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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5章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不指望一步就让孙东凯完全和曹丽决裂,毕竟他们合作已久,毕竟他和曹丽之间是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的,换句话说,毕竟他们互相攥住对方把柄的,不到关键时候,他们是不会轻易反目的,但起码这样也能让他对曹丽产生猜疑,这就足够了。

孙东凯此时又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似乎他还是在担心赵大健那边的事,担心雷正会顶不住乔仕达的压力。

他似乎也明白,一旦赵大健真的把自己咬出来,一旦市委高层乔老爷要关注此事,雷正也是没办法的,他甚至会为了自保不惜牺牲自己的。

当然,自己因为这事阴沟翻船对雷正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他还指望自己能成为捣鼓关云飞的急先锋呢,但这事是乔仕达亲自下的指示,雷正必须要办理,无法抗拒。

何况,乔仕达身后还有一个关云飞,关云飞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反击的机会,乔仕达即使要从平衡关云飞和雷正的角度出发,也会一碗水端平要求公事公办。

“昨晚的饭局,很微妙啊……”孙东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似乎孙东凯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关云飞昨晚那饭局的意图了,昨晚关云飞在和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方面故意放风给自己吃定心丸,稳住自己,一方面做出此事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而另一方面,他又是在借这个饭局给雷正传递什么信息,隐约含有敲打雷正的意思。

“昨晚的饭局,怎么微妙了?”我问孙东凯。

孙东凯回过神,看着我,似乎发觉自己刚才有些事态,说:“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站起来出了孙东凯办公室,让他自己在办公室里琢磨去吧。

我没有回自己办公室,直接去了曹丽那里,她正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见我进来:“咦,你难得主动来我这里,有事吗?”

“没事,来和你随便聊聊!”我边坐下边说:“我刚从孙书记办公室里出来。”

“哦,他现在咋样?”曹丽眉毛一扬。

“没咋样啊,正在忙着处理公务啊!”我说。

“哦……知道不?秋桐这事上面发话了,要严肃追究呢,要彻查呢。”曹丽压低声音说。

“刚才听孙书记说了!”我点点头。

“他和你说这事的时候,表情怎么样?”曹丽盯住我。

“没怎么样啊,就是说呗。”我说:“昨晚关部长都说了,这事只是赵大健个人所为,查又能查出什么道道来!”

曹丽眨眨眼:“你懂个屁!”

“我不懂,你懂?”我说。

“哼,我看这事很微妙很蹊跷,我看孙书记心里未必就不真的不紧张!”曹丽撇了撇嘴。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说。

“你不懂?是真不懂还是装逼?”曹丽说。

“真不懂!”我做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曹丽低声说:“我给你说,我现在怀疑这事是孙书记幕后策划的……他够鬼的,策划地十分保密,连我都不知道!”

“啊——”我一呆:“这不可能吧,刚才孙书记还——”

“还什么?他刚才还什么?”曹丽说。

“没什么,不说这事了!”我说。

“不行,说,必须要说,快说,刚才他还什么了?”曹丽紧盯住我。

“不能说,我不能说了,再说,要出事了!”我说。

“我靠,对我你还瞒着?你还信不过我?行,不信任就不信任吧,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过会儿去孙书记办公室他也会告诉我!哼——”曹丽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说。

“不是不信任你,不是故意想瞒你,只是这话我觉得对你不能说,而且,我和你打包票,你就是去了孙书记那里,他也绝对不会和你说的。”我说。

“这么说,和我有关了?”曹丽说:“求求你了,小祖宗,你快告诉我,都急死我了,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话!”

我做犹豫状,不说话。

“我给你下保证,你和我说了之后,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让孙书记知道你和我说过什么,我知道你是顾虑自己的位置和处境,有些为难,我给你发誓,你说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任何第三个人都不会听到,我拿我父母发誓,发毒誓!”曹丽信誓旦旦地说。

我做出放心的样子看着曹丽:“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当然!”曹丽说。

我低头沉思了下,做出下决心的样子:“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说,记得你发的毒誓!”

