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为何要放小的离开?”
因劫持了云梦瑶,纪兴很顺利逃出了摄政王府外。望着没有一丝害怕的云梦瑶,纪兴不解询问。
“因我舍不得你有事啊!”
云梦瑶绯唇轻启,纤长手指不经意划过纪兴脸颊,惹得纪兴双腮泛红。
身后传来怀阳王妃的喊声:
“抓住他,救出表小姐。”
“还不快跑,我拦住他们。”
云梦瑶低声说着。
随后往纪兴的手里塞了一封信:
“交给皇上,他会救你。”
纪兴放开云梦瑶,仓速向远处跑去。
望着纪兴的背影,云梦瑶长长的睫毛下一抹狠厉:
“岂会让你这么快死去?不榨干你最后一点价值,都对不起我失去的清白。”
“梦瑶,你没事吧!”
怀阳王妃带人追来,见纪兴已经不见踪迹,云梦瑶安然无恙站在那里,俏眉不由蹙了一下,但还是关切询问了一句。
“大表嫂……”
云梦瑶轻唤一声,突然倒在了地上。
“梦瑶,梦瑶……”
怀阳王妃唤了俩声,见云梦瑶毫无反应,沉声大喝:
“回府,通知京兆府封锁京城,抓拿刺客纪兴。”
皇宫里,皇上宫泽天很快便得到消息,因为要封锁京城,京兆府不可能不知会他这个皇帝。
得知楚嬷嬷被杀了,宫泽天心情大好:
“梦瑶真是厉害,打蛇打七寸,梦瑶此举乃是锦上添花。”
小太监刘进不解:
“一个楚嬷嬷不过就是一个贱奴,死了便死了,皇上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这狗奴才,脑子就是蠢笨。楚嬷嬷那是一般奴婢吗?那是跟随云太妃几十年的,她与云太妃的关系看似主仆,实则感情深厚,她这一死,云太妃能不伤心吗?
只要她病倒了,梦瑶在府里的地位便又提高一截。
若再趁机在云太妃身边安插个人,那整个“静安居”,可就是梦瑶说了算了。”
皇上宫泽天眼眸里带着一丝兴奋,小太监刘进不由泼起冷水:
“不是还有怀阳王妃吗?她手里可是有先帝留下的扳指,摄政王府依旧是不可撼动的存在。”
“若朕意会不错,下一步梦瑶便会想办法对付怀阳王妃。”
宫泽天话音刚落,禁军统领楚丰走了进来:
“皇上,宫门口,有人求见,说是表小姐让他来见你的。”
“传。”
宫泽天一听,急忙喊了一声,不一会楚丰便带着一名斗笠男走了进来。
“小的纪兴,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纪兴,你不是……”
宫泽天瞪大双眸,刚刚京兆府送来的折子,杀楚嬷嬷的正是眼前之人。
“表小姐让小的交给皇上一封信。”
宫泽天冲着小太监刘进,使了一个眼色,刘进走到纪兴面前接过信件,双手递给了皇上宫泽天。
宫泽天没有任何迟疑,紧忙打开信件,这一看,顿时心中大喜:
“果然如此!自己就说嘛,梦瑶不可能在摄政王府里坐以待毙。”
云梦瑶在信里提到,怀阳王妃的病情还未痊愈,只要皇上宫泽天不断在宫外制造事端,怀阳王妃必然生气,气火攻心,病情加重,在所难免。
等云太妃与怀阳王妃都病了,那京城便是他们的了,到时候再派人杀宫天凛,让他回不了京城。
看完云梦瑶的信,宫泽天连日来的郁结之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既然如此,你便先在宫里住下吧!待日后需要你时,朕再召唤你。”
宫泽天挥了挥手,刘进带纪兴退了出去。
禁军统领楚丰:
“皇上真的要留下此人?”
宫泽天抖了抖手里的信:
“梦瑶让我先将人留下,待他日借他在摄政王府站稳脚跟再说。”
“皇上圣明!”
楚丰得到答复,退出御书房,宫泽天望着手里信件,发现自己越发想念云梦瑶了。
此时闽州城,百姓的病情终于得到抑制,患病的百姓越来越少,这也有药王刘济的功劳。
宫天凛诚心诚意向刘济道了歉,为当年自己的草率下旨,导致刘济坐牢而愧疚。恳求刘济为了大义,帮闽州度过难关,却被刘济毫不留情拒绝。
宫天凛承诺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刘济一个清白,刘济依旧不理不睬。
“其实治疗难产的方子很简单,那就是开腹……”
寒灵犀知道刘济心中留有遗憾,将刘济最在意的事说了出来,刘济这才点头:
“看在你这小姑娘的面上,老夫便给你们的药材里再加一味药吧!”
刘济语出惊人,寒灵犀左右张望:
“药王,小的是男子。”
“可拉倒吧!你以为吃几味药,下点小毒,便能变性了,老夫可是药王,休要瞒我。”
刘济满脸鄙夷,寒灵犀小心翼翼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宫天凛,只希望他没有听到。
有了刘济的那一味药,简直如虎添翼,闽州城的百姓好的更快,眼见到了尾声,宫天凛再次将寒灵犀等人召集起来:
“本王真的不能再待了,需尽快回京。你们看一下,这个时候本王离开,会不会让闽州百姓恐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名太医站出来说道:
“老臣觉得要是封大夫肯留下,应该无什么大碍,毕竟方法是封大夫想出来的,就连药方也是封大夫配的,虽然药王刘济也出了一份力,可他性格古怪,若王爷走了,我们恐镇不住他。
他应该不会留在此处,但若封大夫留在这里,或许……”
“不行,封大夫必须与本王一起走。”
不等那位太医说完,宫天凛已经一把将封缘拽了过来,宣誓主权般说了一句。
“天凛,你就让封大夫在这里住上一阵子,等闽州百姓全都好了,本王立刻着人将封大夫给你送往京城,这样还不行吗?”
宫天烨眉头紧缩,开始与宫天凛打起商量。
“本王说不行,便不行,封大夫需与本王一起回京,怀阳王妃那里,还需要封大夫照看,封大夫离开这么久,本王忧心怀阳王妃的病情。”
宫天凛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没有人知道,当听说要与封缘分开时,宫天凛心中的空虚,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封缘,哪怕封缘是一个男子,他也要将其绑在府里。
更何况,他耳聪目明,不久前,药王刘济很肯定说封缘是一个女人,自己听的清清楚楚,心里美滋滋的,喜欢一个女人,很正常的,不是吗?
“那你说怎么办?”
宫天烨见宫天凛一点也不考虑大局,有些生气。
宫天凛站起身:
“本王去求那怪老头,坐诊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