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的不敢动弹,打火机已经烧的滚烫,但这时候我给我十个胆也不敢掐灭。那蛇群似乎也看出了我的顾忌,只是靠近,却迟迟没有进攻,似乎要慢慢玩弄完我才肯罢休,我又怕又急,无奈两腿早已吓的不听使唤,连跑的念头都没有。
鼠群欢快地吃着,似乎在享受极品美味甜食,他们在咀嚼人的骨头,撕扯人的内脏。黄的,白的,红的洒落一地,空间气中充满了一股腥臭**的味道。看到这一幕,我实在忍不住,一下子稀里哗啦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一堆蛇群头上。那蛇群立马全部直立起来,而鼠群也几乎同时停止了进食,我心道:“糟了,我这下把这帮恶鬼全都惊动起来了。”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鼠群突然就像潮水一般沿着骷髅山跑上来,速度之快难以想象,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如地狱般的恶鬼,我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脑子就想到一个字:“跑”!
我扨掉烧的早已发红的火机,眼前一下子一片漆黑,现在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没头没脑的疯跑,摔了又跑,跑了又摔,踩着软绵绵的残尸,嘴巴撞到了老鼠,蛇拌住了大腿,衣服咬破了,甚至身上也被这帮恶鬼到处撕咬,但我早已经忘记了恐惧,求生的**,拼了命的只想活着。
跑了也就大概十来秒钟,我全身上下就几乎没一块完好的皮肉了,血流满了全身,人就像棉花一般越来越跑不动了。我心想:“看来,我马上就要像那些尸体一样成了这帮恶鬼的美食了。”
正当我觉得差不多要见上帝的时候,突然身边一股疾风扫过,一个极其庞大的黑影把我拦腰抱起,此时我已经没有力气也来不及去看,只觉得那黑影迅速异常,唰唰的就像长了夜视眼一般,飞一样的腾空而起,我脑子里的意识越来越弱,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紧接着一个血涌直接晕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头痛的极其厉害,全身上下却动弹不得,说不出难受。似乎只有眼珠子才能稍微转动,我使劲转了转眼角余光,发现四周全是石壁,石壁上画满了诡异的图案与符号,看来又是到了一个山洞。洞里似乎没有门,只中央有团篝火。我感觉全身上下又紧又疼,忍不住看了看身边哪里不对劲。这一看不打紧,我几乎要魂飞魄散,居然发现自己全身被封在一个大坛子里,似乎只有脑袋在外面,更可怕的是在我前面还有20多个坛子,和我一样都封装了人。不同的是有的人,头已经没了,只有半截脖子孤零零的留在坛口。
我几乎就要叫出来,但话到嘴边却几乎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感觉舌头上麻麻的,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我前面,他背对着我,看不到模样。只见他走到我前面的一个坛子边上,突然手上非常迅速的伸进那人的嘴巴里,然后往外一拔,活生生把那人的舌头扯了出来。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不寒而栗,只见那黑衣人将那舌头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咬了起来。我紧张的大气不敢出,黑衣人慢慢转过身,朝我这边看。我赶紧把眼睛闭了起来,只听那人说道:“陆男哥哥,怎么不理我啊?”
我心中不由的一阵震动。睁开双眼,只见涵轩正直勾勾地看着我,脸色死人般惨白,眼角滴着血,嘴边还残留着血迹,她一边舔着舌头一边诡异地嘿嘿笑着道:“陆男哥哥,人舌头滋味不错啊,要不你也来尝尝?”
我啊的一声,一下子惊醒了,原来是一场恶梦。
此时我已汗流浃背,冷汗大颗大颗从脑门上往下掉,稍微缓过神,才发现躺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难道刚才那些蛇群鼠群都是我的幻觉?
我看了看全身上下,被撕咬烂的衣服,伤痕累累的手臂大腿,明明告诉我我刚才经历的不是幻觉。那么背我来这的黑衣人到底是谁呢?难道真的是涵轩吗?不,不,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
我定了定神,试图把不安的情绪安稳下来,仔细打量着周围。
四周除了石壁还是石壁,但不同于我前面掉下来的山洞,这里似乎有出风口,微弱的光不知从哪映射下来,倒是能看得到3到5米的距离。
距我前方大概几米左右的石壁上,赫然有个类似门的拱形图案,我走上前摸去,果然是一道门!
我用力推了一推,居然没有反应!想必应该有机关之类的,我定了定神,向那石壁细细打量,那门图案最上面居然有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凤仪阁,凤凰来仪。备乐九奏而致凤皇,则余鸟兽不待九而率舞。”
文字古朴却也娟秀,显然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似乎是《尚书·益稷》里的词句。难道这里不是山洞,而是壁上所说的凤仪阁?那么凤仪阁又是什么地方?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我踌躇不定,下意识地摸了下那行小字,突然那门噶滴的一声开了,露出了一个2米见方的空洞。朝里望去,黑丫丫一片,一点光都没有。
我战战栗栗地走近前去,靠在门边朝里面看去,看不到任何东西,里面黑的有点夸张。仔细听去,隐约有呜呜的声音传出来,并夹杂着嘈杂的风声,我背包早已不知道扔到哪里了,手头一个照明的也没有,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进去时,突然背后冷不丁被人推了一把,人直接滚进了门后的那片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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