“没问题,保证!”曹丽说。

“昨晚的饭局……关部长提起一件事的时候,孙书记说了一段话,你还记得不?”我问曹丽。

“哪件事?哪段话?”曹丽似乎想不起来了。

“就是关部长说到赵大健这事问大家怎么看的时候,孙书记先说了一番话!”我说。

“哦,我想想,记起来了,孙书记当时说怀疑是有人幕后操作了秋桐的事,是有人采取了不正当手段指使赵大健诬告秋桐,而且那人就在集团里。”曹丽说。

“你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我说。

“我——我反应什么?”曹丽似乎有些发懵。

“仔细琢磨下!”我说。

曹丽低头沉思了半天,突然抬起头:“你的意思是……昨晚孙书记的那番话是……是在给大家暗示什么?”

“你认为是暗示什么呢?”我说。

“难道,是暗示赵大健的事有人幕后指使,而那指使人是我?”曹丽喃喃地说。

“你的脑瓜子还算好使,终于明白过来了!”我说。

曹丽浑身打了个寒战,看着我:“你是说,刚才在孙书记办公室,他和你说我是幕后黑手?”

“这话他没有说,他只是说现在他很为你担忧!”我说。

“为我担忧,那不就是指我是幕后黑手吗?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曹丽说。

“我也是这么理解的。”我点点头。

曹丽微微有些变色:“他怎么能这么认为我,如果真是我做的,我怎么会不提前告诉他,我倒是想这么做,只是没这个能耐……他竟然会说是我……

“昨晚他饭局上的那番话我终于想明白了,他是在关部长面前给大家暗示,暗示是我捣鼓了秋桐,特别是,他同时也在给秋桐暗示是我……

“这太可怕了,他怎么能会如此对我?我一直认为这事是他干的,没想到他却推到我头上来……我对他一直忠心耿耿,他竟然这么对我,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说完,曹丽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你在撒谎!你在挑拨我和孙书记之间的关系。”

“妈的,我刚才就说不告诉你了,你非要问,那自己爹娘发毒誓要问,我告诉你了吧,你又说我撒谎,行,当我刚才那话没说,当我真的是在挑拨,这事不提了,走人!”我做生气状站起来就要走。

我知道曹丽这话是在试探我的。

曹丽忙拉住我:“哎,别走,我们还没谈完呢!”

“谈个鸡子,既然你不信,那还谈个屁!”我说。

“好了,别生气,我刚才是说了玩的!”曹丽忙笑着说。

“其实你就是没脑子的人,胸大无脑!”我说:“其实我今天即使不告诉你这些,光凭昨晚酒桌上的孙书记的话,你也该想到一些的……你昨晚就没琢磨出孙书记那番话的意思吗?”

“昨晚我还真的没有想明白,今天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过来了!”曹丽说:“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我怎么知道。”

“难道,难道他是为了自保故意混淆大家的判断,故意往外放烟幕弹保护自己?”曹丽又喃喃地说。

“你和孙书记之间的事情,我还真不好说,我没有发言权的!”我说。

看曹丽此时的神色,她是信了我刚才的话,我故意用昨晚孙东凯的那番话来提示曹丽,孙东凯昨晚的话被我抓住利用了。

“为什么?为什么?”曹丽陷入了纠结和困惑之中,她当然不知道这是我在其中捣鼓的结果。

我心里暗笑,说:“记住啊,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万万不可对任何人说,特别不能让孙东凯知道,不然,我死定了!”

“我刚才不是给你连毒誓都发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曹丽看着我,皱了皱眉眉头:“易克,这事你为什幺要告诉我呢?”

“你说呢?妈的!”我说。

“我说……我说什么?”

“要不是看在咱俩情分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些!”我说。

“嗯,这话很好,我很爱听,到底你对我还是不错的,我就知道你心里对我是真的有感情的,我就知道我这些年对你的感情投资没有白费!到底你内心里还是关心我的。”

我这话似乎让曹丽有些开心,自然也让她更加相信我刚才的那话是真的了。

曹丽接着说:“不过,我也不怕,我没做那事,有什么可怕的。”

“我也认为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既然说自己没做,那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我说:“其实孙书记那么说,也是为你担心,还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呢!”

曹丽叹息一声:“我知道你这话其实还是想帮孙书记说话,我似乎也该这么理解,但他如此认为我,我还是觉得寒心……我跟了他这么久,这才发现他对我竟然还是有疑心的,他就不想想,如果我真的做了这事,我能不事先和他通个气吗,这么多年,我做的哪一件事没有事先告诉过他呢?”

我说:“你有没告诉他的事。”

“什么事?”

“你和其他男人的事!”

