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莲撒娇的拦着韩玉淳的袖子说道:“哥哥,你就带着莲儿去吧,好不好啊”,韩玉淳很是疼爱自己的这个同母同父的妹妹,难得妹妹喜欢这个宁王,他韩家什么都不缺,宁王如果有韩家这样的助力,他应该会愿意的。
宁王不愿意又怎么样,只要莲儿愿意,宁王的意愿不重要,一个小小的宁王,在他们韩家的眼里什么都不是,这江山是谁坐,都需要他们韩家的支持,无论是哪个皇子,都想要争取这个庞然大物的助力。
韩玉淳身为韩家的长子,韩相的独生子,那是风光无限,其地位可以说是如同当今的太子殿下,更何况如今景帝并没有立太子,这韩玉淳可以说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公子。
韩玉淳看着自家妹妹.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
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
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
韩玉莲在京中的闺女中,排名可是第一的啊,集美貌和才艺于一身,京中的不少世家公子都请官媒来韩家提亲,都被韩相一一拒绝,即使是这样,这京中的世家公子们还是百折不挠啊。
韩玉莲从小是锦衣玉食,事事顺心,没有一件事情是不合心意的,韩相的妾室有很多,可是没有一个能够生出儿子,只有韩玉莲的母亲,丞相夫人生下了丞相的独子,韩玉淳。
韩相曾经质疑过此事,只是丞相的小妾们都生下了女儿,并且平安无事的长大了。
丞相夫人的贤名整个景朝的人都知道,人人都称赞韩相有一位贤良的妻子,景帝更是在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称赞他有一位贤良的妻子。
韩相的小妾们都十分的尊敬正房夫人,韩相的妇人贤名在外,表明功夫做的十分到位,在韩玉淳出生的时候,韩相的夫人就给韩相下了绝子散,韩相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任何的子女出生了。
韩玉淳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韩相夫人亲生的一双儿女,无论是样貌还是才艺,那都是京城中拔尖的,韩玉淳带着韩玉莲来到宁王府中,管家直接领着二人来到了书房外,宁王曾经下令,只要韩相家的公子前来,不必事先通禀,直接领进来就好。
宁王正怀抱着泠鸢,两人浓情蜜意的卿卿我我,管家正要通禀,韩玉淳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韩玉淳带着韩玉莲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一个妖艳的女人,在宁王的怀里,宁王温柔的抱着那个妖艳的女人。
韩玉莲的眼中顿时溢满了泪水,转身跑了出去,韩玉淳狠狠的瞪了宁王一眼,宁王大惊失色,一把将泠鸢推倒在地。
韩玉淳追着韩玉莲出去了,泠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王,刚刚还在山盟海誓,现在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将自己推倒在地。
宁王看着韩玉莲哭着跑了,韩玉淳眼里的警告,宁王追着两人出去了,泠鸢怔怔的看着被磕出血的胳膊,茫然的擦了擦流出来的血,最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看着管家说道:“我没事,管家不必担心,先去忙吧”。
泠鸢说完以后给了管家一个大大的笑容,管家叹口气就出去了,这泠鸢姑娘啊,是一门心思的都在宁王的身上,可是宁王身为皇子,野心勃勃,又怎么会娶一个青楼中的女子。
管家在宁王府中几十年,早已经将宁王看的清清楚楚的,宁王表面温和,无心于太子之位,实则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性情暴虐,情人眼里出西施,这陷入爱情中的女子,满眼都是情情爱爱,失去了判断和理智。
泠鸢没有看到韩玉淳眼中的阴毒,更没有看到宁王眼里的决绝,泠鸢只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泠鸢没有想到宁王会抛弃自己,会那样的对待自己,泠鸢的全世界都是宁王,可是宁王的全世界却不是泠鸢,泠鸢却只是宁王的冰山一角。
韩玉莲坐在马车上,哭的是梨花带雨,伏在丫鬟的肩上,哭的肝肠寸断,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光风霁月的宁王,竟然也会在书房内,和一个妓子卿卿我我。
丫鬟们乱做一团,递帕子的,去端水的,找衣服的,给韩玉莲擦眼泪的,一个个义愤填膺,这宁王怎么回事啊,怎么小姐进去一会,就哭着出来了。
韩相的嫡长女,那是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养大的,可以和宫里的公主们比肩,世家的子弟们都想要娶相爷的千金,这宁王居然惹的韩玉莲如此的伤心,明日的朝堂之上,宁王怕是不好过。
韩玉淳的脸阴郁的能杀人,周围的护卫们都是两股战战,不敢上前询问,宁王追出来以后,想要靠近马车,被韩玉淳的护卫拦住了。
宁王看着韩玉淳,面不改色的说道:“韩公子,本王并不是狎妓,而是那妓子勾引本王,本王一时不查,才会着道,请韩公子理解本王,本王对于韩小姐的心意那是日月可见”。
韩玉淳的脸色并不好看,而且没有给宁王一个眼神,声音清冷的说道:“宁王慎言,舍妹只是随在下前来宁王府中赏花,宁王的私事我们韩府无权过问,宁王请回吧”。
韩玉淳一个手势,韩府的马车就走了,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