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娆!”
“干嘛?”
“你知不知道你好过分?”
郁舒娆唔了一声,“娅媛,你知道吗?”
“哈?”江娅媛的声音悦耳绵软。
“像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性,一般在小说里活不到头三章。”
“……”江娅媛再一次气急败坏,用力跺脚,“郁舒娆,我要跟你绝交!”
秦然笑得差点岔气。
这两人太妙了,太有趣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觉得睡的不好,老感觉有人压着我似的。”体操结束后,江娅媛对两人诉说心里的秘密。
“不会是鬼压床吧?”郁舒娆一边走一边瞪眼。
“不可能吧?”江娅媛很害怕。
秦然不禁低笑,“哎,那不是叫鬼压床,那叫魇,俗称梦中梦,也就是说,你以为你是清醒的,因为鬼压床一般发生在自己的房间里,但那个时候,其实你是睡着的,而且你会有意识,就是全身都不能动,那一刻,其实你是在第二层梦里,你只有解脱了这层梦境,才能回到第一层梦境。”
“这怎么讲?”
“也就是说,当你被魇着的时候,你以为是鬼压床,而且是在你有意识的情况下,场景也很逼真,对吗?”
“是啊。”
“其实当时只要你仔细观察那间房间,你一定会发现那房间里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一刻,只要你不断对自己说,我只是做梦而已,我只是做梦而已,其实那个魇就马上散去了,然后你就回到第一层梦境里了,安然沉睡。”
“在梦里怎么可能会有意识?”江娅媛不信。
“真的,经常做梦的人久了以后,在梦里就开始有意识了,甚至是可以操控自己的梦的,想梦什么就梦什么,就是睡眠质量不好而已,有些人在魇的时候想叫醒自己,有人是蹬腿,有人是深呼吸,也有人劝自己,反正方法有很多,看自己怎么选而已。”
江娅媛一时怔忡。
秦然继续说:“这也可以叫睡梦瘫痪症,就是你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是你的身体实际上还没苏醒,所以就造成了你有意识,但是全身动不了的症状。其实上,梦还分很多种的,做梦时听不清的梦呓俗称做梦,如果做梦的人声音变清晰了,还能跟你对话,那就已经是梦游了,会把手伸起来,会坐起的,或者走动的,抓蟑螂的,拍蚊子的,都属于梦游。”
“好可怕啊。”郁舒娆掩着嘴巴,“小然,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有,我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梦见床顶长满了蜘蛛,然后我就吓得起来打蜘蛛,总觉得自己脸痒痒的,然后我表姐就说,她有一次跟我一起睡觉,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我在打蜘蛛,但其实那时候我是已经沉睡的状态的,所以说,我也梦游过。”
“为什么会有这种症状?”
“心理学上说这种情况是心里压力大吧,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幼年梦游症,多发生在孩子身上,后随着年月的成长逐渐消失。”
郁舒娆和江娅媛都惊讶着一张脸,异口同声道:“这也太可怕了吧?”
“那你以后别睡觉不就不怕了吗?”三人的身后,传来了一抹懒懒的男音。
江娅媛扭过头,还没说话,脸就红了。
郁舒娆则是皱眉看着来人,眼里透着不满,“苏淮,偷听女生说话的行为可不好。”
秦然背脊一僵,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左边的楼道口了。
而苏淮与韩遇等人,此时就站在左边的楼道处,秦然脸色一白,下意识往韩遇的方向看去,便见几个篮球队的男生在跟他说着什么,他淡淡点头,清冽迷人。
秦然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苏淮朗声说:“我又没故意偷听,是你们说得太大声了,我们都听见了!”
我们两个字苏淮咬得特别重。
秦然脸色煞白。
他们都听见了,听见了她半夜梦游起来打蜘蛛的事情了?
恍恍惚惚中,郁舒娆甜美的声音飘来。
“听见了就听见,难道你们不做梦吗?少见多怪。”说着,郁舒娆看了韩遇一眼,像是怕被他看穿心事,羞赧地弱了气势。
而韩遇并没有注视着这里的动静,他跟篮球队的人研究着比赛的战术,俊美如冰冷的宇宙之神。
“我们肯定会做梦啊,但是我们绝不会做那种打蜘蛛的怪梦。”苏淮抖了抖肩膀,“吓死人了。”
闻言。
郁舒娆瞪圆眼睛,“苏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然心里大痛。
苏淮笑着说:“我又不是说你,郁舒娆,不要老是那么热情,那么对号入座。”
郁舒娆心中的怒火被掀起,冷冷地来了一句,“你这个贱人!”
苏淮不干了,“郁舒娆,你说谁呢?”
“我又不是说你,不要那么敏感,老是对号入座,难道你是贱人?还是说,你内心渴望着当一个贱人?”郁舒娆把话原封不动地还给苏淮。
苏淮脸孔发白,“郁舒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凶的女人,像你这种女人,将来一定没人要!”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贱的男人啊,真是百年难得一遇,贱出国家,贱出宇宙了,以后谁嫁给你,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苏淮气急败坏,指了指郁舒娆,然后绕开江娅媛,又指了指秦然,“你们两个就是贱女孩姐妹花,一对天生的贱人。”
郁舒娆一愣,手怎么也指不下去苏淮最好的兄弟韩遇,她僵在那里,脸色难看。
“你你你你你你!还有你!”秦然指着他们整个篮球队,当然,她最后指着韩遇,手指不偏不倚,就是指着韩遇的鼻子,无比讥诮地说:“你们就是一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超级极品,一个个的装得跟大爷似的,实际上就是一群孙子!”
郁舒娆眼睛一亮。
江娅媛微微张嘴,不敢相信秦然居然说了脏话。
整个篮球队也是一副懵逼的样子。
包括韩遇,他漠然地看着她,阳光洒照在他的眉梢,有种高贵的疏离和遥远,然后,秦然看见他慢慢勾了唇,笑容诡异。
苏淮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偷还有脸骂我们?弄丢了韩遇的卡片,我们不去找你算账,你倒是撒泼上来了?”
“我他妈就是因为弄丢了那个极品一张卡片,所以就得让你们所有人都践踏我的自尊甚至是窥探我的隐私是吗?苏淮,我跟韩遇之间的事情不管你的事,所以不要拿着不关你的事情当做你的令牌,拉倒吧你,不就是狗腿子一个?有什么好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