第1926章你这个冤家

曹丽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妈的,我和哪个男人有事了?不就是和你,操,和你这么久,你都没要过我,想起来就恼火!”

我说:“这是不提,现在你还有心思提这个……其实这事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左思右想,觉得不和你谈谈心里总是不安,你对我一直不错,我要是瞒着你这事,觉得对不住你!”

“你和我说就对了,虽然一开始这事我不大相信,但现在我是信了,想想昨晚饭局的话,我还真琢磨过来了,还有,你这个冤家到底还是有良心的,这让我觉得很欣慰。”曹丽说。

“我和你说这事,不是想让你对孙书记有看法,我希望你能理解成这是他对你的关心。”我说。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这个人情我领了,孙书记说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到底是关心还是其他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不傻,我自己会用脑子分析的,混了这么多年官场,我也不是吃白饭的。”曹丽又叹了口气:“看来,这人啊,真的不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官场做事的,还是要多给自己留条路的好。”

我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里不免为自己成功实施的离间计感到得意,站起来刚要走,曹丽又叫住我。

“还有什么事?”我说。

“我想问你一句话!”曹丽正色道。

“什么话?”我说。

“就是关于秋桐出事的消息,你真的是周一早上直接从宁州飞回来去了孙书记办公室才知道的?”曹丽狡黠地看着我,眼珠子滴溜溜转悠着。

我的心一沉,果然曹丽从和海珠的电话里嗅出了什么味道,果然她起疑心了。在精明的曹丽面前,海珠就是个傻子,很容易被曹丽抓住什么破绽。

我看着曹丽,脑子快速转悠着,寻思着对策。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那天早上你在我和孙书记面前说了谎话呢?”曹丽又说:“还有,如果是,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分明看到曹丽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怀疑。

我冲曹丽笑着:“你认为我在撒谎?”

“是的,孙书记难道没有和你谈过这事?”曹丽又说。

我顿时就有些紧张起来,显然,孙东凯也知道了,当然是曹丽告诉他的。

而孙东凯一直就没和我谈及此事。

自从那天和海珠通完话,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并不是很担心曹丽,相比孙东凯,她好糊弄。但此时我必须要认真对付曹丽,因为孙东凯也知道此事了。

我的脑子急速思考着对策,很快镇静下来,看着曹丽:“孙书记没和我提起过啊,怎么?是他和你说我那天撒谎的?”

“不,是我偶然和他提起的,他听了什么都没有说,但他是知道的,我以为他问起你这事了,原来他一直没说啊!”曹丽说。

“操,你和孙书记说这个干嘛?”我做恼羞状。

“这又怎么了?说说又怎么了?你不必激动。”曹丽说:“我很想知道你说谎的原因,能告诉我吗?”

我叹了口气,又坐下去:“好吧,既然你都和孙书记说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

“嗯,我听着!”曹丽点点头。

“那天,我对你和孙书记的确是撒谎了,不过,一半是真话一半是谎言!”我说。

“哦,怎么个说法呢?”曹丽说。

“我不是周一一大早回来的,周日上午就回来了,这是我撒谎的那一半,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要说我是周一一大早飞回来的,这事其实说起来丢人,我回去后和海珠吵架了,大闹了一场,因为家里的事情,什么事情就不告诉你了。

“一气之下,我周日就飞回来了。回来之后呢,喝了一天的闷酒,晚上也没睡好,海珠不停给我打电话,我们在电话上继续吵……所以周一早上你见到我的时候我的起色不好。”

“哦……是这样。”曹丽点点头:“怪不得。”

我知道曹丽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她和海珠通话的时候肯定察觉海珠不开心了,她当然不知道海珠不开心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正好用这个理由来糊弄她。

“但是知道秋书记出事的事我没撒谎,我的确是周一到了孙书记办公室才知道的,这一点,我的确没有撒谎。周日一整天到晚上我都在和海珠吵架,哪里会知道这事,但和海珠吵架的事又不能和孙书记说啊,不能让孙书记笑话我无能,连自己的家庭问题都处理不好,我要是说周日上午回来的,孙书记肯定会问我探家一次不容易怎么提前回来了,所以,我只能说是周一刚回来的……

“从孙书记办公室回来之后不一会儿,也就是你刚离开的时候,海珠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来了,还想继续和我闹,我安抚了她好半天才算完,同时,我也顺便把秋书记出事的事情和她说了……不过我提醒她不要外传,不要主动和任何人提起,不然会影响到我……”

