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能一招之内让司溟没有还手能力的人,并不是很多,如此高手却听命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在良县怕是只有霸王寨了,听闻那个二当家能一拳打死黑熊,却愿意屈居一个小丫头之下”司离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才合理。
“嗯,确实如此,听闻霸王寨的二当家,叫张黑虎,今天那个女子叫他黑虎叔叔,由此可见错不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司陌这次是奉三王爷的密令,到霸王寨拿一块名为金乌的令牌,正愁怎么混进霸王寨,机会就送过来了。
王爷之前派去的人都杳无音信,之后竟然连寨子都进不去,所以才派他前来,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张黑虎比传言更加厉害,不过这个傻大汉却听这个傻傻的女子的话,看来自己可以从这个女子身上入手。
想想自己要欺骗一个女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心里总是有股异样的情绪,想到要发生的事情,有些不舍,虽然是陌生人,但自己却在她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关心,自己却要伤害这个女子,或许自己这辈子都在难碰见真正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人,可想想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使命,自己又没有选择。
司陌此时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有什么后果,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天意弄人,总要经历一些什么才懂得珍惜,此时的司陌不知道自己此时放弃的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后来用了半条命才挽回了一点点,这些事后再讲
司陌写了一个纸条递给司离,“飞鸽传书送给勇毅侯,我们先坐山观虎斗,然后见机行事”,司陌冷冷的说道,司离转身出去,将纸条系在信鸽的腿上,信鸽向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什么,那些地痞流氓都消失了”良县中,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灰衣人听着下属的汇报说道,想想如果完不成二公子的命令,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保不住了:“传信给二公子,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漆黑的夜里隐藏着更多的阴谋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罪恶。
“什么,一群废物,都这么久了,小小的良县怎么就找不到圣鼠,既然这么没用就不用继续活着了”阴郁的公子传出嘴里冷冷的声音,没等属下反应过来便一剑杀了前来回禀消息的人,“继续派人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就下去陪他吧”,下边的属下,吓得话也不敢回答就爬了出去。
京城中,勇毅侯府中,“霸王寨”勇毅侯何易有些惊讶,忽而哈哈大笑,“好啊,这简直就是送给本侯的荣华啊,我不仅可以一箭三雕,剿灭山贼,抢夺制冰秘方,建立功勋,离那个位置也可以更进一步了”何易觉得国公的制服已经放在他手边,他只需要穿上即可,自己离那个梦想的位置从未如此接近,“哈哈哈﹒﹒﹒”从侯府里传出一阵阵的大笑,却无人敢去看。
而京城的越王府中,却跪着一地的下人,身着华丽宫装的丽贵妃哭着扑在帝王的怀里:“陛下,国舅爷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啊,国舅爷虽然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可是他也太放肆了,他连越儿都打,越儿可是皇子啊,是陛下您的儿子啊,国舅爷他怎么敢动手打皇子,还敢下这么重的手啊,一定要严惩国舅啊,陛下”。
“好了,好了,爱妃快别哭了”说着皇上便扶起了地下的贵妃,“朕已罚了国舅三年的俸禄,国舅再怎么样,也是皇后的父亲,朕总要给皇后面子的,而且这件事越儿也确实有错,私自动用军需本是该斩首的,正因为他是朕的儿子,才只是打了三十大板,你该知足了”景帝缓缓说道。
“越儿还小,怎敢动用军需,定是有人教唆,陛下要为越儿做主啊”丽贵妃哭的梨花带雨,即使是越儿的错,她也绝不会认。
丽妃却听到皇帝怒斥:“景尘是长姐的儿子,长姐早亡,长姐的夫君一家也遭歹人屠杀,只留下了景尘这一根独苗,这些年,朕忙于政务,疏于管教,景尘虽然顽劣,但也不会教唆越儿去贪污军饷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帝王总是喜怒无常,长公主﹙皇帝的长姐﹚和驸马﹙长公主的相公,皇帝的姐夫﹚都死了,只剩下两人的孩子﹙皇帝的小外甥﹚,虽然景尘是个没用的废物,整天只知道留恋勾栏妓馆,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家纨绔子弟,他又怎么会想到接触军队里的东西,丽妃真是个蠢妇,想要推卸责任也不找个可能的人,这么低级的嫁祸手段,景帝都不想理睬。
“臣妾知错,既然不是景尘教唆,那一定是下人教唆的”丽贵妃极力争辩着,决不能让皇上觉得,越儿有争权的野心,否则她们母子这些年的苦苦经营岂不是都为他人做嫁衣了,看着皇帝极力维护景尘那个废物,看来以后要小心行事。
“行了,此事朕就不追究,越儿以后行事要注意分寸,有些东西他不能碰也不许碰,你懂不懂”说完不等丽妃回答转身便离开了。
