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笑了笑,有些淡漠的样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只要不去想,就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她却显得有些安静,连笑,都是达不到眼底。
任谁变成现在这种行尸走肉的样子,能够开心的起来呢?
尤其,当她得知,自己被人所控制,又爱错了人,就觉得无比郁闷,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连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可是偏偏,对那个人,又恨不起来。
这就是连心盅吗?
她会在不经意间,总会想起,想逃都逃不了。
不想让娘他们担心,她甚至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起一个字。
全部都闷在心里,全部都自己承受。
“我看,我们明天就出发,殇儿不是叫了一个大夫来,那辛情毕竟是冷残月的人,若是真解了这连心盅,难不保又会对浅浅下别的毒,他们残月教的人,一身是毒,还是别太指望的好,况且,暂时离开这里,冷残月也不易追上。”
贺轻衣想了想,做了决定。
曲朝朝考虑了一下,也同意这么做。
只有独孤殇,他还有些担心浅夏的身体,本来决定要在这里等到落尘。
可是现在,师傅所说的也并没有错,离开这里,让冷残月找不到他们的行踪也好。
但是他们两人之间有连心盅,真的会找不到吗?
晚上休息时,贺轻衣跟花离一间,而曲朝朝的本意,是让浅夏跟独孤殇去密室休息。
他们二人是夫妻,多多相处,也许对她也是有好处。
但浅夏却没同意,一直说要跟曲朝朝一起睡。
在她没有想起来之前,她真不习惯。
更何况,是一晚上的单独相处。
独孤殇叹气,也没有勉强,与贺轻衣等人去了外间,至少下午时,他们是在一起的。
“浅浅,你还是不相信吗?”曲朝朝问。
浅夏摇头,停了一会,才道:“娘,不是这样的,我信你,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你所说的那些从前,我想真正的好起来。”
独孤殇躺在外面,也是了无睡意,不知道落尘到了哪里?亦不知道皇宫里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
冷残月藏身在一处山洞中疗伤。
他好心顺着她,让她来这雪原中找她娘,而现在的结果就是落了个差点被杀。
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敢杀他。
可是,这让他的心神已经发生了太大的改变。
既然,他们都是他的阻路石,那么,他何不做的更狠一点?
伤势恢复的差不多时,他又拿出了那根血笛来,你们真的以为,我就没办法再控制她了吗?
一曲入梦盅吹出,也只有与他心意相连的人,才能感应到。
它会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梦中,而在梦中做过什么,她一概不知。
冷残月要的,便是独孤殇的命,还有那两把灵剑。
那些人,不会防着她,更不会伤害她,如果独孤殇是跟她单独在一起,那么,他必死无疑!
他想到他们两个人睡在一起,顿时就有些发狂,入梦盅也更是吹的急切起来。