“哦……”曹丽又点点头:“怪不得。”

我知道曹丽是在怪不得她和海珠说起这事的时候海珠做出不知道的样子来。海珠虽然装作说不知道,但还是被曹丽觉察出来她其实是知道的了。

我在说这些的话时候要把每一个能想到的漏洞都堵上。

“当然,我也和海珠说了,家丑不能外扬,我和她吵架的事,更不许和任何人提起!”我又说。

“呵呵……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曹丽笑起来:“这么说,你这次回去就没怎么和海珠做那事?”

“滚——不许问这个!”我板着脸说。

曹丽又暧昧地得意地笑起来。

我知道曹丽应该是信了我的一番话,而且她很快就会把这话告诉孙东凯。

不过曹丽能信,孙东凯会不会真的相信,我没有把握。毕竟孙东凯没有曹丽那么好哄,一个女人要是喜欢上一个男人,那男人说什么她都会信,但孙东凯不是女人,他不爱我,也不想让我爆他菊花,他对这番解释会不会相信,不好说。

而且,孙东凯一直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这事,说明他对此事有自己的看法,对我或许是起了什么疑心,虽然他和我能说看起来很机密的一些事,但他对我到底也不是完全信任没有任何防备的。

而一旦孙东凯对我起了疑心,那问题就来了,麻烦就大了。

当然,或许孙东凯也会相信这一番解释,我自以为自己编的还是挺合理的,能想到的细节我都想到了。没办法,现在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如此了,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想到海珠一直不听我的劝告执意和曹丽交往,我心里不由感到很无奈和恼火。

“要不,回头我主动和孙书记解释下这事,省得他误解我……”我说。

“算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当初这话是我对他说的,那回头有空我和他说下好了,省得他觉得你对他不忠心撒谎欺骗他,省得他在疑神疑鬼怀疑你什么,孙书记这个人,我给你说,跟他时间长了你就会觉察到,他其实疑心很重的,当然,或许领导当大了都这样。”

曹丽接着满不在乎地说:“其实这事很好理解,两口子闹别扭的事谁也不愿意对外说,这样的撒谎,也是可以原谅的,孙书记会理解的,你不要担心什么。”

“那好吧。”我点点头,接着又做出忧虑的样子说:“可是,孙书记怎么一直没和我提这事呢?”

“你不要想多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孙书记没和你提,只是说明他没放在心上而已,觉得不值得提起而已,我回头和他说下就没事的!”曹丽安慰我说。

“嗯……那就好!”我点点头,做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叹了口气:“哎,好不容易在领导面前说了一次谎话,结果还被发现了,这事搞的,真窝囊!”

“嘻嘻……知道领导的厉害了吧,记住哦……以后在领导面前不要耍小聪明,领导可都是明察秋毫的!我说的领导,不光是孙书记哦……”曹丽笑着:“当然,在单位我是你领导,到了床上,我就是你的奴隶任你摆布了。”

一听曹丽说话又要下道,我忙说:“行了,我知道了,以后可不敢在领导面前耍小聪明撒谎了!”

“唉——”曹丽又叹了口气:“我什么话都能和孙书记说,他却有些话瞒着我,今天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寒心啊……好了,不提这个了,我其实今天还是该开心才是,别的男人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也很欣慰了。”

我笑了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要对外表现出来。”

“当然,你以为我是傻瓜啊!”曹丽又笑起来,显得很幸福很开心。

正在这时,曹腾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在,笑着:“易总在啊,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谈吧,我在外等一会儿!”

我说:“没事,进来吧,我刚给曹总汇报完工作,正要走呢!”

曹丽也点点头:“进来吧,易总也不是外人。”

曹丽此时说我不是外人,不知曹腾是如何理解的。

第1927章在走下坡路

曹腾进来,递给曹丽一个文件:“这是发行公司刚打的一个报告。”

曹丽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在办公桌上,对我说:“易总,发行公司自从你走了之后,好像在走下坡路啊,最近的数据我看不是很乐观。这事你怎么看?”

我说:“我已经离开了经营,对经营是没有发言权的,曹总分管经营,曹主任是经管办主任,你们最有发言权。这事不能问我……”

曹丽笑了下:“但你最了解发行的情况啊,相比我和曹腾,相比唐亮,你应该是最熟悉发行的,怎么能说没有发言权呢?”