帝王之所以是帝王,那就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只是在制衡而已,景帝知道军饷是自己的儿子景越贪污的,丽妃只是想要极力的推脱责任,想要掩盖他们母子的狼子野心,太子之位,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想要,他都明白,但自己不给他们就不能伸手要,哪怕是自己的儿子,皇帝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陛下摆驾回宫”总管太监高洋大声喊到,丽贵妃紧随其后,几人都心思各异。
“王爷,陛下和娘娘走了”小全子轻声提醒着装晕的越王。
“该死的李国舅,疼死本皇子了,你去问兵部尚书齐家是怎么办事的,手脚没收拾干净,被查出来动用了军资,居然还查在自己的头上,让父皇起了疑心”,自己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兵部尚书这个废物,自己以后再也别想打军资的主意了,这次父皇不过是小惩大诫,但如果自己不知好歹再去插手军饷的事,父皇绝不会轻饶自己,这么大的助力被去除简直是断自己一个臂膀啊,越想越头疼,没有大笔的银子,他的私人军队拿什么养,自己要尽快找到其他财路才可以。
“那个制冰的方子,还没弄来?”越王景越问道,一个小小的老头能有什么能耐,还不是得乖乖的把方子交出来,有了方子,他就有源源不断的银子,他的军队就能壮大了。
“禀王爷,良县出了些叉子,灰大人需要一些帮手”小全子答到,灰大人一向办事得体,这次不知怎么的出了差错。
“没用的东西,马上派人去帮助他,告诉他弄不来方子,本王要他的脑袋”越王阴郁的眼神,看的小全子直发抖,越王为人阴狠毒辣,打死的宫女太监简直不计其数,现在又在气头上,自己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京城之中风起云涌,各方势力勾心斗角,皇宫中的几位皇子,在争夺太子之位,大臣们纷纷站队,谁都想要建立军功,在皇上面前露脸,无论是做什么,都需要大量的金钱,所以良县的冰屋,成了众势力争夺的肥肉。
一时之间小小的良县,因为突然出现的制冰之法,引来了各方势力的注意,林遇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想法,差点给自己给山寨带来了灭顶之灾,只是觉得最近县里多了很多奇奇怪怪,陌生口音问路的人,走错路的人,这不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这是茅厕”一个贼眉鼠眼的高瘦男子,左右打量着,还能再蠢点吗,你家茅房会在冰窖里吗,不怕屁股被冻住啊。
“绑起来,带下去”常武已经不想说太多的话了,吩咐人直接拿下,对于这么蠢的探子,他都没有兴趣亲自审问。
“小姐,冰屋越来越打眼,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您还是回寨子里待着吧”常武担心的说道,他发现最近冰屋附近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而且还不是附近自己知道的势力,心里总觉得要出事。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再过几天我就回去”林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既然生意做大了,自然就有很多的人想要打冰屋的主意,她不怕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以后还要做其他的生意,总不能龟缩不出吧。
林遇现在还是保留这21世纪的想法,我开店挣钱正经生意,别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可她却忘了这里是古代,这里讲究皇权至上,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而林遇为了自己的愚蠢想法最终也付出了血的教训,也终于明白了古代生活的残酷。
此时的童府,童远吃着他娘做的红烧肉,看着童成在帮他挑鱼刺,童欣正拿着刚从他爹那撒娇得来的扇子,向他献殷勤,童远觉得自己的人生到达了巅峰。
童远觉得自从冰屋开了以后,他的人生就像是开了外挂似的,换了一种生活,他爹再也没打过他,他娘逢人就说自己懂事,弟弟妹妹整天缠着他,就连以前和他不对头的郑文也开始讨好他了。
这不最近县里每年都要举行的赏花会,都邀请了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自己,那都是一些文人才女吟诗作画的地方,现在自己居然也能进去,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不心情一好就承包了赏花会所有的开销,他爹不但没骂他,反而给了他五千两银子,让自己去了选个才女回来做媳妇,童远觉得自己简直是小母牛倒立,牛X上天了。
童远就得他爹这几天心情也很好,居然好几天没打自己,他不知道是他爹﹙童大善人﹚最近心情很好,是因为他爹送了几百车的冰块进宫,皇上居然下旨封了他善人的封号。
整个童家的地位瞬间水涨船高,一时间门庭若市,童父觉得自己的儿子果然是个可塑之才,自己棍棒之下出孝子的教育方法很是成功啊,所以他特意请了京城里告老还乡的谢大学士,前来教导童远,以前不上私塾,还是打的太轻了,这次多打几顿肯定能成才,此时的童远不知道他整天斗鸡遛狗的幸福日子,很快就要一去不复返了。童家的小日子过得滋润,却不知间接把林遇推向了危险的边缘。
京城中,勇毅侯府,勇毅侯何易的声音,响彻整个侯府,府中的下人战战兢兢的,“该死的霸王寨,竟然敢抢本侯的风头”勇毅侯何易气的砸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个花瓶,可是心中的那股气还是久久无法平复。
以往到了夏天,只有他勇毅侯何易送冰块进宫,陛下都会赏赐不少好东西,今年陛下居然见都没见他。他多番打听,才知道顺嫔的远亲,良县的什么善人早就送了几百车冰块,宫里现在根本不缺冰块,皇帝自然也懒得理他。
他的生意也每况愈下,这个该死的冰屋,该死的霸王寨,突然一条狠毒的计策在他脑海中产生了,毕竟无毒不丈夫嘛,勇毅侯何易的嘴角溢出一个阴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