼的吗?”我呛了她一下,就对着这个房子里大声说道:“好兄弟,我们只是来这里找人的。找住在这里的一个帮忙拆房子的青年人。我们并没有恶意,也不想招惹什么。还请兄弟让我们离开。”
四周一点变化也没有,红色的光线下,就连那些半透明的爬山虎的叶子都没有一点动静。
“不能烧了?”任千沧问道。
“这个还真烧不了,这里面原本就有家具在,要是烧了,我们就被闷死在里面了。要是没有家具的话,还能试一试。”
我皱了眉头,怎么从一座墓里走出去呢?这个师父还真没告诉过我。要是我是盗墓的,就直接打个洞就出去了。现在就是不知道,我们要是直接打个洞,能不能打出去。说不定打穿了墙,那边不是我们原来的世界,而是古怪的空间,那我们就真玩了穿越了。
我从腿包里拿出了那枚袁大头,既然一开始就是从这个银币开头的,那我们也可以试着从这个银币沟通看看。
“你们说,这房子里还有水吗?”我问着。
“爬山虎不会把水龙头都封住了吧。”商商应着我。
我端着那引魂灯,走向了客厅连着的房间,猜测着应该是厨房。果然没错。
厨房里还放着几只碗,要不是引魂灯把那些爬山虎照得半透明的模样,我也看不出那里有碗。
伸手拿起了一个碗,感觉到一股力道在跟我拽着碗,但是却被我一个用力就扯断了那些爬山虎。
用引魂灯小心照着那水池边,找打了水龙头,打开水龙头竟然真的还有水!估计这里的水不是水站统一供应的,说不定是村子自己抽水的。要不这种房子早就被人停水停电了。
接了一碗水,我心里其实也有点紧张,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坟墓里,我对这种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以前也没这么霉过不是?所以我竟然忘记了先洗洗碗。那碗都不知道放在这里多少年了,就算这里是农村落尘很烧,放了这么多年,也有不少灰在里面了。
我接到的就是一碗漂浮着很多灰的水,但是也顾不了洗个碗了,我就把那水端了出来。估计了一下房子的天心位置,就把水放在了那地面上。然后掏出了那枚银币,缓缓的放下了水里。
水就是一种媒介,让收集放大银币的气息。银币落入水中,没有听到预想着的“叮”的声音,在那红色的光线下,能看到银币立在了碗底。
成了,应该没问题了。我举着引魂灯,仔细看着四周。这还没看清楚呢,商商大妈就一声惊呼,贴到了任千沧的后背上了。
从她的目光,我看了过去,就在那边的沙发上,趴着一个老人家,他的脸朝下,但是能看到他灰白的头发断定那是一个老人。光线还暗了,加上引魂灯的光是红色的,对色差是有一定影响的。我不能断定那老人家的衣服鞋子的颜色,只能看出那是一个老人家,趴着,身下似乎在流着。。。血?水?还是光线问题,这个颜色看不出来,也不敢断定。在他的身下,那黄土夯出来的地板被砸了一个小坑,从那小坑里长出了一株爬山虎,那些液体就滴在爬山虎身上。
任千沧把安慰似的拍拍商商,然后对我打着眼色,让我上去谈。
我却对他打着眼色,这个老人家应该更喜欢和年纪差不多的人聊天吧,例如任大爷。任大爷年纪是大,不过他有着被放空了几十年,现在外貌也就三十多的样子。还是很帅气的。
呃,这个我们出了这个墓在谈。花痴人家任大爷的就算了,人家结婚了,花痴一下我还是可以的。毕竟我还没女朋友。陶静不算啊,哥们,兄弟,懂不?
任大爷似乎在专注着保护他老婆,把我这个兄弟给丢了出来。没办法,只能我上了。
我缓缓靠了过来,轻声说道:“大爷?大爷?我们只是来找人的。大爷?你需要帮忙吗?”
那大爷缓缓转过头来,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转过来的。他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我,我身上的汗毛都被他看得竖了起来。真他妈想吹灭灯,不去看他算了。
大爷有些艰难地说道:“阿祖,阿祖跟着人家去挖坟,我,我不同意,他就,他就灌醉我,把我封在这沙发下面。不要让阿祖去挖坟,不要,不要让他做坏事。”
我看着他身下的沙发,果然,那沙发下面也有着流下来的液体。而那些液体都流向了沙发前的那爬山虎的小苗。这水,不是血,也不是单纯的水,而是尸水!
我稳稳神,问道:“你就不怪他?”
那个青年人昨天就从这里面出来的,要是这个老人家想要弄死他复仇的话,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没有!他现在也只是说不让阿祖去挖坟,没有一点责怪他的意思。
“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让爬山虎爬满房子,就是不想让我的臭味臭出去,让别人发现我,查到他身上。只要他不去挖坟,不干坏事就行。帮我阻止阿祖,别让他去做坏事。”
我的嘴角抽了抽,我能说,我来找他徒弟就是要带着他去做坏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