曹腾附和着:“是啊,易总应该是对发行最后发言权的了。”

我笑了:“其实,就是我做发行的时候,包括秋书记做发行的时候,每年的春季,都是发行数据的最低点,这很正常。”

我其时隐约感觉到曹丽和曹腾说这话是对着唐亮来的。

“为什么很正常?”曹丽说。

“我想曹主任应该很明白,现在是淡季。”我说:“一般来说,现在是大力抓投递质量的时候,征订相对来说进入了淡季,零售也没有进入最旺的时候。这一点,曹主任该清楚的。”

曹丽看着曹腾。

曹腾点点头:“易总说的有道理,是这样。”

曹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看来,在你们二位面前,我又是外行了,让你们内行人笑话了。”

曹腾说:“领导是抓宏观的,具体的细节问题,不必非要过分,领导的水平不是体现在微观啊……”

我说:“其实,我对唐总走发行的能力是很佩服的,他虽然之前没做过发行,但入门很快,很投入,我觉得,目前集团最适合管理发行的人非唐亮莫属,这一点,其实曹总和曹主任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这么一说,曹丽不好说什么了,点点头。

我接着说:“而且,任命唐亮做发行公司负责人,是集团党委的决策,是孙书记的决策,孙书记用人,那是明察秋毫的,是从来不会看错人的。”

“是啊,孙书记用人向来是很正确的。”曹腾点头。

曹丽看了曹腾一眼。

我微笑着:“有唐亮管理发行,其实是曹总的幸事,可以让你省很多心。”

曹丽干笑了两声:“呵呵……但愿吧。”

“我今天说过了,发行现在和我没有关系,我其实这是越权了!”我又说。

“易总这话说的太客气了,太见外了!”曹腾说。

“什么越权不越权的,你不用分地这么细,我今天是主动问你的。”曹丽说:“以后经营这一块的问题,我还要经常讨教你呢。”

“不用找我,问曹主任就行,他可是经营管理的大拿。”我说。

“他不行,和你比差远了,没法比。”曹丽随口说出来。

曹丽在曹腾面前讲话显得很随意,似乎没怎么把曹腾放在眼里。

曹腾一时显得有些尴尬,忙点头:“是,曹总说的对,我和易总比起来,确实差地很远,我要多向易总学习。”

“二位这话我可受不起,其实要说到经营管理水平,当然是曹总第一了,领导总是有水平的,总是水平最高的。”我不失时机地给曹丽戴了一顶高帽。

曹丽听了这话,似乎很开心,笑了。

曹腾又附和着:“是,领导就是有水平,二位都是我的领导,都比我水平高的。”

我看着曹腾笑了下,笑得有些暧昧,然后说:“好了,不打扰你们谈工作了,告辞了。”

我说着离开了曹丽办公室。

秋桐最近几天不上班,昨晚在饭局上关云飞特地告诉孙东凯要给秋桐放几天假休息一下,孙东凯满口答应,秋桐也没有拒绝。

现在的形势基本明朗了,秋桐出来了,没事了,但关云飞却开始了穷追猛打,抓住此事不放。

关云飞有充分的理由穷追猛打:我宣传口的领导干部被你政法口弄进去了,不能说放就放,不能放出来就轻易算完,得给个说法。而要说法的最好途径就是深究这事的来龙去脉,查清事情的起源和幕后道道。

关云飞当然不会直接对雷正施加压力,他会借助乔仕达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作为乔仕达来说,他必须要在关云飞和雷正之间搞好平衡,完全可以打着公示公办的名义堂而皇之要求雷正认真查究此事。

乔仕达这么做,一来带有安抚关云飞的意图,二来也是出于正常的工作程序,雷正当然是无法推脱拒绝的。

我现在或许能想象到那晚在乔仕达办公室都发生了些什么,那晚乔仕达和雷正关云飞在一起都谈了些什么,那晚雷正把检察院的人叫去又谈了些什么,也能理解为什么雷正在秋桐出来之前要把此事隐瞒着孙东凯和伍德。

毕竟雷正做事是要先考虑自己的利益的,他明白秋桐事件现在已经升级,不单纯是一个赵大健举报秋桐的事情了,而是升级为他和关云飞之间的暗斗。

面对关云飞,他是不敢大意不敢疏忽的,必须要慎重对待。

关云飞在雷正和孙东凯之间玩了两面手法,他或许猜透了雷正的心思和意图,所以一方面借助乔仕达对雷正施压,一方面又在给秋桐接风的饭局上大放烟幕弹迷惑孙东凯,制造自己判断此事的假象,误导孙东凯,同时也达到困惑雷正的意图。

当然他也知道雷正和孙东凯很快就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但他何尝又不是明白雷正和孙东凯的心思呢,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但都又不会点破,这就是官场斗争的奥妙。他不担心这一点的。

作为老奸巨猾的政客乔仕达,他心里当然明白秋桐此事已经升级为雷正和关云飞之间的暗斗,但他同样不会点破,而是打着公平公正的名义协调处理这事,同时最关云飞和雷正采取制衡的手法,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有乔仕达的出面,现在雷正一方略显被动,他目前能做的只能是贯彻落实乔仕达的指示,要落实这指示,显然只能是从赵大健入手了。

疯狂咬人带有侥幸心理的赵大健现在要开始倒霉了,要接受办案人员的进一步审问了。如果他一口咬死这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行为,那么修理厂厂长作证之事就无法解释清楚,他身在看守所,是如何和厂长传统好的呢?

这一点交代不清楚,那他就无法过这一关。如果他交代出背后的指使人,那么,不单孙东凯会惊恐,雷正也会觉得不安,这都是一条线上的,牵一发而动全局。

还有那个伍德,不知他此时又会怎么想怎么做。

孙东凯此时或许会感觉自己有被赵大健咬出被雷正抛弃的危险,这是他目前最害怕最担心的地方。他又会如何谋求自己能逃脱这一次劫难呢?

雷正一旦觉察到孙东凯或许会危及自己,还会力保他吗?

现在我需要做的事情都结束了,也没有能力再去做什么了,静观事态发展吧。

我把自己的分析和老黎谈了,老黎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分析是很有道理,但是,唯一一点你没有想到。”

“哪一点?”我说。

“你还是低估了雷正他们的智商!”老黎说。

“这话怎么说?”我看着老黎。

“不怎么说,走着瞧吧,雷正之流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抛弃孙东凯的,毕竟孙东凯是他用来对付关云飞的一粒重要棋子,苦心培养起来的,怎么能随便就扔了呢?

“当然,现在的局面看起来对关云飞是有利的,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劣势,那就是他不分管政法,政法口的事他插不进去,而这正是雷正的优势所在,乔仕达指示要求严查深究,谁来落实?当然是雷正。如何落实,当然雷正有自主权和主动权。”老黎慢条斯理地说。

“雷正再有主动权和自主权,但乔仕达的话,他重要办的吧,他重要给乔仕达一个结果吧?乔仕达不是那么好随意糊弄的吧?”我不服气地说。

老黎微笑了下:“其实,要是换了我是雷正,这事我很好处理,不单能应付好乔仕达,也能让关云飞无话可说。”

“你怎么做?”我说。

“无可奉告!”老黎说。

“为什么不说?”我说。

“没兴趣说,好了,现在,你就坐山观虎斗吧,你现在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这是一次实战练兵,你收获很大,增长了不少经验,得到了很大的历练……我对你在这次实战中的表现,还是是基本满意的。”

“基本满意?那就是说还不是很满意?”

“要想让我十分满意,那是很难的,能做到这一步,你就算是很好的,不要对自己要求那么高,成长是一步步来的,心急吃不得热火烧,一口吞不下大胖子,这次实战的机会被你抓住了,以后,或许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你会在这些主动和被动、情愿和不情愿的实战机会里不断成长的。”

看着老黎深不可测的目光,我不由点了点头。

“小克,记住,官场里的斗争,说白了就是权斗,就是权力之争,万变不离其宗,这是最根本的本质。在现实中,各种权力不是截然分离的,而是经常混杂在一起的。各种权力类型往往共同在一个权力体系中起作用,构成错综复杂的权力关系。

“权力关系是最为活跃和复杂的,权力本身充满随机性和变化。而所谓权术,无非是运用权力的艺术。斗争就是斗智,斗智就是斗权,斗权就是斗术。政治是一个需要计谋的领域,也是一个权术大有用武之地的领域。”

我凝神看着老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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